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鈴亦正回城不久,一回到家想跟師父提起被禦雷騙了的事時卻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隻見在桌上留著一張紙條:“親愛的風鈴小姐,令師正在皇宮之內,請你回來後立即來此有事相商。落筆人:天閃。禦雷。”
風鈴看完後心道:“奇怪,他又想做什麽,寫得這麽親密,真是惡心,現在師父沒有絲毫功力,若他想對師父不利的話怎麽辦,但他應該不會那樣做吧,那對他又沒好處,還是趕快去看看師父才對。”
“怎麽回事,渾身不自在的,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他到底想做什麽。”
禦雷似早已命人等候風鈴的消息了,風鈴才一至皇宮就立刻被請往禦雷的房間,縱然沒見過世麵,她此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進入禦雷的房間後,一個眼神輕浮毫無威嚴的人正坐在床沿,那除了禦雷外還會有誰呢,風鈴看著禦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心中不安的感覺更是不斷增加,表麵卻還是得恭敬的問道:“小女子風鈴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朕可等你許久了呀,嘿嘿~~。”禦雷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麽,一張嘴笑得都快裂開了,嘿嘿直笑不止。
風鈴卻是不明白禦雷等她做什麽,難道是為了讓一鷹逃脫的事嗎?但請走她師父又找她來這裏會是為了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呀。
心中雖奇但風鈴更為膽心師父的情形,畢竟稀已將全數功力都傳給了她,現在已如一般老人、風中殘燭,豈能不好好照顧,無法再管禦雷到底想做什麽,美目之中露出尋問的神光道:“可否請問皇上,我師父在哪兒。”
禦雷一副討人厭的嘴臉,露出自以為帥卻是很討人厭的笑容,舉起握拳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後一比道:“你看我後麵的人是誰。”
風鈴這才發現禦雷身後竟還躺著一個人,雖看不清楚師父的樣貌,但十年的相處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叫了一聲師父正想過去,卻聽禦雷急喝道:“站住。”
“你把我師父怎麽了。”風鈴已管不了禦雷是個皇帝,神情氣忿的早已忘記禮儀,著急叫喊。
禦雷那討人厭的嘴臉此時更是顯露出邪猥的**笑,張開他的豬哥嘴道:“沒什麽,他隻是吃了某種藥睡著了而已,隻要你乖乖聽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風鈴一聽認定禦雷必是讓師父吃下什麽毒藥,激動的不可自己,細肩微抖的喝道:“你想要怎麽樣。”
禦雷毫不掩飾心中所有的惡念,邪**的雙眼直盯著風鈴那尖挺傲人的胸部道:“我要你的人。”
風鈴整個人頓時呆住了,沒想到禦雷竟以這種無恥的做法來向自己提出這種條件,她能不答應嗎?當年八歲不到的自己,饑寒交迫的倒在街頭,若不是遇到師父收己為徒,那除了餓死街頭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師父視如己出的關懷,全心全意的教導,最後甚至將畢生功力傳給了自己,恩深似海的師父正在他的手中呀,但,要用一個女人最保貴的身體去換,縱然最後的答案隻有一個,這還是讓風鈴遲疑了。
而此時禦空到底是死哪去了呢,從他十歲開始就視若無物的皇宮,在這裏麵如果還找不到人的話,不但要笑死人,他自己都要羞愧的去撞豆腐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禦雷會選哪裏做為房間,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住在最毫華的房間,經過他再熟悉不過的路徑,隻找了一下,正當好戲上演時禦空已找到禦雷的房門外了。
風鈴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狠狠咬著已顯蒼白的嘴唇,香唇微顫的抖聲道:“我”
當禦雷所安排的好戲正上演到最精采之時,我們的禦空卻很不識相的一掌揮出,“碰”的一聲大門栓鎖已被震斷扇出一道強風“轟”地又一聲撞在牆上,就連木門活動接環都被震得鬆動,由這一點看來可以知道禦空很沒有禮貌(什麽跟什麽嘛)。
禦雷正要聽到最想聽到的話時卻被人打斷,心裏的不悅絕對是不暴發不行的,怒不可遏的轉頭大喝道:“誰叫你進來的”
當禦雷話說一半時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門口所立之人正是失蹤兩年多的五弟,從以前禦空小時候他就會對禦空感到莫名的害怕(不隻他,禦空的另三個哥哥也是一樣),如今竟然見到他回來了,一時之間竟是將所有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像座雕像的看著他,幸好禦空不是刺客,不然禦雷就算有十條命也早死透了。
風鈴看到禦雷的模樣亦不禁好奇的轉頭,一看竟是當初救走一鷹的那個怪怪的人(因為打輪風鈴後還在那裏怪叫,要人把功力還給他,除了他自己就算是神也不會明白他那時是在鬼叫什麽),神情一愣的同時心中亦是大感奇怪,為何這一個怪人會在這裏,還連招乎都不打就強行打開門進來,不但怪而且還不怕死呢。
禦空雖早已發現房中有兩個人,卻也沒想到他想找的人都在這兒,一看竟然連那個女人也在,咦~了一聲更是大樂的笑道:“太好了,正主兒都在呀,很好、很好。”
禦雷一愣之後正想呼喚侍衛,卻又馬上想到當年的禦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除非是禦空速度大減,否則就算叫來侍衛也不可能抓得到他,禦雷可是非常了解惹火禦空的後果,立時又把將要出口的叫聲吞下,滿臉陪笑道:“原來是五弟呀,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來跑到哪去了呀,過得還好吧,二哥真是想死你了(是想你死才對)。”
禦空一臉輕鬆的笑道:“好~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隻是現在被你搞的不太好,所以才回來找你談談,不然誰要回來呀。”
禦雷不明所以,遲疑嚅嚅道:“這這我實在不太明白,五弟可否講明白一點。”
禦空臉色一轉帶著怒氣道:“唉還不是你這混蛋把稅率調的那麽高,還派人去把一鷹的家搞的亂七八糟,把他家裏的人都抓走了,你說我不回來行嗎?”
