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哥的情況你也知道。他現在也很難,可能你會貨得…經離了婚,那就是自由自在身,婚姻自由,誰也無法阻攔他了,但是,你可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現在的身份和處境特殊性。”趙國棟語氣說不出的淡漠平靜。
“他網離婚,就要結婚,一旦被人知曉,肯定會引來道德輿論的譴責,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因為這件事情陷入困境,所以我希望在婚姻問題上你們再慎重考慮一下,如果真的考慮成熟了,時間上也可以略略推後一些,儀式上也可以低調一些。”
王甫美夫急,幾度想插嘴都被趙國棟揮手製止,看到莫蘭臉色也是漸漸平靜,甚至是在認真考慮趙國棟的提議,這才忍住嘴沒有在插言。
“都說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幕?我想莫蘭小姐不至於不相信美哥,他既然能為了你把婚都離了,莫蘭小姐也就應該有這份自信才對。”趙國棟繼續侃侃而談,根本無視一旁憤怒的捏緊拳頭的裴宜,“我相信莫蘭小姐也是知書達理的聰慧女性,應該知道我所說的決不是什麽為了美哥而打掩護或者緩兵之計。”
“哼,這誰說得清楚?!男人沒一個是靠得住的!”裴宜終於找到機會插話了。
“如果說他真要打算行緩兵之計,或者根本就沒有想要和莫蘭姐在一起,這說明兩顆心根本就不相通,那勉強湊合在一起又有什麽意義呢?”趙國棟含笑反問裴宜。
被趙國棟淩厲的反問弄得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裴宜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口才在這個男人麵前卻變得如此笨嘴拙舌了,是對方太厲害,還是自己沒有準備充分?
“蘭姐還是雲英未嫁之身,怎麽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偷偷摸摸的結婚而不辦儀式?”裴宜覺得自己必須要為太過軟弱的蘭姐爭取應有的權益。
“一叮)儀式真的就重要麽?”趙國棟反問道。
“照你這麽說,儀式不重要。那他們連婚姻都可以不要了,隻要在一起就足夠了?”裴宜冷冷的反唇相譏。
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等急智,趙國棟一怔之下,莞爾一笑:“我讚成不代表其他人這樣想,這都是他們當事人的事情,我隻是提一個建議而已,為了長久的韋福,我想在一些細枝末節上做些妥協,並沒有什麽。”“哼,巧舌如簧!分明就是你在那裏攪合,既然是他們的事情,何須你在這裏越俎代庖?”裴宜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那好,我們這兩個局外人一起離開到那邊去,把這個美妙的夜晚留給他們,我請你到那邊去喝一杯怎麽樣?“趙國棟笑眯眯的道。
裴宜月牙兒眼瞪了起來,似乎是在琢磨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不懷好意,搖搖頭:“不行,蘭姐太老好了,隻會被人欺奐,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趙國棟啼笑皆非,這種事情你這一個局外人也能管得了?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王甫美也被裴宜的話逗得笑了起來,莫蘭也是紅著臉嬌嗔般的拉了拉裴宜的手,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趙國棟也發現莫蘭其實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工於心計,甚至可以說太過於溫柔,也許正是這股子似水柔情才把王甫美給徹底淹沒了。
林冰的女強人氣質太強了一些,這對於一個同樣的事業型男人來說就難免會生出一種微妙的抵觸情緒,久而久之,這種情緒就會轉化為膩煩反感,如果再遇上一個溫情脈脈的漂亮女性,那防範堤壩的潰壩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趁著王甫美上洗手間,趙國棟覺得需要把話挑明。
“莫蘭小姐,美哥這人你接觸了這麽久,想必也是對他有些了解,他這人為人如何不需要我這些當朋友的多說,你自己心裏也有數。但可能有些具體難處你未必清楚,尤其是像他現在所處的個置,一舉一動都牽動很多人的視線,準確的說,也有很多人都在等待著栽筋鬥,最好能一跤跌下爬不起來了,甚至為此不吝推波助瀾,所以他很多行為都得謹慎又小心。”趙國棟平靜的道。
