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400 百裏家族聚首
直到天擦黑,刁蠻、冰痕才一身疲憊的回了農莊,嬈兒剛忙為二人沏了一壺茶,擔憂的看向他們身後:“其他人呢?”
刁蠻接過茶‘咕咚咕咚’的猛灌起來,根本顧不上說話,冰痕一邊囑咐她慢著點兒,一邊向北堂魅、北堂嬈解釋:“他們還在研究,我們在那邊幫不上忙,就先回來照看著。說白了,還是北堂瓚不放心她們,萬一敵人來襲,剩下的弱病殘孕,根本就無法抵抗。
北堂魅、北堂嬈交換一個眼神,吩咐人下去準備晚膳,擔憂的看著臉色刷白的刁蠻:“你沒事吧?怎麽臉色這麽差?”
刁蠻一邊搖著手,一邊疲憊的趴在桌上,連句話也不想說。冰痕見狀,隻得解釋道:“第一次見那麽誇張的驗屍方法,她能不吐嗎?都說了不讓她進去,偏偏還逞能,也不看看自己是快兒什麽料,能跟我妹妹比嗎?”
刁蠻一聽,麵有不甘,頂著那雙無敵大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我,你那個時候在哪裏?”
冰痕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見不慣那場麵,自然就不進去了?你看看,你若是不進去,不一點兒事也沒有了?”
眼見兩人有越吵越凶的架勢,嬈兒趕忙喊停:“行了行了,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兩個還鬥嘴?快,說說裏麵的情況,究竟有沒有進展?”
刁蠻輕哼一聲,撇撇嘴解釋:“沒什麽進展,冰凝都待在死人堆裏一整天了,也沒找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依著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恐怕還要經過好一翻折騰。不過……。”
“不過什麽?”一聽到轉折點,三人齊刷刷的看向刁蠻。
刁蠻輕咳一聲,淡淡道:“南風、明瀟颺、北堂瓚三人倒是研究出一套怎麽對付南風玄佑的方法,還有你,別想偷懶。不過這套方法還需要在接到百裏老先生手裏那套噬骨神功的內功心法之後,才能做出定奪。”
“這麽麻煩?這傳信少說也得一個月,等到信兒傳來,豈不是連黃花菜都涼了?”冰痕聲音一沉,急上心頭。
北堂嬈淡淡一笑:“這個你們不用著急,用不著一個月,三五天之後就會有消息了。”七星閣有世界上最小、最快的鳥做信使,焉能會等一個月?
“三五天?”見大家驚異,嬈兒將蜂鳥的事做了解釋。
“難怪龍翌那個家夥一點也不擔心,敢情早就有對策了。”冰痕挑了挑眉,接著道:“那百裏先生等人什麽時候到?他們總不能一個月以後才到吧?”
“這個……龍翌倒是沒說,不過應該也安排好了,因為大家本身就沒有多少時間,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將會更加嚴峻,聽北堂瓚說,南風玄佑目前還不是癲狂期,一旦發展到癲狂期,我們所有人都將不是對手,到時候他身上的毒氣就會像瘟疫一樣一傳十傳百,整個雲上都會毀於一旦。”
“什麽?怎麽會這麽嚴重?”北堂嬈驚愕之後,低低咒罵一聲。
“你們沒看到那些屍首,這才不過一天時間,已經不斷有屍體開始發生變異,冰凝很是沉重的告訴我們早日做好防範措施,如果不是我們百毒不侵,恐怕連屍體都靠近不得。停屍房除了我們幾個人,一公裏之內一個人都沒有,全部被隔離起來,驗過的屍體直接被龍翌用化骨水化去,就連血水也做了處理。這一次,真的很嚴峻。”刁蠻絕灩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說的大家心情異常沉重,就連呼吸也覺得壓抑起來。
北堂嬈看著聽得入迷的北堂漓,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大人還好點兒,孩子呢?孩子的抵抗力畢竟還是差,這萬一……?
“放心吧,哥哥已經給他喂過藥了。”北堂魅的一句話讓嬈兒徹底鬆了一口氣,她怎麽就忘記了,他們手中有冰雪蓮啊!哥哥,你總是想的這般穩妥嗎?比之她這個當媽的,還要負責任,想一想,都覺得汗顏。
“那我們能做些什麽?”總不能幹巴巴的等著吧?
