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彩衣少女

“嘿嘿....嘿嘿.....姑娘,您先別生氣,在下在那箱子裏悶了一晚上了,加上這船啟航時搖晃的厲害,剛才實在是沒忍住,方才吐在姑娘衣襟之上,實屬無心之舉,

要麽,姑娘把衣服脫下來,在下幫姑娘洗幹淨便是了,又何必打打殺殺呢,嘿嘿......”

葉不歸,一邊嘻皮笑臉的說著,一邊用袖口擦了擦嘴邊,隨後,伸手便要去擦上官彩胸前的被自己吐髒的地方。

“你.......流氓!”

上官彩聽他說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本是未經人事的十七八歲的少女,何時受過此番輕薄,

就在葉不歸的手,快要觸及到她那紮著蝴蝶結扣衣帶的微微凸起的胸口時,上官彩突然伸出白皙的玉手,一巴掌打在葉不歸的臉上。

葉不歸正滿臉賠笑著,想跟她套近乎,沒有防範,頓時臉上挨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當rì在奕劍大殿內,舉止言談還很溫柔的嬌美少女,今rì竟然能動手打自己的耳光。

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臉,正sè道,

“姑娘,你難道不認識我了,我不是壞人,那rì在劍靈仙島上你還替我解了圍,我們還眉目傳情來著...........”

“叫你再滿口胡言!”

還沒等葉不歸說完,上官彩又伸出一巴掌朝葉不歸的另一邊臉上打去。

葉不歸從小就機靈,眼見麵前這個刁蠻的彩衣少女又要打自己,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迎麵而來的白皙的手掌,也生起氣來,怒道,

“我說你這丫頭,好生不講道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卻如此刁蠻,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你.....”

上官彩被葉不歸氣得夠嗆,在言語上又說不過他,連忙抽回玉手,連續說了好幾個,“你”字。

葉不歸年紀尚輕,秉xìng頑皮,見這少女被他氣到了,心理倒是舒暢了許多,得意的笑了出來。

上官彩惱羞成怒,也不再與他爭辯,伸出兩手,挽成蘭花指,法訣一結,道,

“玄女心訣,縛靈!”

言罷,纖細的指尖向前一指,在上官彩的身前突然憑空出現幾條彩sè的絲帶,直奔葉不歸而來,

葉不歸沒想到彩衣少女能突然對自己施法,連忙向後閃了幾步,

伸手向身後背著的一件用黑布纏起來的“武器”摸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迎麵撲來的幾條彩sè絲帶馬上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葉不歸猛然握住黑布包裹住的武器擋在胸前一陣揮舞,

他雖然身法很是靈巧,但是可惜卻毫無法力,不一會,便被幾條彩sè的絲綢緞帶給纏住了身體,

而且奇怪的是這幾條彩帶一但接觸的葉不歸的身體後,像是前後兩端可以無線延長一般,越纏越多,眨眼間,便將葉不歸的渾身上下給死死纏住,掙脫不得。

葉不歸雙腿被纏住後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來回掙紮,但是卻發現自己越是掙紮,這該死的綢帶便纏的越緊。

上官彩俊俏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sè,嬌笑道,

“我當你有何過人的本事,竟敢如此無禮,原來不過如此。這五彩緞帶是我玄女宮的獨門法訣之一,你越是掙紮,便越是受罪,

你若是跪下求饒,再給本姑娘道歉,我便放了你,若不然,我便將你扔下海裏喂魚!”

葉不歸,倒在地上,心想,這丫頭生xìng刁蠻,雖然還未脫少女的稚氣,但是卻法力高強,做事莽撞,再跟她繼續鬥嘴的話,沒準她一生氣,真能把自己扔到海裏去,

但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給這個rǔ臭未幹的小丫頭下跪,正在犯愁時,眼睛向四周一掃,恰巧看見站在船艙口附近的慕容紫薇。

於是,眼珠一轉,在地上打起滾來,假裝哭喊道,

“慕容師伯,我是劍靈仙島雷靈劍脈的弟子,我的師公們前rì在島上盛情款待你們,現在,你的徒弟要把我扔到海裏,是何道理,

難道九天玄女宮,就如此不講同道之義麽!”

上官彩見剛剛態度強硬的,舉止輕佻的葉不歸,此刻確趟在地上滾來滾去,不禁被他的樣子,逗的笑了出來,道,

“咯咯,你這算什麽本事,打不過人家,不去求自己的師傅,到來求起別人的師傅來了,

你別叫了,我玄女宮的船上,從來未上過男子,你這一喊被別的仙門聽到,辱了我派的名聲,我師傅定會殺了你的!”

葉不歸聽上官彩這麽一說,又一聯想上次在弈劍大殿上見到慕容紫薇的冷若冰霜的樣子,不禁心頭一冷,

心想,昨天夜裏,離開劍島之時,因為停靠在岸邊的三艘船中,這艘船最為幹淨,船上還不時的散發出怡人的香氣,自己才會藏身於此船之中,

誰知道,這九天玄女宮的女人,可能都是因為沒嫁出去的緣故,xìng情都yīn陽怪氣的,早知道還不如上了神獸聖教的那隻怪船了。

正想著,一身白sè素衣流仙雪披的慕容紫薇走了過來,道,

“彩兒,不要鬧了,給他解開吧!”

