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被撕開了口,陸謹言貼在辛慈身後,她隱約感覺一處布料變得滾燙,驚慌失措地望了望周圍在昏暗燈光下縱情聲色的糜亂場麵。
周圍都是人,他要在這種情況要她,他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個人有尊嚴的人!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陸謹言!你別作踐我了!我是人,不是你專門泄火的玩物!你不喜歡我,那你大……”
男人捂住她的嘴,酒味噴灑在她耳畔,另一隻手正要掰她的腿。
“你剛才不是在那些人麵前跳的好,怎麽從不給我跳,我給的錢又不比那個人少。”
他喝了酒,就是會大膽肆意,他要給她個懲罰。
“啪——”
在DJ曲的音量對照下,這巴掌聲極不明顯。
陸謹言愣住了,他隻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讓她服個軟,沒打算真在這弄她。
他還不至於禽獸到讓別人看見自己活春宮!
辛慈轉過身,抱著腿蜷縮在沙發裏,滿臉淚水,連鬢角的碎發都濕漉漉的。
“你太過分了……”她哽咽道。
“你真的……太過分了。”
辛慈手捂著旗袍下擺的碎布,大片春光被遮擋不住,她恐懼的顫抖著身體,用一旁的抱枕擋在自己的身邊。
“陸謹言……我也會害怕,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把我僅剩的尊嚴打碎扔在地上……”
“我隻是想要……”
她泣不成聲,輕聲嗚咽:“我爸爸活著……”
這句話被她悶在抱枕中,陸謹言聽不清楚。
入耳,隻剩下“我隻是想要。”
她低聲啜泣,起身就要走,陸謹言一把握住她的纖細的腳踝。
“嘶——”她突然感覺腳踝一痛。
這一次,那顆紅寶石戒指到底還是劃傷了她,腳踝裏側蹭了一道血紅的痕。
陸謹言眉頭輕蹙,一時鬆了手。
辛慈忍著疼痛,掙紮著就要起身。
陸謹言見她這副嬌嬌弱弱的模樣,眼神掛著森森冷意,淡淡道:“辛慈,你出來這樣丟陸家的人,是已經準備好將戶口都移出陸家了嗎?”
她隨母親改嫁時,戶口落在陸家。
陸謹言直接告訴她一個炸彈:
“你的和合同與他人不同,為了公司安全,當年定的是十年期。如今才過去四年,你要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幹,就要賠兩千萬違約金,期限是在剩下的六年內還清。”
“辛慈,你別再鬧了,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怎麽選。”
十年?!!兩千萬?!這和霸王條款有什麽區別?!誰會和員工簽這種合同!
辛慈工作了這麽多年,從沒見過這種內容的,她哽咽道:
“陸總,我也曾是你手下的兵。”
你沒必要糊弄我。
陸謹言知道她不信,冷笑一聲:“你知道你這個位置的人如果跑去我的對家,會給我公司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辛慈喉嚨輕顫,“我不會。”
蘭家的生意是和陸家有重疊,但大多都是大樹底下乘涼,辛慈對整個a市的企業行情如數家珍,她從未想過背刺陸家。
她隻想離開陸謹言,離開這種扭曲的關係,他根本不把自己當做人……
陸謹言抬手探向她的衣領,女人不由自主的後縮著身體。
他微微眯眼,強行靠近她,自顧自道:
“你一個月七萬月薪,一年八十四萬,算上獎金和別的收入,少說也有一百萬。十年就是一千萬,像你這樣危險職位的辭職,我們收雙倍違約金有問題嗎?”
這錢聽著一點也不少。
辛慈抿了抿唇,可她七萬月薪有六萬花在父親身上,一年多出的十六萬,她花在老爺子大壽這種場麵也根本留不住。
最為關鍵的是……她辭職是想和他劃清關係啊。
別的收入……是指他的雨後恩賜嗎?
辛慈神色冷漠,固執道:“陸總,我會還錢的,您批了我的辭職申請吧。”
她不要做小三!她不要被當成泄欲的洋娃娃!
腦子裏不由自主回憶起他和元倩倩親昵的畫麵,想起那聲“小嬸嬸”,她胃裏宛若翻江倒海,格外惡心。
她忍不住推開他,光著腳跑到卡座後的角落,抱腹幹嘔,她今天沒吃什麽東西,忙來忙去胃裏早就空了,嘔了半天什麽都沒吐出來。
陸謹言要上前拍她的背,卻被辛慈掙脫避如蛇蠍。
男人這下生氣了,發了狠直接就要將她抱走,直奔自己酒吧門口的車,咬牙切齒道:“辛慈,你到底有完沒完。”
車門打開。
辛慈聽了這話,更加拚命的掙紮著,“陸謹言……”
她如今胃裏難受,整個臉蒼白,她想到如果今天被他帶回別墅,而他沾了酒,等著自己的就是夜裏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誰知辛慈突然卯了力氣,猛地推開,從他懷中逃出,看到有出租車路過,她二話不說就攔住坐了上去。
駛向第三家餐廳。
陸謹言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默默捏碎了手中已經備好的白色藥片……
……
第三家餐廳與第一家相似,都是氛圍舒緩雅致的西餐廳,唯一的差距是這家的舞台在室外。
這一次的舞服是她最喜歡的,不會太暴露,也剛好合身,腳下的廉價舞鞋依舊可以邁出格外輕盈的舞步。
室內某處角落,陸謹言眺望窗外的她,握緊了拳頭。
他一直在跟著她。
電話裏是幾個其餘的秘書發來的應接不暇的消息,他們不清楚陸謹言一天工作的重心,也沒有時刻跟進新的項目,一時之間忙的焦頭亂額。
陸謹言不願意看他們的消息。
況且……他也不願意除了辛慈以外的人時時刻刻跟著自己。
如今手中平板上的文件瑣碎,遠不如昨日有辛慈工作時那般整潔,他要找個幾分鍾,才能看清專門放著元家手下幾家公司的近日的股票走向的變化圖。
元倩倩是他綜合整個a市中,最適合被他拿來做想要聯姻的各家擋箭牌的人。
剛好……這女人還喜歡自己,為自己做了不少事。
元陸兩家是世仇,陸家人為他最近對元倩倩回國後的行為,或保持觀望,或直接出手了。
至於前幾天給他下藥的哪裏是張家,他們沒那麽大膽量,查到最後是他那位五哥。
自己手下有華北這片地,更是馬上就要從陸老爺子那拿下華東地區,陸五在華中區,恐怕是忍不住要對他身邊插手了。
他垂眸盯著屏幕,眼神狠辣,心裏念著:“張家……慶功酒?喝獄酒吧。”
想到前幾天車裏的那場三個小時的澆花,辛慈的喘息吟吟仿佛回**在他的耳畔,心裏更加煩躁。
他隻認為辛慈是在和他鬧別扭。
“想逼著我批辭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