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瞥了一眼君弈,知道他想要在眾人麵前出風頭,不過他倒沒有阻止。
“好好好,去吧。”
君弈同樣去到架子邊挑了根長槍:“獻醜了。”
話落,他開始在台上舞動起來。
由於他隻顧著耍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刺出去的掌風,以及槍勁都往搭建好的棚子衝去。
三兩下突然,棚子的柱子被君弈的槍從中間給削斷。
“啊!”
“快快跑!”
“快救皇上!!”
頂上落起木屑,整個屋頂突然傾斜。
“啊!”
“啊!!!”
一連串的尖叫聲,響起。
眼前的畫麵就連君臨也萬萬沒想到,他左右兩邊全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嬪妃們,眼看著就要遭殃。
“轟隆。”
下一秒,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空中,緊接著淩厲的掌風一下子把那個即將坍塌的房頂一掌拍碎。
隨即還有兩個人影,用強勁的掌風把剩下的木屑全部劈開。
烏煙瘴氣之後,四周恢複一片平靜。
施若是最先一個逃離那個地方的,所以當她回頭正準備救人時,一眼便看到從空中闖進來的男子。
那男子不但武功高強,容貌帥氣逼人,僅一眼施若感覺驚為天人!
“父皇,母後,你們沒事吧?”
君宴兩步上前,一把將君臨和查爾思給攙扶起來。
“朕沒事,你去看看其他人吧。”
君臨站穩身子,視線冷冰冰地落在君弈身上。
“是。”
君宴起身,又去檢查了一下其他的人,見無傷亡,這才開始重新搭建一個納涼的大亭子。
“撲通”君弈跪在地上:“父皇饒命。”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君弈立即跪到地上。
看著滿臉驚恐的君弈,君臨搖搖頭:“自己去領罰。”
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並不想給君弈難堪。
君弈自然也知曉今天圍獵的重要性。
得到君臨的話後默默退了下去。
因為沒有傷到人,大家夥一起把原來的位置重新收拾加以整理,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外麵的響動,自然也引起了在黃色帳篷內蘇清瑤和君耀的注意。
蘇清瑤的好奇心向來不重,即便聽到外麵各種吵鬧,她也依舊能在這裏專心替君耀把脈。
反倒是君耀從剛才開始就一臉坐立不安的表情。
“太上皇如果你想要快點出去呢,最好在我診斷的時候不要隨便亂動。”
她替君耀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全身上下並沒有特別大的問題。
“有些積食,最後從今天開始晚飯前多出去走走。”
她一邊寫方子,一邊叮囑。
“那孤可以去打獵嗎?”
蘇清瑤沒有理會他,直接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太上皇你想什麽呢?你身子骨不好,別說打獵,就算是騎馬也不行,你別想著胡來,這幾日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君臨讓自己過來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照顧任性的太上皇上。
因為皇上很有孝心,隻要是太上皇提出來的要求,基本不會拒絕。
寫好藥方,正好蘇清瑤懷裏有之前針灸用過的銀針。
反正閑著也沒事做,她決定先替太上皇紮個幾針,幫他順氣。
“趴著,紮針。”
往日向來不怎麽聽話,十分有威嚴的老頭子如今乖得不得了。
蘇清瑤說一,他便不敢說二。
乖乖躺在**,任由蘇清瑤施針。
過了有一會,蘇清瑤施完針,將針全部拔掉,看了看滿頭大汗的君耀她喚來門口的宮女進來替他擦汗。
自己則擦著手走出帳篷。
此時,外麵左右兩邊圍滿了人。
巨大的平地上架著一個高高的擂台。
擂台上有兩個人影。
一個君宴,另外一個女人是剛才有幸見過一眼的外國公主。
“喲!”
隻見台上兩個人打得你來我往,許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君宴也並沒有招招致命。
以至於在外人看上去,台上比武的兩個人反而像是在調情。
蘇清瑤半眯著眼睛,站在帳篷外靜靜地看著四周起哄的人。
特別是,當那女子腳下一滑,整個身子猛地朝擂台外撞去時,君宴下一秒伸出手一把將人扯了進來。
施若這才沒有狼狽摔下場。
可是剛才君宴那麽一扯,卻由於慣性施若整個人撞進了君宴的懷裏。
“哇!!!!!”
“啪啪啪啪!”
當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也不知怎的看戲的所有人立即拍掌叫好。
就連君臨看著這台上的俊男美女也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出來。
這一幕完全被蘇清瑤看在眼裏。
“零妹妹。”
在那一群笑聲中,隻有慕小小注意到站在帳篷外的蘇清瑤,她快步走到蘇清瑤身邊拉著她蹲坐在石頭上,一臉厭惡地盯著台上的女子。
“你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宴王這才剛回來,那些女人像是蒼蠅一樣擠了上去。”
慕小小的聲音不大,加上四周左右兩邊站著許多人,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
“他們倆是怎麽回事?”
蘇清瑤不喜歡君宴,可並不代表沒有好感,更何況她是新時代女性,自是接受不了君宴與其他女人曖昧不清。
即便自己與他隻是因為合作而成的親。
“剛才發生了點意外,宴王剛巡邏完正好救下所有人,當然那個叫施若的公主也被救了,可能是那一瞬間便對宴王產生了好感,於是在比武打著玩時,她自己主動向皇上申請要與宴王對戰。明明剛才她自己耍槍的時候可猛了,結果一到與宴王比試時,不是磕到那就是碰到那超柔弱的!”
慕小小一邊憤怒的說著,一邊盯著擂台上的施若:“你看你看,這會更是抱著宴王不鬆手,這一看就知道是裝的,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後是怎麽回事。”
從剛才慕小小吐槽的時候,蘇清瑤便看到了君臨和查爾思的表情。
那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可不像是什麽也不知道,反而說像是故意在撮合那兩個人吧。
一個公主,一個皇子,這確實是最完美的組合。
若是將來君宴被封為太子,或者當了皇上,以施若的身份和模樣也定能母儀天下,估計他們兩個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以前,蘇清瑤從來沒有因為身份這種差距而感覺到心煩。
也許,那時自己對君宴沒有任何感覺的。
可經過一小段時間的相處,蘇清瑤無比清楚,自己對君宴的心思,已經沒有最初時的那種冷漠與無所謂了。
就比如現在,往日她看到這種畫麵,大概會若無其事地離開。
可如今,心髒卻有一種悶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