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熟悉的語速3
“對不起！對不起！”暮思雪不知說什麽好，隻是一個勁兒地講對不起。
怎麽是她？淩水曜怔了一下，急急地脫下剛穿上的外套，向洗手間走去，紫希一溜小碎步跟在後麵。
這時候，服務生也跑過來，扶著張浩然去了洗手間，暮思雪無奈地跟了過去，站在洗手間門外。
看到淩水曜從洗手間出來，暮思雪走上前去：“對不起！洗衣費由我來······”
“洗衣費？這衣服還能穿嗎？”這女人怎麽長得這麽漂亮，紫希看著就生氣。
“服裝費？你打發要飯的！”
“夠了！紫希！”淩水曜轉向暮思雪，她沒有認出來他嗎？還是她天生就有過目就忘的本領。
“這位小姐，我說我出服······”剛才太混亂，燈光太暗，淩水曜又蓄了胡子，暮思雪根本就沒看清他的臉，這會兒看清楚對方竟然是淩水曜，她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
“曜！她叫我‘小姐’！”
紫希確實有些胡攪蠻纏，但淩水曜顧不得這些，她認出他來了。
她將長長的秀發頭發挽在後麵，優雅中多了些幹練，化了淡妝的眼睛更顯得炫目迷人······
張浩然洗幹淨了，酒也醒了大半。看到紫希還在一旁大呼小叫，躋身上前：“你不是小姐嗎？難道你是先生？”
“你有完沒完了？”淩水曜看到張浩然還想繼續耍酒瘋，很想揍他。她怎麽這麽沒眼光，找這麽一男人做男朋友？
“你是你！她是她！你道歉是你撞著我們······”
“誰撞著誰？你說清楚，誰撞著誰？”紫希打斷張浩然的話，站在張浩然麵前，指著張浩然鼻子。
暮思雪無奈，有這兩個人在，什麽事情也說不清楚了。她拽著張浩然的衣袖，準備離開。
“別忙！至少先把服裝費拿出來！”紫希看到暮思雪他們要走，攔在前麵。
暮思雪輕咬下唇，拿出名片：“這位······小妹妹！你身上都是帶著這麽多現金出門的嗎你什麽時候都隨身帶著支票薄嗎？放心！我的名片！你打電話也好派人來也好親自登門也好發短信****微視也好給銀行卡號也好五分鍾之內一定付你服裝費！”
紫希看著暮思雪和張浩然的背影，腦袋裏還在想著暮思雪的話，她還沒聽完，還沒弄明白剛才那堆話什麽意思，他們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那女人講話都不用呼吸不用標點符號的嗎？
“曜！她什麽意思？”紫希問淩水曜，卻看到淩水曜的嘴角微微上揚。
淩水曜想起來了。他第一次見到她，不是在機場，是在芝加哥，當時她也是用這樣的語速在他身邊講話，隻不過她當時講的是沒有標點符號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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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公司，是近幾年國內服裝業發展最迅猛的一家大型服裝企業，以男裝為主。旗下有彼得李、木子西等諸多名師，他們大多是國內的資深高手。
做為這家公司的新生代，在黎煙手下做了一年助理後，頗得木子西欣賞，現在在木子西手下工作。
這次，公司給了她們這些年輕後輩一個難得的機會，和木子西這些大師們平起平坐，一起參加下個月在水城舉辦的‘海之韻’時裝周。
她已經偷偷打聽過了，據說，公司要將這次時裝周的勝出者派去水城做分部副總監。
如果她這次表現出色，去了水城，她父親還能攔著她不讓她去嗎？還會說她不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打拚出來的嗎？
她那‘半個’姨夫在水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到時候，她在水城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對著鏡子再次露出了標準的四顆牙：一定要表現好，沉住氣。
整理好情緒推開會議室的門。
“這次的主題是大海，是藍色。咱們公司又是首次在時裝周上推出女裝。所以，我想這次以藍色晚禮服作為我的設計主題。”
打開第一張幻燈片：“這款是我這次主題的主打款：海之韻。以突出線條的柔軟和水鑽閃亮的單肩迤地禮服，肩帶三公分寬，中間用大概十公分左右的水鑽連接，與這遙遙相應的是腰間的六公分的水鑽方形飾品，下擺用的是典型的十八世紀的宮廷擺。整個作品簡潔高貴神秘······下一張······
一個小時後，參賽的六位選手也都展示完了自己的作品。公司董事長駱富朋小聲和主設計師木子西低聲交換意見後，設計師木子西站起來：“大家的作品都很完整、創意也很好，現在，我們投票決定這次的參賽作品。大家手中都有一個表格，認同誰的作品，就在誰名字後麵打勾，然後交表散會。”
五分鍾後，會議室隻剩下駱富朋和木子西兩人。兩人將手中十六份表格做了總結、如新、相憶三人勝出此次比賽。
“怎麽樣？”
駱富朋搖搖頭：“這三個我都不是很滿意，你說不好吧它也好，你說好吧，總覺得少些什麽。男裝怎麽樣？”
“我是問你認為男裝和女裝比起來怎麽樣？”
“那你看她們三個，哪個更好？”
“！她的作品比起相憶和如新更高貴一些，比較符合我們公司的位置。”
“那就暫時這樣定吧的作品作為我們這次時裝周上女裝的主打作品。子西！你要繼續尋找新人，這兩周，如果還有人遞交海之韻的作品，你認為好的，一定要拿給我。”駱富朋還是不太滿意今天的作品。
“是！董事長！”木子西按鈴，劉秘書走了進來：“叫、如新、相憶他們進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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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琪琪坐在電腦前，邊吃泡麵邊投簡曆，泡麵吃完，簡曆也投完。她現在做這些是輕車熟路，十分鍾能投六份。然後，關機、背包、穿鞋，走出家門，繼續尋找工作。
她已經失業六天了，網上投的簡曆沒回複，自己上門找的沒回複，她天天晚上等電話，看電腦上的回複。
關好門，琪琪轉了下腕上形狀特別的金質手鏈，媽媽說過，轉動手鏈就會給她帶來好運：堅持！堅持就是勝利。工作會有的，麵包也一定會有的，什麽都會有的！
有時候她也想過，回家投降，不會有人笑話她的。
那個家除了給她無邊無際的愛和束縛，就是無邊無際的愛和束縛，除了沒有自由，什麽都好。
傻瓜！不能有留戀！不要回家！她的人生已經失去了最珍貴的自由，她為什麽還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