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初阮林鳶不聽從家裏安排是罪不可恕。

那麽現在----

離異又生子,在皇太後的眼裏,這必須是要被淩遲處死的。

奈何到家的時候,阮林鳶估計是哭累了,還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阮文鈞也隻能輕輕的拍著阮林鳶的臉頰,這丫頭,從小起床氣就重,一個不開心,把車掀翻了都有可能。

本想著讓她現在車上睡個夠,可家裏的皇太後兩分鍾一個電話的催,阮文鈞也隻能小動作的試圖叫醒阮林鳶。

“丫頭~~~”“丫頭???”

熟睡的人翻了個身,不適的折疊眉尖,眼睛都沒睜開,威脅的語氣涼涼的遞到麵前,“二哥---我勸你別、吵我。”

阮文鈞:“……”

上次聽見阮林鳶這麽說還是年幼時,他一意孤行之後,他最心愛的小狗就被送到了鄉下姥姥家,整整五年,都不曾見到。

這丫頭心裏住著小惡魔,輕易不能招惹。

手機在這個時候再度亮起。

阮文鈞頭皮發麻,就在這個時候,車窗被人輕輕的敲響。

“大哥!”阮文鈞像是看到了救星。

阮文耀看了眼副駕駛的阮林鳶,低低的嗯了聲。

“大哥,母親在上頭等,怎麽辦?”

阮文耀很冷靜,打開副駕駛的門,將人小心翼翼的抱出來,在往家裏進去時,順便跟阮文鈞了解情況。

末了。

阮文耀隻問,“孩子呢?現在在哪裏?”

阮文鈞愣住,幾秒後很快回過神來,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忘記問了!”

“大哥,要不你先進去,我打電話問下強子,要是在國內,要、要抱過來麽?”

阮文耀深深的往家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頭看著懷裏眼底烏青的妹妹。

良久後。

才下定決心,堅定道:“抱回來,阮家的孩子,沒有流落在外麵受苦的道理。”

阮文鈞快速的嗯了聲,拿著手機急急挪步往外走。

楊女士跟包子爹等的著急,門被打開,就見到原本要在國外的阮文耀出現在門口。

“母親,丫頭累了,我先抱她回樓上。”

說著,不等楊女士反應,阮文耀已經抱著阮林鳶上樓。

楊女士被氣的不輕,整張臉漲紅。

再下來的時候,楊女士已經跟阮文鈞了解完事情的經過。

“我之前說什麽?!就不應該慣著她!你們總說沒事,現在好了,離異生子,楊氏的名譽都要被你們踩在腳底下了!”

“你們不是總說她聰明,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麽?你看看她從回來之後的鬼樣子!”

“天天睡在辦公室!今天的小林公子,是我們幾個姐妹一起看重的人,將來藝術造詣遠高於同齡人,剛見麵的時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阮林鳶身上,現在,林家母親打電話過來,明裏暗裏的說不會娶二婚的女人!”

“我的臉都被阮林鳶給丟盡了!”

“你們一個個不是慣著她麽?!當初出走的時候,都替她求情!還不是灰溜溜的回來!原本按照我的計劃,她現在在藝術的造詣哪僅限於此?!”

“上次會場上演奏的曲子,與幾年前別無二致,一點長進都沒有!”

楊女士捂著發疼的心髒,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阮文耀:“路是丫頭自己想走的,我們沒有道理替她決定,我雖然人在國外,但是最近也經常聽叔伯們誇讚丫頭,母親,她要是睡醒,您別責怪她了。”

“你要是不開心,要罵就罵我們三個,丫頭已經很努力了。”

楊女士瞪著圓目:“罵你們!你們還不如她!否則何至於啊?!阮文驕呢!家裏出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還不滾回來!”

房間裏。

阮林鳶緩緩睜開眼睛,樓下的聲音隱隱傳來。

原本的計劃是處理好場館建設的事情,將所有事情都打理好了,再坦白,然後接羨羨回國。

隻是今日。

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太美好,她一下子情緒就沒控製住。

盯著**的小碎花看的入神,手機突然叮的響了一聲。

大哥:【丫頭,萬事有哥哥們在,別擔心。】

二哥:【丫頭,放心,孩子哥替你養。】

三哥:【丫頭,哥下飛機了,馬上到家。】

阮林鳶看著屏幕亮了又滅,淺淺的勾唇,點開圖片裏的羨羨的照片漸漸入睡。

*

第二日。

阮林鳶理智回歸,磨磨蹭蹭的不敢小樓。

管家上來請,阮林鳶低低的哦了聲,不勝委屈。

“太太是疼您的,您千萬別跟小時候一樣強脾氣,太太久居高位,吃軟不吃硬,您這麽聰明,不該老是生出硬碰硬的笨法子,您柔和些,太太會諒解的。”

阮林鳶嘟著嘴,管家從小看著她長大,兄妹四人,管家最疼她。

忍不住的跟她嘟囔:“母親這會肯定生大氣了,三哥回來了麽?”

管家噙著寬慰的笑:“回來了~昨晚半夜趕回來的,現在應該在樓下了。”

阮林鳶慢慢吞吞的哦了聲,穿戴整齊後,挪步下樓。

“去祠堂跪著!”

阮林鳶剛邁出小步下樓,就聽到楊女士隱忍的河東吼,“哦~”

跪祠堂這種事情,阮林鳶從小到大是最熟悉的。

別說跪,就是過夜都是小兒科。

幾年沒跪,她倒是一點不生疏,“啪”的一聲,直直的跪在軟墊上。

打著哈欠,環視周圍的一切。

嗯----

跟幾年前沒有什麽不同。

跪了整整一個小時,楊女士帶著三位哥哥跟包子爹浩浩****而來。

“錯了沒有!”

阮林鳶抬頭,看著楊女士身後的四位男子,一個勁的跟他點頭,“母親,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您別生氣。”

認錯三件套,阮林鳶說的順口。

楊女士:“什麽時候結婚的,什麽時候離婚的!為什麽離婚!孩子在哪裏?!誰在養?!”

一連串的問話砸的阮林鳶頭暈。

卻也還是老實作答:“畢業就結婚了,結婚後一年離婚的,性格不合,孩子在美國,萱萱外國的親戚在幫忙帶。”

楊女士:“孩子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