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把自己準備好的藥包,遞給情兒。

情兒接過藥包,紅著眼睛嘴裏不斷地感謝蘇清瑤。

“也不知道九王爺最近在忙什麽,他已經好久沒來看娘娘了。”

把藥包放到一邊,情兒開始嘟囔。

蘇清瑤沒有接話,隻是安慰般地看著陸鳳:“大概在處理一些其他的事吧,皇上待他比以往好了許多。”

為了讓陸鳳能專心與自己聯手,這一句話是蘇清瑤故意說給陸鳳聽的。

被皇上看中,就代表著與許多人為敵,若是陸鳳不強大起來,還真的很難辦。

蘇清瑤把自己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這才從冷宮離開。

她前腳剛離去,後腳便有幾個黑衣人影從樹上,草叢裏,屋頂上紛紛朝幾個不一樣的方向行走。

蘇清瑤才往前踏出幾步路,停下腳步半眯著眼睛看著那幾道消失的人影。

距離太過遠,加上盯著陸鳳和君宴的人實在太多,蘇清瑤目前分不清到底是哪幾個人的手下在這邊監視。

不過,唯一沒跑的肯定有君齊、君厲的人。

她搖了搖頭,匆匆離開皇宮。

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蘇清瑤正納悶該怎麽回去,因為她進宮時是坐皇後的馬車過來的。

“宴王妃,這裏。”

正當蘇清瑤愁著,一道熟悉卻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清瑤扭頭,一眼便看到布子凡。

“你怎麽在這裏?”

她快步上前,走到對方的轎子麵前。

“正好入宮有些私事,沒想到會這樣巧,在這裏遇見你。”

布子凡還是和之前一樣陽光,臉上掛著帥帥的笑容。

“是呀,好巧,你這是要去哪?不知可否方便送我一程?”

“當然,那是我的榮幸。”

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隨即對著蘇清瑤彎腰行了個禮,甚至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清瑤倒也沒有客氣。

主動上馬。

期間兩個人對視的一瞬間笑得十分自然,就像是一對許久未見麵的老朋友。

蘇清瑤對眼前這個叫布子凡的王子挺有好感的。

特別是他身上那種自由的快樂,好像不管什麽時候遇到什麽事情,他都不在乎,依舊是快樂地做自己。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可誰都沒有想到,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輛熟悉的馬車。

施若從馬車後麵走了出來,指手指著那一輛逐漸遠去的車:“宴哥哥你看,本公主就沒有說錯,今日宴王妃她進宮目的就是不純。”

其實剛才施若從皇後的宮殿內離開後,走了沒兩步便後悔了。

她甚至想拿著自己的藥去重新找皇後。

結果意外地看到被皇上叫進宮的君宴。

她悄悄走到君宴要經過的地方,靜靜等待著。

再次看到君宴的容貌,和他身上的氣質,施若依舊不甘心把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讓給蘇清瑤。

蘇於是思索半分,她決定用自己的辦法,自己的方式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

等了一個時辰,終於將君宴等到,她便提議自己今日出門著急,直接被皇後接過來,所以沒坐馬車。

希望,君宴能捎她一程。

君宴知道施若對自己的心思,但並未想那麽多,隻是覺得稍對方一程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結果,兩個人正準備上馬,遠遠的便看到了蘇清瑤與布子凡。

君宴本來就因為之前在圍獵的時候,布子凡獲得最終的圍獵第一而有氣。

加上布子凡明明隻是一個他國的王子,在獲得勝利後唯一的要求,居然是希望皇上赦免蘇清瑤,不管對方有沒有罪。

甚至他在看到君臨猶豫,便提出用一些銀兩來讓蘇清瑤的自由。

自那日起,君宴的心裏便落下一根刺,隻是因為沒有地方發泄,蘇清瑤也並沒有其他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才強行忍住不提。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清瑤居然會選擇在自己進宮的時候與布子凡兩個人私下見麵!

而且還同乘一輛馬車!

“走,追上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麽把戲。”

君宴本身就是個冷靜並且偏執的人。

正是這種人發起火來才更可怕。

特別像君宴這種習武之人。

此時,呆在他身邊的施若被對方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抿了抿唇:“綠夫讓車夫跟上他們倆。”

“是,公主。”

於是,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皇宮離開。

馬車內的蘇清瑤,非常意外的看著彎著膝蓋半跪在地上的布子凡,整個人都愣了下。

“布子凡你這是做什麽?”

因為對方身份的原因,在對方跪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蘇清瑤也趕緊跟著跪了下去。

“宴王妃,你這是做什麽?你快起來,我下跪是因為想向你學醫。”

“你知道的,我國雖然物資多,可人口卻很少,甚至連大夫都沒有,許多時候想要看病之類的隻能到這南國來借,如今一來一往不但欠了人情,更耽擱病的治療時間,明明有的病是可以治療的,最終卻變得不治而亡。”

男人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

他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是隨便說說。

一國的王子,為了自己的國家,居然肯向一個無名人下跪,可見其對他國家的愛,和對人民的珍惜。

“你快起來,學醫這事好說,至於拜師這種事,就不必再提。”

蘇清瑤喜歡那種清清楚楚的關係。

雖然,布子凡沒說,可經過幾次接觸,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至於說提出這個學醫到底是為了什麽,蘇清瑤覺得一半的一半。

現在一個君宴就夠讓她頭痛了,可不能再加一個人,不然的話,那兩個男人非得把她的腦袋搞大。

“既然如此,那這個玉佩你收下。”

布子凡想了想,隨即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塊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上麵刻著字布字。

布在他們國家是皇姓,加上這個玉佩的特殊,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是他們王子的東西。

“不不不,這個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蘇清瑤搖了搖手,沒有去接那個玉佩,不過人反而從地上站了起來。

“要麽收我為徒弟,要麽收下這玉佩,你隨便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