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抗拒的誘、惑 1

暮思雪和淩水曜走進餐廳,沒有看到明德,卻看到昨天和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個女人坐在一起早餐。

“曜!明德呢?”夏芊瑩看到淩水曜經過,故作不經意的問。

“今天還沒見到他,你們慢用。”

暮思雪挑了裏麵的位置,淩水曜坐在她對麵。

“想吃什麽?”

“什麽都好······嗯,剛才看到有玉米,看著好香。”

淩水曜笑了,想吃還不好意思講:“還有什麽?我一次可以拿好多。”

“那······大杯果汁、水晶包子二個、一小塊慕斯、青瓜,謝謝!”

片刻,淩水曜端了一大餐盤。

二份一模一樣。

“你選了這麽多,看著還不錯,我就每個二份。簡單方便。”

暮思雪喝了口果汁,咬了口水晶包,輕抬下巴,微眯雙眼:“好香——!”

淩水曜的心一定漏掉一拍:她怎麽可以這麽吃東西?

“粉粉嫩嫩的,樣子好看又好吃。你怎麽不吃?”暮思雪看到淩水曜的眼睛定格在她臉上,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下巴、臉頰,沒有肉汁濺到臉上。

“哦,有點兒燙。”淩水曜移開目光。

“你是北方人?還是從小在北方長大,兒話音說得這麽好。”

“我是北方人,在這裏不過四年而已。你呢?”

“我啊,算是土生土長的水城人。”

“什麽是算是?”

“我長這麽大,一半時間在國內一半時間在國外,國內就隻在水城。”暮思雪又吃了口水晶包:“真的好好吃!”

“要不要再拿兩個。”

“我自己來。”暮思雪放下湯匙,還沒起身,淩水曜已經過去拿了。

“謝謝!五個?好像有點兒多。”暮思雪嘴上說著多,可手卻不肯放過那水晶包。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淩水曜笑道:“看把你饞的,前天在機場是才回來的?”

“嗯。你記得啊?還以為你忘記了。”

“手機壞掉了?”

“還能不壞啊?你怎麽著也得一百七八十磅。一腳下去,鞋那麽硬,人這麽重,它還有生還的餘地嗎?”暮思雪邊吃邊說。小嘴咕噥著,嘴唇泛著油光,像個孩子:“某人還戴著大黑,冷冷地對我說‘看著寫吧!’······什麽?”

淩水曜看她吃得起興說得更高興,顧不得嘴角溢出來的油,便拿起濕巾忘情地擦拭。

暮思雪輕輕的往後躲去,淩水曜這才意識到,他們還沒熟悉到那種可以擦拭的程度。

他極力地想掩飾自己的癡迷:“髒死了!”

“哪有?”暮思雪嘟起嘴,拿起紙巾,狠狠地擦著嘴角。這麽沒禮貌,還沒剛對他有一點好感,又回到了機場那一刻。

算了,看在他今天很紳士,不和他一般見識。暮思雪把青瓜放進嘴裏,好爽:“青瓜很好吃。”

淩水曜也覺得自己剛才找得借口不好:“你剛從國外回來,吃什麽都好吃。饞貓兒一個!”

暮思雪也覺得很奇怪。自己沒有對他昨晚的非禮感到任何反感與不滿不說,竟還能和他像朋友一樣相處得自然和諧。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略帶**溺和喜愛,好像他們是老朋友。

“實在吃不下了······”暮思雪看看自己盤子裏的三個水晶包,又看看淩水曜幹淨的餐盤上。

淩水曜故意裝糊塗:“不能剩的。”

明知道自己需要他幫忙還故意這樣講,暮思雪微蹙蛾眉:“幫幫忙······”

“我今天好像幫了某人好多忙,可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她什麽實質性的表示。”

“明明是你拿過來的······”暮思雪的聲音越來越弱,是自己眼饞肚裏飽,怪不得別人:“那我隻好在這裏坐三個小時,什麽時候能吃下去了吃完再走。”

“這還像句人話。”淩水曜拿起水晶包咬了一口。

暮思雪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他好像早就算準了自己一定吃不了,故意的······好像不講理了,是自己要吃的。

“謝謝!”暮思雪的謝字剛出口,便看到淩水曜將剩下的水晶包放到一個幹淨的碟子裏:“你做什麽?”

