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公寓門口。
他拽著她下了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厲修瑾,你弄疼我了!”夏若曦用力甩開他的手,揉著手腕沒好氣地說。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中滿是譏誚:“現在知道疼了,剛才不是挺能忍的嗎?”
她雙眼酸脹,強忍住落淚的衝動,朝他冷冷一笑:
“厲總想讓我怎麽做?反抗嗎?你覺得以厲大小姐的脾氣,她會善罷甘休嗎?如果我惹惱了厲小姐,你是不是又會以此大做文章,怪我不懂事?反正我無論做什麽,在你眼裏都是錯的!”
他臉色一僵,眸色深沉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片刻之後,他又恢複了往常涼薄的模樣:“我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在身上留下傷疤?你讓人把臉打成這樣,得花多少時間恢複,會錯過多少通告,你考慮過嗎?”
夏若曦心底湧起一股澀意,原來他在乎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她有沒有幫他賺錢的能力。
“不過是臉腫了罷了,過幾天就會恢複的,大不了用點遮瑕膏。比起厲總在我身上留的那些痕跡,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麽。”
厲修瑾每次歡好都會在她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記,有些看起來觸目驚心。
為了不讓人看到,她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給自己的身體遮瑕,以至於媒體說她是心機女,為了讓自己的肌膚顯得毫無瑕疵,竟在身上用遮瑕膏。
殊不知這根本是她的無奈之舉。
要是真被媒體拍到那些斑駁的印記,自己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麽樣。
當藝人難,當個沒有負麵新聞的女藝人更是難上加難。
厲修瑾眸色晦暗,目光下意識在她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處流連。
她的皮膚吹彈可破,稍微用力就會留下痕跡,每次他想控製力度都宣告失敗。
就在昨晚,他再一次失控,在上麵烙下曖昧的印記……
厲修瑾莫名口幹舌燥,看她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夏若曦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幽深而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後退一步,幾乎逃一般疾步回了公寓。
她怕他,尤其怕他在**那股抵死纏綿的勁,每次都能將她的理智和自尊全部碾碎,最後被迫成為一株菟絲,隻能死死纏繞著他。
管家正在客廳裏打掃衛生,看到她臉腫成那樣,目光錯愕:“夏小姐,你的臉怎麽了?”
“沒事,管家,我先洗個澡,今晚要早點休息!”
夏若曦匆匆進了浴室,把門反鎖上。
浴室的鏡子裏映出她腫得有些慘不忍睹的臉。
看到臉的那一刻,她竟鬆了口氣。
這麽難看,厲修瑾今晚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
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到厲修瑾姿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心中頓時一陣不安。
他怎麽還不回去?
“過來!”他撩起眼眸,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厲總,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夏若曦說完,轉身準備離開,被他用力拽了一把。
她猝不及防,以曖昧的姿勢跌入他滾燙的懷裏。
見她要掙紮,他警告的聲音響起:“我來給你上藥,你別亂動,否則我沒法保證隻是上藥這麽簡單。”
夏若曦渾身頓時一僵。
男人俊美的眉眼帶著幾分揶揄,十足讓人討厭。
見她一動不敢動,厲修瑾很是滿意,慢條斯理地幫她上藥。
清涼的薄荷膏緩解了她臉上火辣的疼痛,隨著疼痛的緩解,夏若曦緊繃的戒備心也慢慢鬆懈開來。
原來禽獸也有溫柔的一麵。
直到厲修瑾將她大橫抱起,往臥室的方向走去,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在他眼裏看到一覽無餘的欲望。
“厲總,我受傷了!”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咬著牙提醒。
“你是臉受傷了,又不是那裏受傷了。”
他聲音懶洋洋的,腳步沒有任何遲疑,徑直開了臥室門,將她放在**,接著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
夏若曦雙目圓睜,沒想到她臉腫成這樣,厲修瑾竟然還有興趣做那種事。
他還真是不挑食!
也不知道從前媒體大肆宣揚他禁欲的根據是什麽,他分明生性如狼!
他欺身壓過來,她立馬雙手胡亂地推拒著。
“厲修瑾,放開我,我的臉真的好疼……”
“放心,我不碰你的臉,也不吻你的唇,不會有事的。”他極有耐心地誘哄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和男性荷爾蒙,讓她心跳加速,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害怕。
她想掙紮著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箍著腰肢,任何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啃咬著,霸道而熱烈,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一場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著,完完全全失去了方向……
臥室外,厲修瑾的電話不停地響著。
管家看到來電是厲慕婉,沒忍住接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厲慕婉頓時愣了一下。
“管家?我哥呢?”
“小姐,厲先生他……不方便接電話。”
“你現在在哪?是在幫我哥照顧夏若曦嗎?”
管家猶豫了片刻,實話實說:“是的,小姐!”
電話那頭的厲慕婉頓時怒火中燒:“我就知道夏若曦這個賤人最擅長勾引男人!她肯定打著主意,想賴在我哥身邊一輩子!有她這個賤人在,心怡姐怎麽可能嫁給我哥!”
管家覺得厲慕婉罵夏若曦的話太過刺耳,忍不住替夏若曦說話:“小姐,其實夏小姐也沒你說的那麽愛慕虛榮。她其實不想留在厲先生身邊的,這都是厲先生強迫她的……”
“管家,你才跟她相處多久,就幫她說話了!”電話那頭的厲慕婉既生氣又傷心,“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會流產,都是因為那個賤人!是她指使她大學同學在我的果汁裏下墮胎藥,導致我和以軒的孩子沒了的,她就是個魔鬼!”
“什麽?”管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連聲音都在顫抖,“厲先生他……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知道!哥承諾過我會幫我討回公道,給這個賤人懲罰的!可是這個賤人那麽會蠱惑人心,我怕哥陷在她的溫柔鄉裏,忘記報複她這件事了!”說完,厲慕婉在電話那頭哭得肝腸寸斷。
她是管家看著長大的,聽她哭泣,管家心裏也不是滋味。
“小姐,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我該怎麽做,才能幫你?”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
良久,那邊才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那當然是,讓夏若曦懷上我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