上官彩有些不悅,道,

“師傅,這小子言語輕浮,我怕給他解開後,他又要亂喊亂叫,亂說話了!他不跟我道歉,我就不給他解開!”

葉不歸見到慕容紫薇說要放了自己,躺在地上連忙說道,

“多謝慕容師伯!”

慕容紫薇,見上官彩還沒有解氣,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一位白衣無暇,身披流仙雪披,麵容清美的少女,道,

“雪兒,你替他解開吧!”

白衣少女聽後,朝慕容紫薇點了點頭,淡然道,

“是,師傅!”單手蘭花指在空中虛化了一個界,輕聲道,

“開!”

話音剛落,纏在葉不歸身上的七彩緞帶便像被灌了雄黃酒的蛇一樣,無力的從葉不歸身上緩緩飄下,落地之後,隨即消失不見了。

葉不歸趕快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雙手抱拳,先是朝慕容紫薇一躬身,道,

“多謝慕容師伯!”

又朝剛剛為他解開彩帶的白衣少女,一躬身,道,

“多謝這位仙子姐姐!原來玄女宮中的弟子,是要看穿衣服的顏sè來區分那些是xìng格溫柔的仙女,哪些是嫁不出去的刁女!”

那位白衣少女,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沒有去接他的話。

葉不歸這才抬眼仔細看了眼前這位女子一眼,隻見這位女子一身白衣盛雪,麵容生得清美絕倫,與那刁蠻的上官彩比起來,

麵sè上雖然少了幾分,嬌柔可愛,但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清風淡雅,冷若冰霜的氣息,仿佛那廣寒宮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嫦娥仙子,

似乎連話都不愛多說一分,xìng情上倒與那冷若冰霜的慕容紫薇極為相似,或許那慕容紫薇年輕之時便是這般模樣吧。

然而,她這種冷若冰清的xìng格卻與那生xìng潑辣刁蠻的上官彩恰恰相反。

葉不歸不禁在心理納悶,這九天玄女宮雖然都是絕sè女子,但是xìng格上的差異怎麽有如此之大的差別,而且那慕容紫薇又好像對上官彩很是縱容!

上官彩聽到葉不歸話裏有話,紅著臉,嬌顛道,“廢材,你說誰嫁不出去,說誰是刁女呢?”

葉不歸看了上官彩一眼,也不甘示弱,擺出一副平rì裏在劍靈仙島與孟乘風他們吵架鬥嘴時的架勢,歪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剛剛這位身穿白衣的仙女姐姐為我解開捆綁,如此溫柔善良,我又怎會說她是刁女呢,

剛剛就你二人與我有接觸,剩下的還要我明說麽,大家都是正道同門,有些話直說出來,多傷感情啊!”

上官彩被葉不歸氣的滿麵緋紅,顛怒道,

“你.....,剛才是我師傅和師姐大人大意,等下了船,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廢材!”

葉不歸聽她連說了兩次自己“廢材”,怎麽聽著怎麽別扭,心中大有不快道,

“喂,你說誰是廢材?”

上官彩被他這麽一問,倒問高興了,學著剛才葉不歸的口吻,笑著說道,

“大家都是正道同門,有些話直接說出來,多傷感情啊,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劍靈仙島雷靈劍脈的門下弟子,

一個大男人,被我這個小女子打的滿地打滾,還要找人家的師傅救命,不是廢材是什麽?要是被你的師公,和同門師兄弟知道,還不笑掉大牙才怪!”

葉不歸被這個小丫頭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從小在劍靈仙島長大,雖然沒學會什麽高深的道法,

但是要說鬥嘴吵架的功夫還沒輸給過誰,經常把孟乘風那些師兄弟氣的半死,然而現在卻讓這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占了上風,逞了口舌之快!

心中不滿是不願,道,“喂,刁女,剛才我是因為在這船上的距離太小,功力施展不開,等到了岸上,還不一定誰教訓教訓誰呢?”

上官彩道,“好啊,我等著!誰怕誰是小狗!”

慕容紫薇見他二人你言我一語的吵個不停,眉頭一皺,道,

“好了,不要鬧了,彩兒,你先回船艙裏換件衣服,我有話要問這少年!”

上官彩用挑釁的眼神看了葉不歸一眼,隨後朝慕容紫薇一點頭,道,

“是,師傅!”便轉身朝船艙裏走去。

葉不歸也用同樣的目光回應著上官彩,直到她一直走進船艙,才被慕容紫薇一聲咳嗽,帶了回來。

慕容紫薇,打量了一下眼前,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的言談有些**不羈但樣貌倒是很清秀的少年,淡然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為何藏身於我玄女宮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