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清楚地看見了楚千夏滿眼的希望,心中更是滿腔怒火。上前便抓住了秦朗的手腕,大怒一喝:“大膽秦朗,竟敢私闖後宮鉤引王妃。來人,把他抓起來!”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召我入宮,不就是要我來見千夏的嗎?我跟千夏是清白的,你憑什麽抓我。”秦朗被兩個大內室衛架著,憤憤不平。明明就是沈臨風召自己入宮的,現在卻翻臉不認人。

“放開他。”楚千夏雖然動彈不得,卻還是躺在**怒目圓睜地看著沈臨風,暗暗與他較勁。其實誰都看得出來,沈臨風想要得到楚千夏,而秦朗便是無辜被牽連的。

可是沈臨風此時正是在她麵前示威,殺雞敬猴。讓她怕他,要讓她知道,隻有他,沈臨風才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包括她的!加之沈昭活著的消息更是讓沈臨風遷怒於秦朗身上。

沈臨風大袖一揮:“哼!放了他?在場這麽多宮女待衛,他們都是證人,你們說,剛才是不是看見秦朗王子試圖侵犯朕的女人?”

朕的女人?!

楚千夏心中冷哼一聲,這個沈臨風還當真以為在她後宮之中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了嗎?

所有宮女和侍衛低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無聲的點點頭。

“你們!你們都是貪生怕死之徒!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楚千夏大怒,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秦朗仰頭苦澀的吞了下苦水,慢慢睜開眼睛:“千夏,算了,別怪他們,處在皇宮,他們也隻是為了活一口氣而已。”秦朗此時已心知肚明,怪不得沈臨風突然這麽好心,準予他來見楚千夏。原來他早有預謀,恐怕他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沈昭。

“哼!把他壓下去。”沈臨風一召令下,秦朗便被幾個帶刀侍衛給壓了出去。秦朗在經過楚千夏身邊的時候,悄悄的告訴她:“別擔心我,怎麽說我也是海聚國的王子。沈臨風不敢拿我怎麽樣,頂多就是關關我而已。很快就沒事了。”

“秦朗,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沈臨風尾隨而去,隻留給楚千夏一個陰狠的背影。楚千夏無能為力,隻能躺在**不停地想著,自己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出秦朗?寫封書給海聚國國王,隻要海聚國國王來要人,沈臨風沒有不放人的道理。但是這樣,也會挑起兩國的矛盾,說不定還會挑起戰事。秦朗愛好和平,此番結局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如今之計隻能靜觀其變,盡快找到沈昭的下落。沈昭,你沒死!你真的沒有死!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拋下我一個人走的!你在哪?沈昭,求你給我個暗示,我該如何才能找到你?

此時的楚千夏矛盾不已,既想盡快見到沈昭,又知道如果沈昭出現,恐怕難逃沈臨風的魔掌。

“碧綠,你過來。其他人等都退出去。”

碧綠是楚千夏從前在離王府時伺候她的侍婢,原本被收入宮中不可能見到楚千夏的,也是由於最近楚千夏的遭遇,沈臨風才將婢女放回她身邊,不管怎樣,現在他擔心的不是楚千夏有什麽詭計,而是別人或許會傷害到她,隻有讓她自己的人照顧她,才不會出什麽紕漏吧。

“是,王妃。”所有人退去,隻留下碧綠一個待女,碧綠小心謹慎的關上門,走向愁眉緊鎖的楚千夏。

“王妃,王爺真的沒有死!太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可能需要你冒險了,你想辦法,不惜一切代價拉攏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的徒弟小順子,從他口裏套出皇上接下來的行動。現在皇上比我們還急著要找到沈昭。如今我們隻有借他這棵大樹一用了。”

碧綠點頭:“是,王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楚千夏拿出一個手飾盒,裏麵裝滿了手飾珠寶,有些是沈臨風賞賜給他的。有些是沈昭送給他的。楚千夏把這個盒子交給碧綠:“眼下我們到處都要銀子。你想辦法托宮外的人,把這些珠寶手飾變賣了,有了銀子,我們才好打通這些宮裏人。”

碧綠不舍的抱住盒子:“王妃,這些是離王送你的。你要不要自個留著。”

楚千夏感慨的苦笑到:“自古珠寶手飾隻是身外之物,隻要離王安然無恙,什麽都不重要了。”

碧綠堅定的看著楚千夏點點頭。

窗台外麵刮起一陣風,哎落滿樹的花瓣,飄落在半空中。楚千夏立在窗前,手伸了出去,托住被風吹散的幾片花瓣。嘴角笑了,眼睛裏卻噙著淚花:昭,我們一定會重逢的,一定會的!