“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的兒子,魅兒就是保護好自己,至於我們,不用擔心,有人會為我們安排好的。”有明瀟颺、龍翌、北堂瓚這三個人在,焉能有她們動腦子的時候?就連向來不管事的冰痕,耍起狠來也絕不比其他人差。
“對了,我姐姐和遲暮哪裏去了?”
“放心,你颺哥哥安排他們去打探消息了,咱們這裏與世隔絕,傳遞消息很不方便,守在身邊的隱衛也不多,能者多勞。”
北堂嬈點了點頭,下午命人傳信兒時就發現守在他們這裏的隱衛著實不多,看來大部分人都還隱在雲上各處,也難怪他們幾個會如此緊張,這個南風玄佑,果然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以後,絕不能再留活口,否則豈不是為自己埋下重磅炸彈?
待冰凝幾人回來時,已經到了淩晨,隻有嬈兒還在等著,知道他們累極,嬈兒親手做了打鹵麵,看著他們匆匆用完,就催著下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幾個人相對無言,點點頭,回了各自的房間。龍翌看著嬈兒,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撂下一句‘你也早點休息’後匆匆離開。
嬈兒看著他的背影,如水的眸子波瀾不驚。
次日嬈兒破天荒的起了個早,卻發現有人比她更早,望著空****的院子,不由歎息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接下來五天時間,農莊裏除了她和北堂魅、北堂漓外,其餘均不見人影,姐妹倆著急上火,卻也不敢跨出農場半步,這是明瀟颺在他們進莊的時候撂下的狠話,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因此盡管再著急,卻也知道私自亂跑的後果有多嚴重,隻能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
十天之後,當憔悴的看不出人形的冰凝被北堂瓚抱著回來時,北堂嬈、北堂魅險些嚇癱,幸而龍翌、明瀟颺早有準備,先一步的來到二人身邊,“她隻是累壞了,你們別擔心。”
看著冷著一張臉的北堂瓚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將人帶走了,北堂嬈想跟上去,卻被龍翌一把扯到懷裏:“你幹什麽?沒看你哥哥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嗎?”
“我隻是去看看她。”嬈兒一臉擔憂,不看過,怎麽能放心?
龍翌無奈的看著她:“放心,她真的沒事兒,連續工作十幾天,不累暈才怪。我們這些天沒在家,回去她已經累的趴在屍體邊睡著了,你說你哥哥能不氣嗎?這不,大家夥全身消毒之後才敢回來,放心,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你們有什麽突破嗎?”北堂魅緩緩抬起頭,看著麵色陰沉的明瀟颺,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紅樓被全部瓦解,一夜之間,四方大陸全部店鋪關門歇業,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明瀟颺的聲音裏透著絲疲憊,眼底清晰可見的血絲,讓北堂魅心中一痛,下意識的伸手緊握住他的大掌:“這麽說,你們這些天,是去忙這些了?”
明瀟颺點點頭,一臉抱歉的看著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怕說了,你會更擔心,所以我們選擇不告而別……”
北堂魅伸出一根白膩如雪的手指放在他的唇邊,紅潤的眼眶流露出一抹心疼,“傻瓜,無論怎樣我都要擔心,為何你不選擇一種讓我安心的方式呢?紅樓沒了,我知道你比誰都難過,我身為你的妻子,在關鍵的時候不給你力量,你知道這……。”
“魅兒,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們夫妻共同承擔,好嗎?”明瀟颺緊緊的握住北堂魅的手,貼上他冰涼的臉頰,滿心的沉痛就盡在不言中……
北堂嬈默默的看著,最終選擇了離開,至始至終沒有去看龍翌一眼,此時此刻的她,或許見不得這樣溫情的一幕吧?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敢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她怕,她害怕自己會抑製不住的去關心他,更怕自己早晚會原諒他,這不是她所期望的,所以,她寧願選擇逃離。
而同樣難受的龍翌,眼見摯愛的人就這般狠心離開,他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兩日後,大家體力逐漸恢複,百裏沅霖領著百裏笙、百裏洛、百裏灼以及北堂虞、冰顏、龍笑天等適時的出現在農莊內,這讓首次見到外孫女的百裏洛激動的險些暈過去,抱著小漓兒硬是不撒手,各種見麵禮也是紛擁而至,樂的小家夥合不攏嘴,不停的伸手索要,眼見事態越演越烈,北堂嬈該出手時就出手,打的臭小子撇嘴,苦哈哈的老實下來,百裏洛剛準備瞪眼睛,就被百裏灼不自在的拉了拉手臂:“爹,嬈兒不是小孩子了,這是她的兒子,她怎麽管教,您還要插手嗎?”