“明德還沒吃早飯,我拿過去給他吃。”這麽晚了,明德還沒有來,一定是有事情耽誤了。

淩水曜又拿了果汁,一起放進餐盤裏,然後上樓。

他剛推開明德房間的門,便知道怎麽回事了。不用說,一定是公司有事情打斷了明德的假期。

明德站在衣櫃前,將裏麵的衣服向後甩著,行李箱周圍落了一地:“不讓我休假。我掙這個假期容易嗎?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閉關了!還這麽折磨人,老子不幹了!大不了改行做藥商!做什麽掙不了口飯吃。”

“藥商就那麽好做啊?”淩水曜將果汁和包子放在明德茶幾上。

“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將手上的合約做完,堅決不做了,去你那裏給你看守門戶。”

“不要!你的那些粉絲還不劈了我?吃飯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媽媽看到了會傷心的。”

明德氣呼呼地喝了口果汁:“你怎麽那麽早?晚上沒和那個夏什麽在一起?”

“沒!”

看到淩水曜身上的騎馬裝:“你一大早去騎馬了?一個人?”

“怪不得你心情這麽好?還對我微笑?原來是遇到美女了。重色輕友!這下更好了,我走了,你和她還不快活死?”

“臭小子!快點兒吃吧。嫻姐姐什麽時候過來?”

“一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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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水曜從明德房間出來,正好迎上暮思雪往樓梯那裏走:“怎麽了?”

“房卡忘房間了。”

“從我這裏過吧。”

“什麽?”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淩水曜打開、房門:“我們的陽台是相通的。”

暮思雪覺得自己好笨,她知道這層樓的陽台是兩個房間共用一個,怎麽就沒想到是和他的房間相通的。

淩水曜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暮思雪想著這樣自己少跑趟樓梯,隻是從他房間過一下應該沒什麽。

她走進房間,隻走了六步,便低呼一聲,捂著眼睛往後退:“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她隻顧著自己捂著眼睛倒退,也不想想後麵有人沒,隻聽‘?紜?匾簧??蒼諏肆杷?谘砩稀?p

“怎麽了?”

“對不起!對不起!”暮思雪撥開淩水曜,躋身逃了出去:自己怎麽那麽懶?不就上下個樓梯?她要悔死了,這才來了一天,以後怎麽出門啊?

淩水曜莫名其妙地被暮思雪撞在牆上。他三步並做兩步,便什麽都明白了。

夏芊瑩慌亂地穿著衣服,暮思雪進來的時候,她濕嗒嗒地、渾身上下隻掛了件黑色紗質吊帶睡衣,黑紗入水幾近透明,她——全、果地躺在沙發上,風光無限······

都怪柳如眉,說什麽再不行動,就要被淩水曜身邊的女人搶先了,還說什麽男人在清晨的時候,是性、欲最濃的時候。

現在好了,淩水曜沒看到,卻被那個女人看了個精、光、光。

淩水曜不屑地看了眼狼狽的夏芊瑩,轉過身:“收拾幹淨!”

響亮的關門聲,像一記耳光,打在了夏芊瑩的臉上。她也顧不得穿衣服了,掩麵癱坐在沙發上,羞愧難當。

淩水曜坐在明德的沙發上: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大不了的事。女人在男人房間,很正常。

如果是昨天以前,如果他沒有認識她,他還抵抗得了夏芊瑩那雪白的身體嗎?他還會覺得那胸前的兩團肉惡心嗎?

她會怎麽想?

曾幾何時,他淩水曜也會考慮女人的感受?

淩水曜不禁苦笑。

明德看著表情豐富的淩水曜:“演戲啊?怎麽剛走就回來了?舍不得我走啊。”

其實,有了夏芊瑩這麽一出戲,淩水曜很想和明德一起回去,但他心底總有一個聲音要他留下來。

他知道那是什麽。那個陌生女人總是吸引起他的目光,擾亂他的心率,甚至讓他憧憬······不可以!他不可以有這種想法!

淩水曜收拾了東西和明德一起來到前台,給暮思雪留了便條後,退房回家。

這時,他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隻能以房號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