沈臨風命人走大道,一路上逼問秦朗沈昭的下落,秦朗一幅冷眼相待,回了句做夢!沈臨風大怒,把秦朗壓往大牢,故意讓所有人的都看見,他相信,秦朗被抓的謠言總會傳到藏在暗外的沈昭耳朵裏。

秦朗被扔進了地牢,

“皇上,請。”護衛見沈臨風走進了大牢,便守在外麵。

秦朗被綁住住雙手,失去了自由,隻有一張嘴還可以罵罵出出氣:“沈臨風,你真卑鄙!你想利用我來引出離王!你未免太小看離王了吧!我告訴你,你的美夢不會成真的。”

“哈!秦朗,不愧是從小就飽讀詩書的海聚國王子,真是陪明絕頂。不過你明白的已經太遲了,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裏,而且我有足夠的證據,就是將你淩遲處死也不過。”

“你敢!沈臨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我一分一毫,我父王一定會親率重兵把你的這個國給滅了!”秦朗誓死如歸的挺起胸脯,與沈臨風用氣勢較量。

沒料到沈臨風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秦朗被他踢倒在地:“你看我敢不敢!秦朗,隻要你乖乖說出沈昭的下落,我決不傷你,馬上放了你。”

“哈哈哈,笑話,我堂堂一個海聚國王子,會怕你!有種你就來呀!我看你能拿我怎麽樣!除非你想要金元國四麵楚國!讓海聚國與你拔當相向。”

“你少在我麵前拿海聚國來壓我,你現在落在我手裏,我要你死便死,要你生便生!我就不信你不說!來人,給我吊起來打。”

秦朗被吊了起來,沈臨風命下人鞭打他,那護衛害怕的望著沈臨風,不敢下手,這可是海聚國的王子呀,他日要是來尋仇,那自己必死無疑,誰敢真打呀?

“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沈臨風的一聲命下,那護衛嚇得腿一哆嗦,悄悄的對秦朗了說聲:“王子,對不住了,皇命難違,您受著點。”

那待衛揚起皮鞭,不痛不癢的朝秦朗的身上抽了下去。

秦朗決不低頭的挑釁瞪向沈臨風:“沈臨風,今日你抽在我身上的有多少下,他日我必定雙倍奉還!’

那侍衛嚇得手一抖,手上的皮鞭掉落地。雙腿跪了下去:“皇上,不能再打了,萬一海聚國國王怒了,,”

“閉嘴,我是一國之君,豈會怕他個小小的海聚國王子。”沈臨風接過皮鞭。“今天我非打到你招為止。“

啪,啪,啪。沈臨風殘酷無情的抽打在秦朗的身上,秦朗悶哼著不叫出聲來,長袍被抽爛,滲出了血絲。

“說,沈昭藏在哪?你說不說?”

秦朗一陣陰笑,“好!我說,你過來!”

“哼!早開口不就可以免了這皮肉之苦嗎?”沈臨風以為他屈服了,把皮鞭扔了。湊過去。誰料秦朗趁機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沈臨風痛得哇哇大叫,幾個護衛連忙將兩人分開。

秦朗吐掉嘴裏的血,笑得格外的囂張:“昏君,你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知道離王的下落,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

“你該死!連本王都敢咬。來人。給他上刑具。”

“皇上,請息怒。”太監總管這時小心翼翼的上前勸到:“皇上,三思呀,這秦王子隻能嚇唬嚇唬,千萬不能動真格,如今離王沒死,光對付一個離王就吃力了,如果再加上個海聚國。皇上。”

沈臨風的眼神陰了下來。指著秦朗冷笑到:“秦朗,朕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活捉沈昭的!”

一番人見皇上轉身出地牢,個個跪地拜送。

沈臨風對太監總管命令到:“在宮裏放出風聲,秦朗侵薄王妃,試圖謀殺皇上,明日午時三刻,實行蒸刑。記住,這消息千萬不能傳出宮外,別讓海聚國的人給知道。另外,安排個死刑犯替代秦朗,多派幾個人看好秦朗,把他囚在密室。我就不信沈昭你還坐得住,會不管秦朗的生死!”

太監總管拍馬屁的對沈臨風豎起了大拇指:“皇上真是英明呀!這招以假亂真,真是高呀!這樣一來,就做到了不傷害秦朗王子,又能引出離王。“

沈臨風一揮皇袍:“哼!沈昭,長兄為父,你比我晚出生,注定事事都要輸我一步!這輩子,你是鬥不過我的。”

“小小的一個離王哪能是皇上您的對手呀,真是不自量力。皇上,隻要等明兒個消滅了離王,這天下就太平了。”太監總管奉承到。見沈臨風折身朝禦花園的方向走去。靈機一動,討好主子的時機到了。忙給跟在身後的徒弟小順子使了個眼色。

小順子自小就跟在他身邊,這察顏觀色,和洞測人心的本事自然是得了他的幾分真傳。小順子對他做了個揖,便閃開了。直奔貴妃住處。

楚清明正在房中坐立不安,不知道皇上抓到沈昭了沒有?眼看大半天過去了,也沒個音信,難道事情不順利。真想去皇上麵前再邀宮一翻,但又不知道事情進展得怎樣了?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再說,因為她暗地裏排擠陷害楚千夏的事情,讓皇上對她厭惡至極,她現在步步都必須小心謹慎。

正心慌意亂之時,忽聽外麵的侍女來傳話:“稟貴妃,小順子求見。”

楚清明一聽,喜上楣稍,一定是太監總管來報喜了,也不枉她平日裏盡挑好的貴的東西往他那兒送。

“快宣他進來。”楚清明在鳳榻上一坐,破有幾分狠厲的姿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