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空不知道真正討厭風鈴的原因卻是因為他曾敗在風鈴手中的關係,他的大男人個性就是不容許敗在女人手中,縱然他第二次見麵便打敗她了,縱然失敗時的他隻有四成功力,但敗就是敗,所以他才那麽討厭看到風鈴,隻是他自己現在還沒發覺而已罷了。
風鈴本來一見禦空神情亦是一愣,但卻見禦空馬上又急馳而去,連多看她一眼也不肯,神情在不自覺之中不禁一黯,緩緩的再向前走去。
原來風鈴在將她師父下葬後也明白她已經無法再在陽蘭國待下去了,皇帝遲早會再來找她,所以才會毅然的決定離開皇城,離開之時亦因皇帝不知道禦空到底還在不在也不敢亂來,便讓她無阻無礙的離開。
隻不過從八歲起便在山上長大的風鈴未來又能去哪,她也不知道,現在她隻知道必須要先離開陽蘭國而已,所以隻好走一步是一步的往炎國行去,也因此才會在半路遇上了禦空。
然而就在禦空離開森林約三個小時異象再起。
東南方的遠處天空突地出現一團小黑霧往森林如電般衝至,不知幾裏的距離在數十秒的時間中已然縮短至眼前,直至黑霧停在森林的上空方才終於看出那竟是三道黑色氣芒,氣芒當中還各有一個麵貌猙獰、身形魁武、背上生了一對各達四尺黑翼的男人,不,事實上應該說他們是魔族男人才對。
來到森林上方,三個魔族之人依然停在上空並未落下,具是凝神的打量著下方,其中一人隻看了幾眼便道:“不用找了,那股能量早就散了,哼。那決不是精靈神複蘇所散發的能量,否則我們豈有可能還能安穩的在這裏。”
“可惡,晚了一步,那到底是什麽能量,怎麽會和精靈神的能量一模一樣,害我還以為是精靈神複蘇。”另一人似乎對未能遇上那股能量深感不滿。
原先之人卻是不屑的道:“哼。別大言不讒了,若那真是精靈神複蘇的話,就算她複蘇時的力量再弱,憑我們的力量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經過三天來疾飛數萬裏魔氣大量的消耗,遇上了根本隻是找死而已。”
“那又如何,沒有了精靈神這個強敵存在,對主人破封而出後的作為定能更加順利,精靈神複蘇時的力量絕對不會太強,我們不見得完全沒有機會消耗她的力量,隻要能讓她再次陷入沉睡,就算犧牲我們的生命又有何懼,哼。膽小鬼。”
另一人立刻反譏諷回去,從口氣之中可知這一人可真是拚命派的。
第一人顯得極為不服,激動抓起另一人衣服吼道:“難道就你不怕死嗎?我等了三千多年為的是什麽,隻要對主人有幫助難道我看到精靈神就會逃嗎?若怕死我也就不會眼巴巴的跟著你趕來這裏了”
唯一還沒開口的人看著兩人快打起來了,也終於無法再沉默下去,站進兩人之中將他們分開道:“別吵了,我們的魔氣太過明顯了,這次力量盡出的疾飛來這裏一定會被“天靈”的那一對雜碎查覺,雖然我們不怕他們,不過主人破封之日在即,到時候天地具是踩在我們腳下,憑他們的能耐到時還不是隨我們擺布,如今實在沒有必要跟他們拚死拚活,我們還是先隱跡離開再說,你們有沒有意見。”
先前的兩人神情一愣也不再吵了,第一人點了點頭道:“嗯~就先讓著他們一點,走~。”說著便帶頭落下地麵,雙翼瞬間收回魔氣盡斂疾馳而去。
另兩人動作也是不慢,跟在後麵亦是收斂雙翼、魔氣急速離去,速度比起禦空全力奔馳也不過慢了三成而已,瞧他們說得好聽,跑起來可一點也不慢,但從他們魔氣盡斂後的速度依然如此之快看來,實在是讓人不禁驚駭,那對能令他們畏怯的人功力到底有多高了。
三個魔族之人走了不到一小時,突然在遠方又出現了兩道淡淡的金芒,不一樣的是他們一到森林上空後便緩緩飛下。
隨著速度變緩二人身上耀眼的光芒也隨之散去,明顯的現出看似二、三十歲的一男一女身形來,男俊女美有如一對世外仙侶,不過光從他們耀眼至極卻又隻含有微金色的“皇金鬥氣”看來,隻有白癡才會以他們的外表來判斷二人的年齡及實力。
皇金鬥氣:並不是特定指某一種鬥氣的稱呼,而是指超越了一般人所能施展的鬥氣,隻有戰將頂級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發出的強大鬥氣,因為幾乎九成九九以上都是金黃色的鬥氣,所以才會以“金”來命名,若是練成其它顏色的鬥氣則稱為“皇者鬥氣”,一般銀芒鬥氣不論質或量都與皇金鬥氣相差甚遠,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奇怪的是它顏色顯現的強度卻跟銀芒鬥氣完全相反,銀芒鬥氣顯現強烈的銀色時是威力最強的,皇金鬥氣的顏色卻是愈淡愈強,不過顏色的深淺並不是很容易看出,除非是超越了戰皇級的高手才會明顯的較他人為淡。
像此處出現的兩人修為之高幾可說是到達皇金鬥氣的極境了,力量或許還變得會更強,但顏色絕不會更淡了,因洛uA淡下去就看不出金色了,由皇金鬥氣變成沒有金色那還叫什麽皇金鬥氣呀。
一男一女站定之後女子首先發言道:“凡哥~看來我們的動作比他們慢了一步了。”
“嗯~但他們來這裏到底是想做什麽呢。”被稱為凡哥的男子點了點頭卻又略顯憂慮。
女子又道:“或許他們是認為那股能量是精靈神大人的也說不定,若不是我們有從水長老的口中得知她們要取回聖物,大概也會認為這次的能量是精靈神大人發出的。”
凡哥看著天空微微一歎道:“精靈神大人到底要什麽才會再次出現呢,魔族的那幾個家夥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到時魔族巨頭們一破封,若再找不到精靈神大人我們實在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呀。”
女子的神情顯得有些沮喪道:“是呀,精靈神大人到底為什麽會這麽久了依然無消無息呢,唉~~但精靈神大人真的能解救我們的族人嗎?或許戰神大人會比較有辦法吧。”
凡哥神情堅定的回答道:“一定可以的,隻要能找到,以精靈神大人和“聖皇”大人的交情一定不會袖手不管的,“戰神”大人雖然也行,但傳聞中戰神大人自失蹤後就隻留下了神殿而已,要找戰神大人實是比精靈神大人困難呀。”
“別說這兩位,我們世代找下來又曾見過哪位大人呢,自從封魔之戰後諸位大人的行蹤具已成迷了,到底我們要再找多久才能找到他們呢。”
說到後來,凡哥的神情也不禁略顯沮喪他們數代下來實在是已找了太久了,卻是不知眾神大都不是失蹤而隻是不願現身,不,更準確的來講應該說是眾神有意的避開他們,一切或許隻是因為“聖。皇”。
女子握著男子的大手露出微微甜笑道:“不提這令人難過的事了,我們要再去找他們以防不測嗎?”
