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蜂頻撲秋千索 1
今天的答案隻有一個：偷懶了。
張浩然小心翼翼地走進會議室。糗大了！都怪自己沒出息，管不住那張嘴，有什麽好吃的，這麽大人了，真丟臉。不知道吐髒的那個人又找經理麻煩了沒，還有那個女人，太囂張······別人囂張不囂張和自己沒關係，可自己那天囂張什麽？
張浩然找了個後麵的位置坐下，時間有點兒早，隻有他一個人。他屁股剛貼到椅子上，暮思雪和阿唐進來了。
張浩然趕快站起來，暮思雪示意張浩然坐下，然後看看牆上的時鍾，還差五分鍾。
“那天你喝多了，但是還不錯，最後又醒了八分。”
“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講對不起，你吐別人一身，你應該向那個接了你胃裏的好吃的人講對不起。”暮思雪微笑著。
“經理你別嚇我，我知道我那天超失態。”
暮思雪指指阿唐剛剛放下的三十份設計稿：“隻要這個不失準就好。”
“經理你生我氣了？”
暮思雪終於知道為什麽張浩然在公司呆五年都沒有作品上生產線，不是他的作品不好，和他的性格有關：“張浩然，我很生氣，可是看了你的設計，我氣消了大半。不過，你要是再這麽二下去，我就會很生氣。”
“經理我不講話，您別生我氣。”張浩然坐回去。
大家陸陸續續走進會議室，看到人已到齊，暮思雪看看牆上的時鍾，不錯，整十點：“這次會議的主題是下個月的服裝周。我這裏的三十份稿件相信大家都已經看過了，我想先聽聽大家對這些稿件的看法，這裏麵有沒有自己特別滿意的或者特別討厭的或者什麽都沒有。先從靜秋開始。”
暮思雪讓靜秋第一個發表意見，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靜秋坐在自己的對麵，她正好也能叫出靜秋的名字。
靜秋聽到暮思雪點了自己的名，嚇了一跳。
她以為這種選稿件的會議自己隻有聽的份兒，沒有講話的份兒，現在讓自己發表意見，怎麽發表，除了知道自己的那份入選了，剩下的自己連看都沒看：“我······還是讓李總監先發表意見吧，李總監比較權威。”
“我想聽你的意見。”
“對不起，經理！我······我沒看過那些稿件。”蒙混不過去了，靜秋隻好小聲地說出實情。
“什麽？”
“我，沒看過。”靜秋把聲音提高了些。
暮思雪很意外，她笑了：“還有誰沒看過？”
下麵的人惴惴不安，有一些小**。
“還有誰沒看過？”暮思雪提高聲音，和喊差不多。
除了李平安、‘柴禾’、張浩然，其他人都慢慢地舉起了手。
“原因！靜秋！還從你開始，為什麽沒看？”
“要把嘴縫上嗎？”
“偷懶了？好吧，這也算原因。那······下一個，弗蘭克！”
弗蘭克無奈地重複著：“偷懶了！”
看來今天隻能有這一個答案了，暮思雪繼續問：“下一個！”
果然不出暮思雪所料，今天的答案隻有一個：偷懶了。
暮思雪從會議室回來，略感不解。因為偷懶？公司養了一堆懶蟲？應該不隻這麽簡單，不會這麽簡單。
想到這裏，她按了電話：“阿唐！讓靜秋來我辦公室一趟。現在！”
十分鍾後，靜秋忐忑不安地坐在暮思雪對麵。
“靜秋！我們開門見山。我聽張浩然說，你用了木因的名字在網上投了稿的。為什麽用了另外的名字投了稿也入選了反而不看稿件？”
靜秋吱吱唔唔地還是不肯說。
“我想聽真話，如果你還想在公司幹下去，請講真話！”暮思雪覺得自己必須得擺出經理的架子。
靜秋左右為難，聽暮思雪的言外之意，如果自己不肯講實話就要開自己。她咬咬牙，豁出去了：“不是我不看，是知道看了也沒用。”
“那你為什麽還要用別的名字投稿？”
“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幻想、也可以說是一種安慰吧。”
“為什麽？為什麽看了也沒用？為什麽用另外的名字投稿會是一種幻想？”
“我們設計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誰的作品都要經過李平安，如果被他選中，幾乎都要加上他的名字。我不喜歡自己的作品寫上別人的名字。”
“那你現在要看嗎？”
靜秋看暮思雪對自己的話並不意外，膽子大起來：“當然！經理你給我希望，我一定會認真地看。”
“如果別人問起來我這裏做什麽，你怎麽回答？”
“特別懲罰。今天不論多晚，都要把三十份稿件看完，而且對每一組稿件都要寫出觀後感。”
暮思雪笑了，她和張浩然還真有得一拚：“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靜秋懷疑自己的耳朵：“經理？”
“我很認真。再說，這樣你在李平安手下才能平安啊。”
靜秋無奈地走出辦公室，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說經理想給我介紹男朋友。黃興愚看到靜秋擺著一張臭臉從經理的辦公室走出來，裝作正好經過的樣子：“靜秋！不高興？”
“你要是今天寫三十份觀後感會高興嗎？”
黃興愚驚訝道：“三十份？”
“總監為什麽要讓入圍的作品有三十份？就不能是十份？不！五份！這下可怎麽辦啊，十點以前別想回家。”
黃興愚看著靜秋的背影，暗自竊喜：那個年輕經理什麽都不知道，他得趕快告訴李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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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會煮泡麵？
明德看著大大的餐桌上隻有兩碗泡麵：“你隻會煮泡麵？”
琪琪低頭含首：“我煮得很好吃的。”
明德都要跳起來了：“昨天誰說的？誰說的對家務很在行？會煮泡麵就是對家務很在行？”
“我**鋪得好嘛，沙發收拾的也挺好的，還有，家裏從地上到窗戶，哪裏都擦的很幹淨······你不要辭退我。”琪琪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真的很喜歡這裏，可以看到山，還可以看到海，看什麽都視野開闊，人好像也舒適很多。
在外麵漂著的這一年裏，她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了。
她也沒說假話，家裏是一塵不染的。
雖然人瘦小了點兒，可幹起活來還是很賣力的，已經四個小時了，她就沒有閑下來一分鍾。
但是——泡麵？
泡麵隻能是他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的飯，他是堅決不會吃的。
“你還會做什麽飯？”
“煎火腿！蛋包飯！沒有了······”好像很拿不出手。
她竟敢和他一樣，隻會做這三樣？
“好吧。你做蛋包飯。”
“那個······冰箱裏什麽都沒有，怎麽做啊？”
明德歎了口氣：“吃完泡麵，你去買菜，會做什麽買什麽，晚上做給我吃。”
“有話快說！”明德停下來。
“我今天的任務是不是隻剩下買菜做晚飯了？”
“嗯。”
“謝謝您！”琪琪好高興。上帝還是很眷顧她的，她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帥最善良的人。
這樣就很高興？
“別忘了，把這些收拾好！”明德指著餐桌上的泡麵。和她在一起真的不用擔心身材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