莫蘭咬著嘴唇點點頭。
“當然我並不是說他就失去了作為一個普通人的一切權力,婚姻自由,他現在是單身了,那他和誰結婚也是他的自由,我隻是希望能夠有一個緩衝時間給他,他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又擔心在沒有婚姻給你之間會讓你懷疑他的心機,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德行,這話也隻有我來挑明
趙國棟發現自己尤其擅長當惡人,但是本著良心說話,有時候難免就要傷人心。
小趙,我知道了,我也知道甫美他現在很難,所以願意等他。”莫蘭不顧旁邊裴宜的眼色和手上動作,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謝謝你,甫美能有你這樣知心的朋友也是他的福分。”
王甫美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似乎氣氛已經一下子就明快起來,他不知道趙國棟說了一些什麽,不過莫蘭的善良他很清楚,千州局麵不太樂觀,今年的宏觀調控政策之風勁吹,千州很多項工程也受到了影響,他這次上京來也是有不少工作要做,實在分不出多少額外心思來應付自己的私事兒。
趙國棟其實也是一個相當會尋找話題的人,在正題結束之後,為了避免氣氛的尷尬,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莫蘭和裴宜身上。
莫蘭和裴宜都在東航,莫蘭原來在安航,去年跳槽到了東航,和大學畢業網進東航的裴宜就成了很要好的閨蜜,兩人在年齡雖然相差五六歲,莫蘭比裴宜大不少,但是要說性格,莫蘭卻有些柔弱,反倒是裴宜有些強悍味道。
當然表麵柔弱並不代表內心就真的柔弱,能把王甫美活生生夾纏到離婚再娶她,趙國棟就沒敢小看莫蘭,柔情似水可縛虎,王甫美也不是傻瓜,但能心甘情願的娶莫蘭,這莫蘭能簡單?精明到了極點,也就是大道無形了。
反倒是像裴宜這種華咋呼呼貌似精明強幹的女子,才更讓人放心。
“國棟,你們東塞機場真要硬上?”王甫美顯然也聽說了東寨機場的事情,賓州也提出了機場項目,但是在看到今年的局麵之後相當果斷的放棄了,但是趙國棟所在的寧陵卻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要上機場項目,這不能不讓王甫美有些佩服這小子的膽魄。
“不上不行啊,前期做了一兩年的準備工作,總不能因為上邊一介。政策咱們連反抗一下的表示都沒有吧?就算是被否了,那也得給全市人民一個交待不是?”趙國棟呻了一口朗姆酒,“怎麽,你們千州也有興趣?”
“得,別把我們千州扯上,千州現在還沒有那份實力,先把公路建設能弄平順我就很滿足了。”王甫美搖搖頭,“你選的時機可不大好,正趕上這介。宏觀調控的德子上,逆風而行小心翻船啊。”
“嗯,現在啥活兒沒點兒風險?總得試試才知道,成不成也不是我們寧陵能說了算,盡人事聽天命吧。”在公務上趙國棟就沒有虛吹了,畢竟也是兩個地市的首腦,雖說千州現在無法和寧陵相比,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謹慎一點好。“你小子,我知道你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敢這個時候堅持,是不是有點把握?”王甫美目光流動,似乎在琢磨什麽,“現在國內航空市場呈現兩極分化趨勢,有些線路大熱大火,像主要大城市之間,航空公司趨之若鶩,有些線路則是大虧特虧,尤其是一些支線線路,地方航空公司處於政治需要不得不飛,如果沒有地方財政補貼,根本就經營不下去,你要上機場,可得考慮清楚啊。”
王甫美言外之意也很清楚,寧陵是不是現在就需要上機場項目,價值意義大不大,對寧陵發展究竟能起到多大推動作用,另外也許機場建成之日起就是寧陵財政為其源源不斷的輸血之日,這一點似乎很多人都看到了也預測到了。
站在不同的角度和高度看待問題就不一樣,趙國棟知道自己力推機場項目不僅僅是在市裏邊就是在省裏邊恐怕也很有些人等著看笑話的意思,不僅僅是今年調控政策這麽簡單,而具也影響著省裏對支線民航對地方經濟發展究竟有多大拉動作用的看法。
趙國棟覺得這很正常,的確,一個非省會城市也非副省級城市的內陸地市建機場基本上都是大虧特虧,寧陵能不能走出這個怪圈根本還是在於寧陵經濟發展速度以及寧陵這座城市對周邊地區的輻射力和影響力擴張速度。
趙國棟堅信當機場建成之日,寧陵的經濟發展已經到了疊需這個機場,而機場的啟用也將更進一步提升寧陵經濟發展吸引力和競爭力成為安原經濟副中心和安東地區樞紐型城市的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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