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琛說的很輕。

夏喬安聽見了動靜,不過還是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時淮有些不敢相信,“你懂什麽是愛嗎?你根本不懂夏喬安到底想要什麽,隻是一味給她灌輸你的想法,你不尊重她,也不在意她,你隻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給別人而已!”

“怎麽,夏喬安在那眼裏,隻是一件東西嗎?那看來你也沒多愛她。”

“我怎麽不愛!我愛了夏喬安多少年你知道嗎?”時淮的情緒有些失控,他一直以來都認為厲墨琛根本是個不懂什麽是愛的人,他現在這樣明確的說出愛,他真的有些震驚,或者說害怕了。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放棄夏喬安的理由。

“厲墨琛,就算你愛夏喬安,也隻能說明你發現的太晚了。”

“怎麽說。”

“我告訴你,我手裏已經掌握了你大量的見不得光的秘密。如果你放開夏喬安,給她自由,我可以將這些秘密爛在肚子裏。但如果你霸占不放,那我隻能用這些慢慢毀掉你了。”時淮再說這樣的話,已經沒什麽羞愧的感覺。

也許在他眼裏,隻要能得到夏喬安,手段再卑鄙,他也不介意。

厲墨琛呼了口氣,“我勸你不要。”

“要不要得看你的行動,隻要你放過她。”

“為什麽你沒想過,是夏喬安自己不走?”

“不可能。一定是你禁錮了她,她很決絕的要離開你,我比誰都知道。”

“時淮,過去我始終認為你是個君子。不過現在看來,走眼了。”

“我不在乎你怎麽看。”

“你不在乎夏喬安怎麽看你?”厲墨琛幽幽道。

時淮一怔。

厲墨琛道,“以後大晚上別給我打電話了。會影響夏喬安睡覺。”

說完,厲墨琛掛了電話。

他輕輕走到床邊,給夏喬安蓋好被子。

夏喬安迷迷糊糊中喃喃著,“去哪了。”

“天涼了,去關窗戶。”

“唔。”夏喬安翻了個身,緊緊抱住厲墨琛,“睡吧。”

厲墨琛抱的更緊些,“嗯,睡吧。”

這輩子,誰也別想把夏喬安從他手中搶走,無論是誰。

第二天一早。

厲墨琛親自做了早餐,然後去了公司。

公司裏的氛圍有些不同尋常。

秘書過來說,“厲總,那個什麽總長又來了。”

“嗯。”厲墨琛簡短回答。

林總長在會議室裏坐著等了一會,看到厲墨琛來了,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林總長來有何貴幹。”

“不知道你們現在查的線索怎麽樣了?”林總長因為夏喬安說的話,對厲墨琛有些好感,問問題的口氣也不是那麽尖銳。

厲墨琛坐下,“在查,有眉目了。”

“哦,得盡快。”

“林總長有什麽要說的,可以直說。”

“我這邊又得到舉報,是當年的那家開發商的老總。”

“他舉報什麽,不是跑路了麽?”厲墨琛眉峰微微蹙起。

那家開發商突然跑路,他的投資也損失不小,不過對於他來講算九牛一毛。

他還沒找這個開發商算賬,這人反倒來舉報他?

“嗯,他說當年強拆的事情,就是你指使的。因為他是當事人,還是主動回來投案的,我們不能不關注。”

“他人現在在哪裏。”

“在羈押所。”

“我不方便去看,是吧?”

“對,你肯定不能去,我們還在了解當中,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一旦他就是咬住你,我們也得把你羈押一段時間。那時造成的影響不好。”

“嗯,謝謝林總長。我們找到了當年的一個當事人,但是他現在受了重傷昏迷,等他醒過來我就可以把他帶回來問話。”

林總長有些欣慰,“那就好,這件事希望盡快了結,別耽誤了教育事業,這是夏小姐的心願。”

厲墨琛一聽到夏喬安的名字,麵色就柔和了許多,“放心,我不會讓她再失望的。”

林總長走後。

厲墨琛就接到了趙崎的電話,“厲總,有人來醫院把人搶走了。一群蒙麵的,我不認識。”

“你怎麽樣。”厲墨琛有種事越大越沉穩的氣質。

趙崎道,“受了一丁點傷,主要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實在沒能搶過。”

“人沒事就好。你應該還留的後手是吧?”厲墨琛幽幽。

趙崎嘿嘿兩聲,“還是厲總了解我。我拍下了車牌,正找人查呢。我們的人也有在跟蹤,他們跑不掉的。”

“行,不過我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厲墨琛望向窗台的藍天,晴空萬裏無雲。

這些人,這些事,就都衝著他來吧。

他不怕,就怕擾了夏喬安清淨。

是得盡快結束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