百裏洛哼了一聲,指著冰顏沒好氣的嚷嚷:“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百裏笙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爆栗:“你可有教過顏兒一天,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閉嘴!”年過半百的百裏洛被自家老爺子一吼,不甘心的閉了嘴。這樣的一幕看在百裏沅霖眼裏,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哈哈,以後不但爺爺有人管了,就連爹爹都有人收拾了,他終於可以正常的待在家裏了,這真是太爽了!
談笑間,所有人都落了座,來不及續感情,紛紛一臉正色的看向德高望重的百裏笙。
百裏笙也不羅嗦,開門見山的道:“這件事我負首要責任,當年若不是我將這個家夥救回,也就沒有後來這些慘無人道的事兒了。你們也別太著急,這件事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製定了一係列措施,隻要大家齊心協力,收拾這個人渣也不是沒有辦法。現在我擔心的是他身上的毒,若是不盡快……。”
“曾姥爺放心,這件事凝兒已經研究出來對策,我們打算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對付他。”北堂瓚適時站出來,將這些天與冰凝等人的研究成果做了簡單的敘述,聽完之後,百裏笙毫不掩飾對冰凝的讚賞:“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老頭子,恐怕要被你們這些後輩拍死在沙灘上咯!不錯不錯,小腦袋瓜倒是聰明的緊,能想到這種辦法,看來這個南風玄佑將你們逼的夠緊!”話到這裏,微微頓了下,接著道:“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研究一下,布置妥當後出發,爭取早日拿下這個禍害!”
“是!”眾誌成城,還怕解決不掉一個南風玄佑?
三日後,北堂漓交給冰顏、北堂魅照料,其餘人等走出農莊前往雲上,左司辰接到消息後,直接出宮尋找北堂嬈,根據他自己的關係網,總算在他們踏入京城的第一天,找到了嬈兒。
“孩子呢?”見他眼底濃濃的關切之情,嬈兒心中一暖,柔聲安慰:“她沒事兒,目前由我母親帶著,你放心。”
“我放心,我怎麽能放心的了,一消失就是半個月,若不是你還知道送封信,我勢必要將整片大陸掀個底朝天。”氣急敗壞的聲音中夾雜著無奈與心疼,北堂嬈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表情,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些自責,“對,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樣了,一定會及時告訴你的。”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有必要這麽外相嗎?”看著北堂嬈客氣的自責,左司辰俊逸的容顏上劃過一抹煩躁,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尤其是看到不遠處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南風玄翌,他的臉色一沉,皺著眉看著北堂嬈:“這些天,你都跟他在一起?嬈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南風玄佑找的人就是他啊,你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北堂嬈微垂下眼簾,斂去眸底的痛意,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司辰,你錯了,我與南風玄佑之間有殺女之仇,這個仇不管有沒有南風玄翌,我都是要報的!”
她眼底的決絕,讓左司辰心中一凜,猛地想起關於明瀟溪的故事,他心疼的看著她:“你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好,這件事我幫你做好不好?”
“不,司辰,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沒必要冒這個險,再說,你如今不比從前,多少人盯著你,但凡你出一丁點錯誤,後麵就會是一係列的麻煩,我有這麽多家人,我們沒事兒的,你別擔心。”
“你的女兒,難道就不是我的女兒?你這麽說,是從未將我當作自己人嗎?”
“司辰,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就是這個意思,你聽不明白嗎?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裏挑撥離間?左司辰,你說你放著那麽多女人不要,為什麽偏偏來招惹我龍翌的女人?”突如其來的話,讓北堂嬈、左司辰雙雙一愣,當他們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龍翌時,同時蹙起了眉頭。
未容左司辰開口,北堂嬈便已帶著疏離的笑容,淡淡的看著龍翌:“我想你似乎搞錯了,我北堂嬈和你龍翌,可是沒有半分瓜葛,他是我的相公,怎麽會是外人呢?你的眼睛瞎了,不代表大家的眼睛都瞎了!”