凡哥搖了搖頭也是回之一笑道:“不了,雖然他們又開始不安份,但他們等待已久的破封之日將近,現在想必連胡做非為的興趣也沒有,與我們硬拚當然更是不太可能,我們還是想辦法自己解救族人們要緊,否則將來吃虧的必定是我們。”
說完一席話男子便牽著女子柔荑緩緩飛上天空,隨著兩人皇金鬥氣再次暴出瞬時如電般飛去,沒有任何人知道曾有世上最強的兩人及三個魔族出現在此。
更沒人知道他們來此的時間若是相同便立刻會暴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不包括禦空這六個,現在的他們還沒這資格和三魔動手呢),但這一切似乎是為禦空的旅途拉開了序幕,等到他們將來見麵之時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禦空雖要去炎國,但要去炎國的哪兒卻也不知道,隻好往炎國方向胡亂的晃,走到哪就去哪兒了棉,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遊山玩水般的走了兩天後,禦空正在一條河邊烤著魚,顯得極為無聊的自語道:“心羽到底是在哪兒呢。”
小火似也蠻無聊的,也在他心裏道:“我怎麽知道呀。”
禦空哼了聲道:“哼,我又沒問奶。”
小火嘻嘻笑道:“這裏就隻有我們,你不是問我們又問誰呀。”
禦空又哼了一聲道:“奇怪,我自言自語不行呀。”
小火嗬嗬笑道:“那你下次要自言自語時要先說我們才知道呀,嗬”
真慘,要自言自語還要跟精靈報備。
禦空道了一聲:“懶得理奶”,看著河流突發奇想的笑道:“對了,小水,在河裏結塊大大的冰塊當船吧,這條河看起來是流向炎國的方向呢,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連走路都省下了。”
小水笑著說了聲“好”便以冰凍術在水上結了一塊四米方長的大冰塊,看起來倒還真像是一個大型冰棺材呢。
禦空可不管它像什麽,心情輕鬆的跳上冰塊順著河水流去。
這也隻有像禦空這種高手才有辦法這麽做,一般練武之人叫他坐在冰上一下可以,要一直坐著若不運真氣又怎麽受得了呢,哪能像禦空一樣居然在冰上睡覺。
“老大你是豬呀,大白天的就在睡覺。”太陽伯伯都還待在天上禦空便在睡覺,小風看了實在是不罵不痛快。
禦空咕噥一聲,不理她又繼續睡,大家卻也拿他沒辦法,隻得讓他在冰塊上睡得跟豬一樣,這小子可也不是普通的能睡,還是在冰塊上麵睡真的那麽舒服,這一睡竟睡到掛在天上的“東西”變成月亮、星星才醒過來。
伸個懶腰看看四周又看看天上那大大的月亮和無數的星星,禦空一臉懶散的笑道:“今天的月亮和星星真漂亮。”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竟這麽會睡,又略為驚奇的道:“咦~這次我怎麽會睡得那麽久呀,嗬~~管他的,反正睡得舒服就好”
“簡直就跟豬沒兩樣。”精靈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隻好隨便罵了一句。
三更半夜醒來,禦空實在也感到有點無聊,坐在冰塊上隨意的向四處看看,就算禦空功力極高並不會因光線不足而看不清東西,但晚上畢竟還是沒白天看得遠,會有什麽風景好看呢。
無聊的禦空正也覺得自己有點白癡,竟然會想在半夜看風景,沒想到看著看著還真的瞧到特別的了,前麵遠方的岸上似有幾頂帳棚,其中似還有一個黑影在晃動著呢。
沒事的禦空對那黑影可產生了興趣,仔細的瞧去,原來正是一個身影鬼祟的人正在走動,看那人偷偷摸摸的樣子就知道準不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好東西也沒用,因為禦空一看到他的身形就對他極為反感,這已注定了他該倒楣。
禦空一時亦覺得好玩,手掌在水中輕輕拍動隻帶起輕微的聲音,然而輕拍之下“冰棺材”的速度卻是倍數的增加,沒幾秒的時間便已靠近到帳篷附近,這也難怪這世界重武了,武功在強者手中實是變換莫測,禦空也才隻摸到邊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