厲盛走的很快,她被拖著走,腳底壓根不用著地,就已經被拖著上了12樓。
“你----”
幹嘛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隨著“卡”的一聲開門聲,阮林鳶被粗暴的推進房間裏。
撲頭蓋臉的吻落下來,阮林鳶懵住,沒有溫情,隻有暴戾的掠奪。
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都像被台風刮過般,震撼,刺痛,還有窒息。
“你----唔—厲、盛,”阮林鳶反應過來,雙手推拒,“你、混、蛋!”
男女力氣相差懸殊,何況阮林鳶手腕還傷著,當兩隻手被高高舉過頭頂,強按在牆上的時候,阮林鳶徹底慌了。
手腳掙紮的愈發劇烈,厲盛卻一把將領帶扯下,強勢繞過頭頂的小手,睜著猩紅的眼睛,再一次開啟掠奪。
毫無縫隙的唇齒相契,厲盛急不可耐的將人往自己的身體裏。
他無法想象,她揚唇對別人那樣笑。
無法想象,有一天,將她攬在懷裏,千回百轉深吻的人不是自己。
剛剛她跟於天縱相處無間的模樣,深深的刺痛的他的眼睛。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占有!
屬於他的寶物,他不允許別人窺探!
手掌大力的覆上柔軟,阮林鳶不禁呼痛,門口的燈光在掙紮中忽明忽暗,臉上的情欲加深我。
溫熱的指尖探進腰腹肌膚的那一刻,阮林鳶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
然後,便停止了掙紮。
厲盛以為她願意了,剛要加深唇下的吻,卻突然感受到了唇邊間濕濕潤潤的涼意。
她-----哭了。
這一認知,讓厲盛頓時鬆手,表情像被人砸了一悶頓呆滯。
阮林鳶麵無表情, 緩緩拉起滑落肩膀的衣袖,語氣冰冷,“夠了嗎?”
抬手,推開高大的男人,阮林鳶擦幹眼淚,扶牆離開。
厲盛癱坐在地上,將頭靠在牆上,絕望的呼出一口長氣。
嚇到她了吧。
以後---她也許都不會再見自己了。
他把事情搞砸了。
怒意隨著眼淚逝去,隻留下懊惱跟悔恨。
去餘顧裏房間拿了醫藥箱,敲響阮林鳶的門。
等待的過程極其煎熬,他甚至以為阮林鳶不會開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她剛洗過澡,頭發上還滴著水珠,眼睛紅彤彤的,讓厲盛瞬間想將自己淩遲。
阮林鳶語氣沒有溫度,站定在門口,“還有事?”
厲盛舉著醫藥箱,“抱歉,剛剛失控了,我保證,處理完傷口,我就走。”
阮林鳶抬眸,定定看了兩秒厲盛,一言不發的轉頭進了房間,厲盛趕忙提著藥箱進門。
肩膀的白嫩處留下駭人的齒痕,因為剛剛洗過澡的原因,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讓紅痕看起來越發驚人。
厲盛拿著棉簽的手都在抖,這是他第二次失控,對同一個人。
處理完傷口,拿起床邊的電風吹,將木然的人安置好,電風吹“嗡嗡”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那段結婚時的日子,那些她以為他也有那麽一點愛上自己的曾經一點點閃過眼前。
很久以前,厲盛也曾經這樣為自己吹過頭發。
彼時,她不過是林安安的替身,眼角恰好長了一顆與她相似的尾痣。
時間就到恍如隔世,厲盛再幫她吹頭發,竟然是在這樣的境遇中。
頭發幹透,厲盛拿過床頭的護發精油,一縷縷的將秀發打理柔順,耐心且鄭重。?
再眷戀,終究會一切事斃。
厲盛拿起地上的藥箱,轉身,緩緩走向門口,阮林鳶無話。
高傲的男人突然低下了頭,語氣悲涼,“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恨我,我不願騙你,從始至終,我都隻是因為你,與陳老無關,與師弟無關,我知道這樣借口的行為卑劣,但是我還是做了,我不曾想過要傷害你,用輕浮的方式占有你。”
厲盛頓住,良久後才緩緩道:“我、隻是害怕了。”
他害怕。
曾經的擦身而過,會成為他們之前永遠的錯過。
他曾經自信的以為,阮林鳶的良配隻能也隻可能是自己。
殊不知。
不用等待多優秀的男人出現,一個相視微笑,就徹底將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持跟冷靜打敗,差點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
他是真的---怕了。
他甚至不敢轉身,不敢去看阮林鳶現在的表情,因為哪怕帶著一分的鄙夷,都會是他無法承受的。
攥緊指尖,厲盛輕輕帶了房門,大步離開。
阮林鳶依舊坐在原位上,很久之後,才眨巴著眼睛,木然的躺進被窩。
*
省賽結束,阮林鳶他們組獲得了第一的好成績。
國賽在一個月之後,因為後日是數學競賽,所以阮林鳶需要早起趕赴另外一個省,跟隊員做最後的磨合。
組委會聽到阮林鳶一個人參加了兩場比賽,很是讚賞,特意早早都派了車子等在門口。
阮林鳶背著書包下樓時候,就看到門口聚集了一堆人,除了隊內的隊員,還有站在老頭身邊的厲盛,跟笑眯眯望著她的師兄。
“大家都這麽早麽?”阮林鳶笑著跟眾人打招呼,卻獨獨略過了厲盛,“老頭,那我先走了。”
老頭點頭,“就去玩一局,實在手生就算了,盡力了就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阮林鳶嗯了一聲。
末了,老頭又罵罵咧咧了楊教授兩句, 才放阮林鳶離開。
從始至終,阮林鳶的眼神沒有在厲盛身上停留過一秒。
臨市,轎車需要開大概五個小時左右。
阮林鳶上車便拿出習題來複盤。
一個小時後。
司機突然道:“阮小姐,這次有朋友跟你一起去臨市參加比賽嗎?
阮林鳶一愣,脫口而出:“沒有啊。
司機淺笑哦了一聲,“我看後麵那兩輛車,從一開始出酒店就一直跟著我們,還以為是您一起去參賽的朋友呢。
阮林鳶轉頭,看到兩輛限量款百萬豪車跟在身後。
而後頭的賽車不斷的想超越前麵的黑色轎車,卻礙於不能超過阮林鳶的這輛車,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陳星劍是個沒輕重的,高速的路上,愣是左左右右的漂移著,眼看著就要擦上前麵厲盛的車尾,看的阮林鳶蹙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