“你的相公?北堂嬈,你在騙誰呢?他連碰都不敢碰你,會是你的相公?”龍翌突然露出一抹諷笑,一把扯過嬈兒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抱中,輕挑起她的下巴,像觀賞藝術品似的看著她的眼睛,譏誚一笑:“別人不了解,我難道還不了解你?你明瀟溪最見不得的就是背叛,所以你即使嫁給了他,也不會與他發生什麽,說來說去,你還是愛我的,是嗎?”
“啪”的一聲,尖銳而沉重響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北堂嬈看著麵前這個曾經讓自己愛恨教纏的男人,恨不能咬碎牙齒,她看著他僵在唇邊的似笑非笑,看著他眼中的嘲弄,‘侮辱’一詞赤果果的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她恨,她怨,她痛,她絕……最後,所有的意念化出一聲冷笑,冰涼刺骨的看向龍翌:“那還真不好意思,你所說的,是曾經的明瀟溪,不是我北堂嬈,他是不是我的相公我不需要向任何人包括你證明,我隻需要向他證明就可以了。不管你是南風玄翌還是龍翌,我隻想對你說,你他媽的是個混蛋,混蛋!”
突如其來的暴吼聲讓龍翌怔愣在原地,站在她身後的左司辰,看著不斷顫抖著的嬈兒,心中一痛,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眯起的眼睛裏閃爍著冰寒的殺意。
龍翌靜靜的凝視著北堂嬈,許久,無聲的歎息,默默的轉身離去,黑色的袍角在半空中旋出完美的弧度……
左司辰望著他的背影,拳頭在不自覺收緊、收緊,再收緊。直到感覺懷中的人瑟縮了一下,渾身散發而出的戾氣瞬間釋放,這才將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神落在輕輕靠在他肩頭的女人身上,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味兒,他多麽希望這一刻能夠停止下來……
他左司辰這一生沒愛過什麽人,因為他從生下來開始,就不懂得愛,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老天爺對他心生憐憫,讓他遇上了她,第一次看到她時,他看到了她最醜陋最肮髒也最狼狽的一麵,那個時候的她,盡管麵臨被侮辱的表現,眸底卻沒有一絲的怯意與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涼、決絕,他相信,隻要他晚去一會兒,這個女人不但會要了那些男人的命,也會選擇自盡,因為他已經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絕望。而麵對這樣的困境,她居然還能這般冷靜自持,不得不說,她與他見過的那些花瓶完全的不一樣,自然也成功的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她是獨特的,卻也是脆弱的。在她堅強的外表下,實則包含了一顆極其脆弱的心,她用她滿滿的愛換來了遍體鱗傷,就算再堅強的女人也熬不住這樣的冷嘲熱諷,偏偏這個時候,他什麽也不能說,隻能默默的給予她安慰。不是他懦弱,而是他不想讓她更加的難堪,因為現在,他左司辰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我陪你去吧?”沉默良久,左司辰打破這份沉靜,率先開了口。
北堂嬈此時此刻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微垂著眼簾,機械似地搖了搖頭,沙啞著聲音:“司辰,謝謝你,但是這件事,我想自己去解決,你……回去吧!”
“你沒事吧?”鳳目深邃的看著她,許久,無聲的歎息:“好好照顧自己,辦完了事,就趕緊回來,我等著你!”
北堂嬈羽睫微扇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看著他清澈見底的鳳眸,扯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容,左司辰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的道:“你還是別笑了,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去吧,我會等你回來的。”
“司辰,謝謝你!”嬈兒看著他,突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上一吻,飛快的跑開,看著她活力的背影,左司辰緩緩的伸出手指覆上自己的臉頰,鳳眸逐漸凝聚一絲笑意。
而不遠處的龍翌卻在看到這個動作後,瞬間陰沉下整張俊臉,黑眸中閃過絲絲冰冷。
百裏沅霖唯恐天下不亂的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哥倆好的朝他揚起一抹惡魔式的笑容,“小子,現在後悔了?是不是有點晚了?我這個表妹,你不疼你不愛,有的是人替你疼,替你愛,別你為她離了你就會逐漸蔫下去,事實是,她們母子,活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滋潤。別再擺出你這張死人臉了,給誰看呢?這裏還有誰買你的賬?告訴你,若是因為你,這個南風玄佑如今能這麽猖狂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釀造的悲劇,你有今日這下場,全特麽活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