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是我來吧!”素衣上前說道。

“無妨。”

“娘娘,您這樣會被傳染的,到時候,皇上會擔心您的。”

“素衣,你去幫助其他人吧,我自己自有分寸。”

沒曾想,這天夜裏麵,秦妙戈便發高燒了。

“娘娘!娘娘!”素衣擔心地喊道。

秦妙戈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天已經亮了,素衣等人都在這裏,還有從皇宮派來的禦醫。

“我……我這是怎麽了?”秦妙戈想要起來,可是頭有些疼。

“娘娘,您……您被傳染了。”素衣哽咽地說道。

“什麽!”秦妙戈有些驚訝,她低頭看見自己的手上,起了兩個水泡,這不就是和那些患者是一樣的嗎?

她也的病了!

“娘娘,臣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稟報皇上了,娘娘目前的狀況,還是先回宮去吧!”軒轅澈說道。

“不行,我必須要留在這裏,我還不能回去!”

“娘娘,回去吧,回去以後,皇上會想辦法救治您的。”素衣擔心不已。

不管他們怎麽說,秦妙戈都不願意離開,反正她也被感染了,不如留在這裏好了。

一會兒,素衣又進來了,“娘娘,那些村民聽說娘娘病倒了,一個個的都在門口,想要過來看娘娘。”

“素衣,你扶我起來吧!”

秦妙戈來到帳篷外麵,看見那些村民們都聚集在一起。

“皇後娘娘,您沒事吧?”

“皇後娘娘,都是我們不好,傳染了您。”

“皇後娘娘,您真是個好人,為什麽沒有好報啊!”

……

眾人的眼中,都是替秦妙戈擔憂的。

“大家快回去吧,我沒事,你們放心,隻是有些累了,你們放心,我會一直都在這裏,和你們在一起的,絕不會拋棄你們。”

在秦妙戈的勸說之下,村民們終於散去了。

“咳咳!”秦妙戈回到帳篷裏麵,感覺身體遠遠不如從前了。

“娘娘,喝點藥吧!”素衣斷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

這些藥,隻是禦醫開來給村民緩解疼痛難受的,其實對於瘟疫,根本沒有什麽治療的效果。

秦妙戈喝了以後,覺得有些累了,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睛,看見帳篷門口有人,一直躲在那裏。

“離若?”

聽到秦妙戈的聲音,小孩兒才露出頭來,他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秦妙戈。

秦妙戈溫柔地喊道:“離若,你過來。”

離若走到秦妙戈的麵前,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離若,你為什麽在門口不進來?既然想要見我,為何又低著頭?”

“娘娘,都是離若不好,是離若傳染給你的,要不是離若的話,娘娘也不會這樣。”

看著離若非常自責的樣子,秦妙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真是傻孩子,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呢?是我抵抗力不行,和你沒有關係的,你無需自責,另外,你還是叫我姐姐吧,你把我當成你的姐姐可好?”

“當然好了,姐姐,你一定要好起來,離若願意拿自己的命與姐姐換,求求你快點好起來。”

離若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沒事,說什麽傻話呢,難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記得姐姐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隻要有機會的話。”

“恩。”離若點了點頭。

兩天過後,秦妙戈的病症越來越重了。

“禦醫,為何娘娘病的這麽快,我看那些患者,他們大多數都是十多天或者半個月才到這個樣子。”

秦妙戈的臉上,都已經起了水泡,她用麵紗遮擋著,不怎麽看得出來。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有很多很多。

禦醫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後娘娘本來就是千金之軀,哪裏有這麽村民們那麽強,而且她最近勞累過度,又頻繁和患者接觸,她當然要比那些人病得厲害一些,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好好照顧娘娘,這帳篷裏麵,多加一些冰塊,娘娘會好受一些。”

最近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娘娘……”素衣在一旁抹著淚。

“素衣,你出去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和軒轅澈在一起,我若是死了,到時候,你就不要回宮了,跟著軒轅澈吧!”

“娘娘,您不會死的,不要胡說了!”素衣跪了下來。

“娘娘,臣已經稟報皇上了,相信皇上很快會來的。”

“不!不要告訴皇上,他不能來這種地方,若是我有個什麽,你們也不能告訴她!”秦妙戈趕緊製止軒轅澈。

楚君琰一直以為她出來散心了,絕不會想到,她是來了疫區。

“臣……臣遵旨。”

秦妙戈隨後將素衣和軒轅澈趕了出去,留自己一個人在帳篷裏麵。

“軒轅澈,我們該怎麽辦,娘娘都病倒了。”

“素衣,別擔心了,禦醫那邊,我已經在催他們趕緊研製出藥方,到時候,娘娘就有救了。”軒轅澈說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香包,給了素衣,“對了,這個你拿著。”

“這是什麽?”

“這裏麵是藥,我從禦醫哪裏拿的,將這個放在身上,會避免一些傳染的,你經常會照顧皇後娘娘,也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謝謝你,軒轅澈。”素衣感激地說道。

“素衣,這輩子就算我不能娶你,但是我也會護你一世周全。”

素衣十分感動,隻有無聲的凝噎。

軒轅澈上前,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也隻有在這裏,他們才可以這麽無所顧忌。

……

入夜。

今晚沒有月色,秦妙戈聽見外麵淅淅瀝瀝的,好像下雨了。

“咳咳!”她咳嗽了幾聲,掙紮著起床。

想要去倒一點水喝。

本來素衣要留下來照顧她的,被她給趕走了,她不想素衣也被傳染。

秦妙戈穿著睡衣,剛才從**下來,整個人毫無力氣,摔倒在地上。

她一步步地在地上爬著,希望能夠爬到桌子邊上。

她露在外麵的手,現在已經非常嚴重了,好多水泡都已經潰爛,一雙白皙的手,現在十分恐怖。

幾步路的距離,對於她現在來說,卻是比登天還難。

她嘴唇幹澀,臉上發白,向前伸出手時,摸到了一雙鞋子。

她抬頭一看,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還未看見他的臉,她便已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