禦雷聽禦空罵他,心中雖然不高興但表麵上竟是不敢顯現,急道:“這那我把人全放回去,再把稅率調回去,這樣可以吧。”
見到這情形風鈴可呆住了,心中不解道:“這皇帝怎麽看起來很怕那人似的,他的功力又不高,他叫他五弟,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既然禦雷都這麽配合了,禦空當然是有便宜盡量吃,接著嘿嘿笑道:“嗯。
好吧,還有啊,這個混蛋女人我要帶走。”
禦雷臉色變了數變,心中實在掙紮,以他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怕禦空嗎?隨便叫一聲都有一群士兵進來,但想歸想還是不敢付上以後要提心吊膽的代價,竟又陪笑道:“沒問題,五弟你高興就好。”
禦空一想到被風鈴打得抱頭鼠竄就氣,對著風鈴喝道:“你這混蛋,跟我走。”
心中還暗自高興“嘿,兩年不見,二哥還是一樣怕我,這可也真是奇怪。”
風鈴雖然不用把身體給禦雷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但她的師父卻還在禦雷手中呢,一聽禦空之言便急忙道:“我要帶我師父走。”
禦空沒先揍她一頓就不錯了哪還會聽她的,怒氣再揚神情顯得不悅的道:“我管你要帶誰走,你這家夥若不是一鷹說你不像壞人要我先別為難你,我就先扁你一頓再說。”
風鈴一聽便是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師父又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禦空,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一定要帶我師父走。”
禦空心想“哼,你還以為我怕你不成。”怒道:“好,隻要你能接我一拳我就帶他走,不過我先告訴你,我的功力已經回複了。”
風鈴心中又是不解道:“難道他那時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但實際情形已不能讓她多想,因為禦空已經準備好要揍她了,風鈴隻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禦空猜想她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運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雖然禦空還沒用上鬥氣,但那淩厲的拳勢依然帶起強烈的破風之勁,拳如雷、勢如電充滿滔天霸氣。
風鈴發覺那拳勢實在過於驚人,力量之強幾可比美還未傳功給她時的師父,縱然自己承繼了師父的畢身功力,但未能將真氣盡數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禦空這一拳,大駭的看向那無可匹敵的拳頭,死亡的陰影立時籠罩心靈。
驚懼交纏的風鈴想到還得帶師父離開才行,精神一振運盡全身功力雙手交叉擋在胸口,暴出強大的護體鬥氣聚集在兩隻小臂上,有如一麵銀牆光盾,隻是對上這跟前幾天判若兩人的強大勁氣,風鈴依然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擋下。
禦空拳勢如電的擊到風鈴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對能量的感應亦已變得更加敏感,在風鈴的力量運至頂端時終於發覺風鈴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計還少了一成,若是這一拳打實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那答應一鷹的事可怎麽辦。
雖然討厭她,不管如何承諾還是得守,禦空隻好緊急收回一成功力,但這內在的變化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拳勢依然的淩厲非凡莫可匹敵。
風鈴在禦空的一念之間雖然逃過重創之劫,但還是無法完全避過傷創之禍,雙方一觸的瞬間鬥氣便被擊破,嬌軀亦如斷線風箏般的飛了出去,碰。了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溢血,這一拳讓她感到髒腑翻湧,真氣狂亂幾乎造反,就算隻看她已如白紙般的臉色也知道挨了這拳絕不好過。
人不好過牆壁也一樣不好過,雖然那牆壁已經很厚了,風鈴也已抵去大部份的力量,但牆壁還是產生數道裂痕就隻差沒有塌毀而已,看得禦雷嘴巴張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顆西瓜了(看來他去當食人魔可能比較適合)。
禦空在運上十成真氣時又臨時收回一成功力,若是換成別人肯定會受到一點內傷,不過他並不是別人,以他異於常人的能量筋脈,就算收回五成也不會有事情,十成全收的話大概內腑就會受不了吧。
禦空對於風鈴功力在這一拳中已然了解其深淺,大概隻有自己的七成功力,不禁心中大喜,自己的功力果然不簡單,心中雖喜臉色卻是不變,冷然道:“你沒接下,走吧。”
風鈴一聽大感心慌,她絕不能放下師父不管呀,不顧內傷的跪在地上直道:“求求你帶我師父走,好不好,求求你”
禦空一見她那付可憐樣,內心也不禁一軟,精靈們也感到不忍的開口要禦空帶走她的師父,禦空隻得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二哥,那人也給我。”
禦雷本來是因為以前就特別怕禦空所以才對他特別忍讓,如今一見稀所說擁有接近戰將級的風鈴竟在禦空一拳之下受創早就已經嚇呆了,一聽禦空還跟他要人就急道:“沒問題,五弟要什麽都沒問題。”真是超沒用的皇帝。
風鈴感激的望了禦空一眼,急忙跑到床前探視師父,看了稀那寧靜而蒼白的臉,不禁轉頭問道:“我師父到底是中什麽毒了。”
禦雷站到一旁搖頭道:“他沒中毒,隻是身體太虛弱了,聽說他都一百三十幾歲了,現在又失去全部功力,以他的年齡本來就撐不了多久的。”
風鈴在稀身旁不禁哀痛的哭了出來,悲叫道:“師父,您醒醒呀,您醒醒呀,嗚~~。”
似是聽到風鈴的呼喚,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徒兒,稀蒼白的臉色似是回光反照的紅潤起來,平靜的道:“鈴兒呀,師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