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覺得自己好累好累,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好熟悉,她也是被綁在柱子上麵,然後有個女人,一直不停地讓人打她,將她打的皮開肉綻的。

還用帶著冰的水從她身上倒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活生生地讓人掰斷了她的手指。

“不要……不要……”無憂夢魘了。

她那麽珍惜寶貴的一雙手,不能這樣被廢了……

“小姐……小姐……”素衣的聲音不斷傳來,無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小姐,您做噩夢了。”

“素衣,我口好渴……”

素衣趕緊拍著門,大聲地喊道:“來人啊,簫妃娘娘要喝水,送一點水過來!”

一個獄卒走了過來,露出凶惡的麵目,“喊什麽喊,你們有什麽資格喝水?喝尿要不要啊?我倒是不介意賞你們一口!”

“無恥!再怎麽說,她也是皇上的嬪妃,簫妃娘娘,你敢如此怠慢,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哼!別威脅我了,進來的人都是這一套說詞,但結果呢,還不是赴了黃泉。”

“大膽!”倏而,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了。

獄卒轉身一看,居然是太子政,嚇得立馬跪下了,“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剛才囂張的氣焰頓時沒有了。

太子政一腳將獄卒踢開,然後拔出獄卒身上的佩戴的刀,直接比在了他的脖子上麵,獄卒嚇得半死,“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啊!”

“哼!你敢如此對待蕭娘娘,本太子今天一定要砍了你的狗頭不可!”小小的太子政,氣勢倒是挺足的,這一點和楚君琰很像。

那獄卒跪在地上,一直不停地磕頭,“太子殿下饒命啊,這都是青女官交代的,不準被她吃喝的,奴才也隻是聽話辦事啊!”

“青女官!”太子政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青蘭居然這樣殘忍。

“給本太子打開門!”太子政命令。

獄卒趕緊上前,拿出鑰匙把監牢的門打開了。

“女人!”太子政看著地上的無憂,心中很是心疼。

“太子,你……你怎麽來這種地方了?”無憂問道。

“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們娘娘吧!”素衣跪在太子的麵前。

“素衣姑姑,你先起來,我會想辦法的。”太子說完,對獄卒厲聲吼道:“還不趕快拿水來,另外給本太子找一個大夫過來!”

“太子,這……”獄卒有些為難。

“怎麽了?你想死嗎?如今本太子的話都不管用了?難道青蘭還大過本太子不成?”

“是,奴才這就去辦。”獄卒下去了。

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碗清水,太子小心翼翼地喂無憂,無憂喝了水以後,感覺好多了。

“沒想到,青蘭真是狠,居然將你打成了這樣,女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在太子的帶領之下,素衣和阿影扶著無憂,打算將她們給帶走。

但他們剛剛出了門,就被人給攔住了,原來是剛才那個獄卒去通知了青蘭了,青蘭帶著人趕了過來。

“太子,你這是做什麽?”青蘭上前詢問。

“你說呢?青姨,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殘忍,將蕭娘娘打成了這樣!”太子看上去很生氣,對青蘭的態度也是不好。

“太子殿下,你誤會了,青蘭這都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哼!休要提父皇,父皇那麽喜歡蕭娘娘,怎麽會忍心看著她受苦呢!一定是你故意的!”

青蘭的臉色一變,心中更是恨死無憂了,如今太子為了無憂,居然這樣對她講話。

“太子,不管您怎麽看青蘭,青蘭都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無憂真是感到諷刺,是有什麽樣子的心理素質,才會說出問心無愧的話來,這青蘭簡直就是在欺騙。

“夠了!我不想聽你講話了,我現在就要將蕭娘娘帶走。”

“太子!這可萬萬不行,現在巫蠱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呢,沒有皇上的命令,您是不能帶走簫妃的!”青蘭趕緊攔住了他。

“你讓開,本太子偏偏就要帶走,看你能怎樣!”

“太子殿下,這天牢裏麵這麽多人,你覺得你能帶走她嗎?就算你帶走了,到時候簫妃還是會被抓進來的,而你也要受到懲罰。”

青蘭的話不無道理,太子政有些犯難了,他該怎麽辦呢!

麵前這麽多人,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本來叫那個獄卒去請大夫的,沒想到,這大夫沒有請來,倒是將青蘭給請來了。

“太子,你快走,你別管我了,不然你父皇會怪罪下來的……”無憂對太子政說道。

“可是女人你……”

“你先走,隻有你出去了,才能夠想辦法救我啊,快走吧!”

無憂現在隻想太子政快走,不想連累了他。

“那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出去以後立馬去求父皇開恩。”

無憂點了點頭,她們三人重新被關進了牢房裏麵。

“太子……”青蘭想要說什麽,可是太子政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青蘭,本太子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對蕭娘娘動手的話,別怪本太子不念舊情。”太子政目光冰冷,這句話,就好像刀刃一樣,紮在了青蘭的心頭。

他不再叫她青姨了,而是青蘭……

他也不在是她麵前的那個孩子了,而是自稱本太子……

她五年的付出,真的抵不過一個蕭允嗎?

……

禦書房外麵。

太子政直接過來求楚君琰,可是楚君琰早就料到了他會來,直接讓高遠將他攔在了外麵。

“父皇,求求您救救蕭娘娘吧!父皇!”太子政跪在地上不起來。

“太子殿下,您就別為難老奴了,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太陽這麽大,小心中暑了。”

“不!父皇不見兒臣的話,兒臣就不起來!”太子政執意如此。

他隻要想到蕭允渾身是血,他心裏就好心疼,好像是打在他的心上一般。

楚君琰視若無睹,一直在批閱奏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麵前一大堆的奏章已經批閱完了,他才喚高遠過來,“太子還在外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