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合體劫

再看其餘的九隻玉蠹蟲,在柯無量身體內召回的也小了許多,借體修後的玉蠹蟲,與未曾借體修的蟲區別也很明顯。金叟體內的是未經借體修的,不看也罷。

“看來這些玉蠹蟲也分三六九等了。”厲無芒看玉蠹蟲的眼光有很大區分。

一劍滅殺木簪人修,收回籙文。將木簪人修的軀體放置於黑蓮屋。“嚇一嚇金叟也是好的。”厲無芒自言自語的說。

收取的三個人修儲物袋中,沒有能看上眼的寶物,既然靈器虎賁錘厲無芒都不放在心上,遑論其他。一簇焚天火將兩個結丹期人修身軀燒化。

離開隆德大城,一路走的平淡。近天歌山時,遠遠望見無數雪峰,連綿的群山就是天歌山脈。北地雖是晚秋,卻冷的出奇,草木凋敝。

修仙者自然無懼寒冷,厲無芒禦劍往最高峰去,那裏就是天歌山主峰。

落在天歌山頂峰,白雪皚皚。一塊百丈巨石屹立峰頂,石頭上落滿積雪。

走近看巨石上大大小小有許多孔洞,大的有一丈方圓,小的隻是拳頭大小。

山頂疾風勁吹,透過孔洞嗚嗚作響。隨風向、風速不斷變化,風聲高低變化,就像有人引吭高歌般。

“無怪乎名天歌山。”厲無芒聽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

距山峰百丈的南坡,有一荒廢的宮殿,心知是天雷宮遺址,厲無芒禦劍在遺址上看了看,千年過去,這斷壁殘垣,依然保存著些許既往恢宏的氣勢。

天歌山都是天雷宗所有,厲無芒圍著主峰四下查看,並沒有地火火脈。

在距主峰三十裏,一山穀中,遠遠看見霧氣騰騰,顯然是有溫泉。

厲無芒往山穀中去,果有一潭百丈方圓,霧氣就是從潭麵升騰起來的。

落在潭邊,一試水溫微微有些燙手。用察字籙文加持左眼,四周查看。地底一條地火火脈清晰可見。

仔細分辯了火脈深淺,厲無芒點點頭。這裏的地火比之丹香穀,有過之而無不及。依據山穀四周環境,可開鑿近千個火眼。

“不虛此行。”厲無芒在山穀中找個石洞,洞內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不問可知,這應該是過去天雷宗弟子留下的。

以靈力拂出塵土亂石、斷枝落葉。席地而坐,把金叟自黑蓮屋放了出來。

“金叟,黑蓮屋內住的習慣?”厲無芒左手虛引,讓金叟在對麵坐下。

金叟麵無表情,盤膝坐下來。“有勞厲公子動問,黑屋原來名黑蓮。雖不寬敞但卻幽靜。”

“金叟好心性。”見金叟沒有妥協的意思,厲無芒把木簪人修的軀體自黑蓮屋中取出。

“合體期人修,竟然也被厲公子誅殺。”金叟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金叟覺得奇怪?誰都可以奇怪,唯獨金叟應該最知底細。”厲無芒把金亢爐也取出來。

“玉蠹蟲?”金叟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是。”厲無芒看看金叟“厲無芒要煉製一件法寶,你且一旁觀看。”

既然金叟知道玉蠹蟲的厲害,厲無芒不相信這器靈敢滅殺自己。主死蟲瘋,那樣的後果金叟是承受不起的。

掐法訣,將金亢爐爐體能放置下木簪人修後,將一簇焚天火置於爐底,一簇置於爐中。以靈力托舉了木簪人修軀體,懸浮於爐中。

厲無芒曾經被一灰發人修製住,是紋章鳳凰分神出現,才給他釋出月毒龍的機會。滅殺了灰發人修後,將其元嬰煉製為一顆千年劫。

雖然木簪人修軀體大過元嬰,但有煉製千年劫的經曆,心中有五成把握。

厲無芒小心控住焚天火,手中法訣不斷變化。

木簪人修的軀殼慢慢縮小,半個時辰後,一顆拳頭大的法寶自揭開的爐蓋中飛出。

厲無芒一把將法寶握住,隻見這寶物銀色,晶瑩光潔,不似千年劫的灰色。且比雞卵大的千年劫大了許多。

“萬年劫?”厲無芒笑著對金叟問到。

“九元界修仙者壽元不過三千歲,何來萬年劫?”金叟被厲無芒煉製軀體的技能嚇住,說話極不自然。

“我知此寶名合體劫。以金叟的修為,煉製後可是萬年劫?”

金叟聞言麵色蒼白道:“金叟也沒有萬年修為。”

“八千年也是好的。”厲無芒似笑非笑的看著器靈。

金叟大驚失色。“厲無芒要煉化金叟?”

“笑談爾,金叟不必驚慌。不過滅元針既然不能為厲無芒所用,留下器靈有何益處?”厲無芒一邊說,一邊把金亢爐收入儲物袋。

“滅元針的主人印記不可磨滅,金叟也無能為力。”器靈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你的主人滅殺了離王盔甲之主,怎麽不將滅元針收回去?”厲無芒想從金叟嘴裏套話。對自己的前世今生,厲無芒有太多疑惑。

“離王盔甲並不平常,滅元針能穿其本體,本身也毀損的厲害,離王盔甲器靈隕落金叟也好不到那去。大戰前的事情不記得了。”金叟不願暴露自己的弱點,被厲無芒一再恐嚇也隻能實話實說。

“滅元針的主人是誰?”厲無芒冷冷的問到。

“不記得了。滅元針射入離王盔甲後,受困於盔甲內陣法,金叟施展滅元針迷陣,在盔甲中不敢露麵。眼見離王盔甲器靈生成,也束手無策?”金叟歎口氣

厲無芒手中把玩如玉般晶瑩溫潤的合體劫,打量著金叟。想到離王下人是後生器靈,鐸也不記得當年之事。看來金叟說的也不是假話。

“滅元針如今是何情景?”厲無芒將合體劫收入儲物袋。

“陣法毀了八成,隻是迷陣還完好。”

“迷陣何用?”厲無芒不明白,一件攻擊法寶,要迷陣何用。

“滅元針出手時,迷陣能擾亂對手心神,收到惑敵之效。”金叟麵有得色。

“過去的事情金叟記得多少?”

“不記得了,金叟隻是記得,醒來時已經在盔甲陣法中了。”金叟茫然的說。

“那為何知道元一宮是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