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情?”楚君琰眯著眼睛,“聽說,秦妙戈是假扮了你,才混入天牢的,巫離從天牢出來時,也是假扮的你,雲妃,你可真是行啊,因為你一個人,居然讓整個天牢的人都給騙了!”

“皇上……這……臣妾冤枉啊!”巫雲趕緊跪下,心中很是苦逼。

她沒想到,楚君琰會因為此事而遷怒於她,簡直太過分了。

有人模仿她,難道還是她的錯不成!

她半夜三更的,還親自去追了呢!

“滾!朕現在不想見到你!”

巫雲見楚君琰正在氣頭上麵,也不好招惹,便出去了。

隻是覺得十分委屈,憑什麽還怪罪到她的身上啊!

……

“娘娘,那些人太可惡了,居然什麽東西也不讓咱們帶。”素衣忿忿不平地說道。

“一個冷宮棄妃,誰還會將你放在眼裏,都是不好,素衣,連累你了。”

“娘娘這是說的哪裏話,素衣不苦,娘娘在哪裏,素衣便在哪裏,隻是這皇上未免也太狠心了吧,之前可是將娘娘捧在手心的,嗬護得不得了,現在卻……”

“不提以前了,他斷情絕愛,更是忘記了我與他之間的感情,他現在……就是一個冷漠無情之人。”

冷宮她這又不是第一次來了,秦妙戈倒是有幾分熟悉。

這冷宮是皇宮裏麵最偏僻,最破舊的地方,裏麵雜草叢生,很少有人來打理,在這裏麵,不知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熬成了白發,最終也沒有一個好結局。

冷颼颼的風不斷地吹來,秦妙戈和素衣都裹緊了衣裳。

“你們兩個,就住這間屋子吧!”管事姑姑趾高氣揚地說。

“這裏這麽破舊,隻能住啊!晚上的時候,還會漏風吧!”素衣指著裏麵說道。

“喲,你還敢挑剔了?你還真當自己還是皇後嗎?你搞清楚,你現在隻是一個廢後,說點不好聽的,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比你們地位高!若是嫌棄的話,那就住無屋簷

“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還有更過分的!”管事姑姑說著,在地上撿了一根棍子,便向她們打了過來。

“姑姑,我們不嫌棄,不嫌棄的,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們計較了!”秦妙戈攔住了素衣,趕緊說道。

“哼!這才是識時務的!”管事姑姑扔下了手中的棍子,這才離去。

“娘娘,為何要如此卑微?”素衣很不解。

“素衣,其實有句話她說得對,我是被打入冷宮的人,咱們現在的地位,就是連宮中的奴婢都不如,我們先暫時住下,再想辦法吧!”

“是,娘娘,素衣這就去裏麵收拾,這裏太髒了,怕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秦妙戈進去看了看,裏麵到處布滿了蜘蛛網,就連那桌子椅子上麵,也鋪滿了灰塵。

她幫著素衣,兩人一起將屋子給打掃了。

“娘娘,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您在這邊坐一會兒吧!”

“咱們現在還分得那麽清楚嗎?素衣,我很感謝你跟我來冷宮,可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你,若是有機會,讓軒轅澈帶你出去吧,跟著他,他會好好對你,你會幸福的。”

“娘娘,您都不幸福,素衣怎麽能獨自幸福呢,什麽時候,您能真正的幸福了,素衣才放心離開啊!”

秦妙戈濕了眼睛,在這個時候,還有人肯真心的陪在自己身邊,她是何其的幸運。

……

幽森的山穀,霧靄茫茫,鳥兒和流水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格外的安靜祥和。

蕭允睜開眼睛,周身一陣疼痛,陽光透過樹葉照了下來,依然有些刺眼。

“巫離……巫離……”她趕緊喊道。

此時的巫離就在她不遠處,落在了草叢裏麵。

蕭允吃力地怕了過去,終於到了他的身邊,“巫離……巫離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巫離何曾有過這樣悲慘的局麵啊。

“別搖了,再搖的話,我真的快死了。”半響之後,巫離才慵懶地出聲。

蕭允喜極而泣,“太好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當時,她什麽都不知道,就被巫離抱在懷裏麵,巫離將她保護得很好,也許是落下來的時候,被樹枝給抵擋了一下,緩衝了一下力量,他們才僥幸留了一命。

巫離翻了一個身,躺在草叢裏麵,望著天空,陽穀是如此的美好。

“真漂亮,這裏真好,像極了那時候的星月樓啊!”

巫離和墨傾辛辛苦苦建立的星月樓,如今也不複存在了。

兵敗以後,楚君琰下令,徹底的清掃星月樓的勢力,所以很多地方,都被清除了,星月樓剩下的人,最終也被墨傾給遣散了。

“巫離,你受傷了,你疼不疼啊?”蕭允才不關心那麽多呢。

她現在隻擔心巫離的傷勢。

之前從天牢裏麵出來時,就那麽嚴重,現在又被樹枝那些刮了,一定很痛。

巫離瞥了一眼周圍,“去把那幾顆綠油油的草,給我拔了。”

“什麽草?”

“圓葉的那個,長在石頭旁邊的。”

蕭允過去,將草給拔了過來,巫離將葉子摘了,放在嘴裏嚼著,嚼碎了以後,再將它放到了自己傷口上麵。

他是大夫,自然知道就地取材了。

“你的腿!”蕭允見了,驚呼出聲。

巫離的腿,有一大塊地方裂開了,傷痕流了很多血,不過現在已經凝固了。

“應該是掉下來的時候,被樹枝給劃傷的吧!”

巫離說著,又撕下了一塊衣服布料,將腿包起來。

他摸了摸身上,一路奔波,身上之前放的藥丸,現在早就不知掉在什麽地方了。

“你過來!”巫離忽然說道。

“啊?”蕭允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巫離一把拉過了她,將她的衣服給解開。

“喂,你幹什麽!”蕭允震驚地問。

“你身上也被樹枝劃傷了,要及時治療,否則會感染惡化的。”

“可是……可是你脫我的衣服做什麽?你該不會是想要耍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