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你到底行不行?”
“不行換我上!!!”
“你聾了。”
“阮林鳶???!!!”
執筆忙碌的人不得不停下,看著眼前已經炸毛的三哥,無奈的歎氣,“哥…..你有點耐心行不行?”
“耐心?!”阮文驕瞪著美目,一臉憤憤,“怎麽有耐心,你看到網上的風向了嗎?胡說什麽的都有!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名譽多重要知道嗎?!”
阮林鳶闔上合同,雙手交疊擱在桌麵,頓了幾秒,輕笑著戲虐道::“三哥怎麽就知道是胡說?”
阮文驕挺著胸膛,傲氣十足,“當然了!我妹是A城最美的姑娘,怎麽可能看上厲盛?!我們家的良好基因,能流了外人田?你答應!我們也不答應!你二哥被打掉的那顆牙更不答應!”
“哦—對了,林師哥下個禮拜回來,楊女士特意辦了洗塵宴,差點忘了通知你,你記得來哦~”
阮林鳶低低的嗯了聲,嫌棄這人吵鬧,下了逐客令,“知道了,沒事你早點回去吧,我呆會還有個會。”
阮文驕皺起眉頭,連連嘖了好幾聲,“你這丫頭……我不討嫌不說了~但是,我還是再強調一句,你該有動作了,別回頭讓人覺得楊氏的人好欺負,要打下手給我電話,記得?”
阮林鳶:“嗯,記得。”
結束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
阮林鳶掀開電腦屏幕,網上風向確是一邊倒。
雖然“盛鳶cp”很堅挺,但,路人黑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白嫩的指點輕輕滑著鼠標,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的點在桌麵上。
是該有動作了。
大洋彼岸的人,換了好幾個上網網址,卻好像被隨身跟蹤了般,但凡她登陸操作界麵,頁麵上邊通通呈現亂碼。
幾個小時候,連亂碼都沒有了,外網均被屏蔽。
私下裏頻繁聯係的娛樂主編跟幾個大V博主通通失聯,發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焦頭爛額之際,頁麵發來一個抖動的窗口。
半小時後。
包裹的嚴實的人越過層層安保看管,順利登機回國。
阮林鳶穿著素色長裙,剛下車,便見倉皇的人被戴上鐐銬,哭的梨花帶雨,高聲呐喊:
“你們幹嘛?!!是厲盛派人來抓我的嗎?我沒犯罪,你們…..”
聲嘶力竭的聲音在看到阮林鳶摘了墨鏡,倚在車邊淡笑時,頓時沒了聲響。
而後。
像是反應過來般,林安安扯了頭巾扭成麻繩,以瘋狗的姿態掙脫束縛朝阮林鳶奔來。
“啪---啦啦啦......”
“對不起,”冷不防伸出腳,使了巧勁的愛哭鬼紅著兔子眼睛,唯唯諾諾的道歉,並友善的伸出手,抱怨著:“我沒看到你過來~哎呀---你這人、跑什麽?”
“阮林鳶!我要殺了......”
你字還沒說出口,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震碎在場所有人的三觀。
“嗯、不好意思,這位漂亮姐姐,我聽不得死這個字,”說著,阮清橙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警察叔叔,縮著脖子小聲問,“我這、算正當防衛跟見義勇為吧?”
地上的人估計是磕到牙了,一嘴巴的鮮血,麵目猙獰的爬起身,一個單音節還沒發出來。
又是一己過肩摔。
警察叔叔已經瘋了,異口同聲的問:“又、正當防衛?!!!!”
利落收手的人捏著衣擺,怯生生的垂眸,半天憋出幾個字:“不、不算嗎?”
警察叔叔低頭看著馬上要暈厥過去的人,心裏os著:這麽軟萌的姑娘,是怎麽單手掀翻另外有一個女人的???他們剛剛確定不是在做夢???
懷疑之際,抬頭,眼前還是那個眼底覆著霧蒙蒙,好像你大聲吭一聲,淚滴就要洶湧而出的小姑娘啊。
嗯---
警察齊齊點頭。
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見人不怪罪,阮清橙笑開了花,大步流星的走到警車邊,利索打開,再度輕鬆拎起奄奄一息的林安安。
即便鮮血直流,林安安依舊固執抬頭,憤恨的眼神緊緊看著阮林鳶,“阮林鳶、你、憑什麽叫人抓我?!!!你不得好死!!!!”
阮林鳶輕卷了一抹笑,萬種風情的說:“林小姐,您企圖謀殺,你不記得了麽?出逃國外,罪加一等,被抓現行,還有空關心我百年之後怎麽死?您當真是真愛~”
“謀殺!嗬嗬嗬----”林安安笑了,鮮血順著嘴角低落,臉色的表情卻是扭曲的,“厲哥哥答應過我,不過計較的!他向來說話算話,他不會允許你這麽對我的~”
麵前的女人的慘狀實在辣眼睛,阮林鳶懶得糾纏,當場按下了錄音筆的按鍵。
從選秀到後來不斷的大小動作,連同她承認蓄意謀害阮林鳶,全都有記錄。
“不可能、不可能的!厲哥哥不會這麽對我的!他做事一向穩妥,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就不會再讓你留下證據!”
阮林鳶勾著嘴角,彎著眼睛笑的純美。
從上而下掃視著落魄的人,阮林鳶無骨的手撩動長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說….男人,是喜歡你這樣的,還是我這樣的呢?”
“你覺得~厲盛現在看到你,與我一對比~還會選你麽?”
“看來林小姐在國外過的並不好,”阮林鳶輕抬食指在林安安的眼尾處遠遠繞了個圈,淺淺的笑著,“眼尾處都長魚尾紋了呢~”
“A城美人,今日殘破,往日一切…..該翻篇了!”
“阮林鳶!”被控製住的林安安凶狠的狂吼,“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讓我在國外收不到國內訊息,你是佯裝國內娛記騙我回來,好你一個阮林鳶,心狠手辣!我警告你,別讓我出來,出來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你以為厲盛不愛我,就會愛你嗎?!”
“錯!”
“他誰都不愛,他隻愛他自己!你以為當年我出國,是因為我想走?我隻是欲擒故縱了一番,他卻一口答應了!”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阮林鳶!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阮林鳶聞言,腳步頓了幾秒,眸光冷冷閃著寒光。
掛著無害的微笑,在林安安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
林安安的瞳孔瞬間放大,而後,失心瘋般的企圖掙脫警察的控製。
遠遠撇著一群人蜂擁而來,阮林鳶卷了一抹笑,對警察同誌道謝後,飛速上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八卦記者的攝像閃光燈哢哢哢接連而起。
阮清橙玩著手指頭,問,“師姐,你剛剛跟那個女人說什麽?突然就發瘋了,”可憐巴巴的捂著小心髒,眼底淚意又湧上眼眶,“瘋起來,真的好嚇人的。”
平常人看了小美人這樣,估計心早就軟踏踏的一片,任由她擺布了。
可阮林鳶似習以為常般,平靜的打開車內的文件,用淡淡的口吻平靜道:“橙子,打蛇要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