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白覺得耳朵有些燙,他眸子微動,“不問其它的?”

簡梨一臉心疼的樣子,顏瑾白的臉上瞬間恢複平靜,她又開始共情了。

“四年前陽台上,你問我身上的味道,和衛香說的一模一樣,深秋中的甜,清新冷冽。”簡梨的盯著兩個熊貓眼,但眼睛裏麵越來越亮,裝滿驚喜,“不會錯的。”

犁鼻器,能聞到深愛人身上的味道,難不成顏醫生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就情有獨鍾,心動予她。

顏瑾白那張臉正對著她徐徐而來,周圍的空氣突然變的香甜,嫋嫋不斷的湧入他的鼻腔,不濃不淡,天真的青春中帶有些漫不經心的成熟。

宛如初見時,她幹靜的笑著,帶著暖陽而來,像是天使般出現在麵前。

夏馨馨無意間往那邊一撇,正看著顏瑾白往簡梨的身上靠去,眼神裏都是沉迷。

“真是瘋了。”夏馨馨捂著腦袋,她拿起手機往洗手間走著,頤指氣使的問著經紀人,”喂,簡梨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她現在還在報社,讓你做的事情都沒做好嗎?”

“姐,你別著急,就在下周,就在下周,再等一等。”

“還等!”她著急的把腳狠狠的跺在地上,“都什麽時候了還等!等著顏瑾白把她娶回家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要是辦不好的話,就不用來上班了,外麵多的是人要當我的經紀人。”

餐廳裏,顏瑾白好奇的看著簡梨,”你真的知道嗎?“

簡梨搖搖頭,“剛才才知道的,原來你聞不到。“她微微歎了口氣,”這樣工作應該也有很多不便的地方。”

”隻要在你身上,就能聞到。”顏瑾白現在的表情,簡梨將它們盡數收藏進腦海裏麵,從沒有一刻覺得他這樣真實。

“你太懂事了。”顏瑾白看著鎮定的簡梨。

今天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和平常不一樣,臉色很沉,像是急缺精神的樣子,“昨晚睡得很晚?”

簡梨沉默的點點頭。

“簡梨,搬來和我住吧,如果房子小,再換一個大的。”顏瑾白柔聲道。

簡梨心酸了酸,咬著嘴唇,“等等吧,等忙完這陣子。”

顏瑾白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吃飯的時候,簡梨都是規規矩矩、禮禮貌貌的,有時候還用語言逗得他們合家歡笑。

顏家對簡梨都把滿意寫在臉上。

回去的路上,顏瑾白把簡梨帶回自己家,在沙發上環抱住她,貓坐在簡梨的懷裏。

簡梨感覺懷裏懷外都是暖的。

顏瑾白摸著簡梨的頭發,簡梨摸著貓毛,客廳裏麵隻有一盞昏黃的燈照在他們臉上。

兩個人光滑潔白的皮膚在柔柔的燈光下,像是一幅唯美的畫。

“真的不生氣?”顏瑾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簡梨搖搖頭,“不生氣。”

“對不起,我沒告訴過你,是我的錯。”顏瑾白將兩腿放在一起,簡梨的身子也跟著動動,整個人都掉在他的懷裏。

貓感到動靜,揚起頭“喵嗚~”一聲,從簡梨的腿上跳下去。

“現在不怕了?”顏瑾白看著貓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窩裏,懶散的蜷縮在一起。

簡梨抬起頭,剛遇到顏瑾白的目光。

“不怕。”簡梨盯著他的眼神,“因為顏醫生在,所以不怕。”

她轉了個身牢牢的抱著顏瑾白,兩個人心貼著心,能感到彼此的心跳。

”顏醫生,我想被你一直這樣抱著。”想起家裏的事情,簡梨閉起眼睛。

“當然。”顏瑾白牢牢的握著她的腰,“什麽時候叔叔阿姨有時間,我去看看他們,說說要娶你的事。”

“再等等~”簡梨對著她的耳邊說道。

聲音越來越微弱。

顏瑾白感覺到她的困意,沒有再說話。

等時間再過一會,便抱著她起身。

“顏醫生,你有酒嗎?”簡梨沒有睡著,她把下巴抵在顏瑾白的肩膀上蹭蹭。

想起簡梨喝多的樣子,帶著笑音問道,“你不能喝。”

“能喝。”帶著幾分倔強的說道,“我很能喝的,顏醫生。”

整個人似乎情緒高漲起來。

看她期待的眼神,顏瑾白輕笑聲,無奈揉揉她的頭發,“看在明天不上班的份上。”

清酒、紅酒、白酒......

都被擺在桌上,簡梨一瓶一瓶的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

“這麽多?”

簡梨拿著最大的一瓶清酒,“顏醫生喜歡喝酒嗎?”

“不喜歡。”顏瑾白拿著酒杯,清冷的臉在燈光下出奇的好看,“想喝哪個?”

“都喝。”簡梨小手一揮,將凳子往後推推站起,放聲道,“都喝,都常一遍。”

“嚐百草?”

簡梨使勁的坐下,“咚”的一聲,整個人背靠在椅背上,撞上去疼的厲害,她縮著身子,痛苦的揉了揉肩膀。

還沒醉,整個人已經開始微醺。

看來是真的困了。

“還不睡?”顏瑾白手放在桌上,手往前麵滑了滑,看著簡梨已經微醺迷離的眼神,寵愛的看著她。

簡梨打開酒瓶,把酒倒到兩個杯子裏麵,把一杯遞給顏瑾白,另一杯優雅的端起,慢慢飲下。

她是個喝酒上臉的人,一杯酒下肚,不僅身子暖了,心輕了。

連帶著整張臉都紅了。

平日裏那張白淨的臉,染上了微微的粉色,像是突然濃妝豔抹般。

她微微的皺著眉頭,像是有很大的煩心事。

顏瑾白把麵前的一杯酒推到一邊,看著這棵醉梨,“原來你酒量不大。”

“一杯倒。”簡梨伸出一根手指大大的畫了個圈,“不過我有遺傳,有天賦,隻要堅持夠久,酒量會越來越大。”

看著她宛若一朵桃花般在麵前,整個人像是有多大的心事般,皺著眉頭,一幅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以後不能喝酒了。”顏瑾白把酒瓶拿走,”喝酒上臉的人,是因為體內缺乏乙醛脫氫酶,從而導致難以將乙醛轉化為乙酸,最後堆積體內,隻能通過肝髒裏麵的P450來進行新陳代謝,將乙醛代謝成乙酸,最終排出體外。所以就會加大肝髒原有的代謝壓力,使得肝髒受到損傷。”

簡梨越聽表情越迷茫,“什麽450,520的?要喝酒啊,不喝酒怎麽無法無天,怎麽撒野。”

顏瑾白忍不住笑著,將頭埋了埋,“無法無天?怎麽無法無天?怎麽撒野?”

PS:顏瑾白的微博:可以撒野,可以無法無天,在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