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節 複雜的變化
每一年的新春對於趙國棟來說都是那樣平平淡淡,但是每一年的新春也都有些別樣不同。
就像今年一樣,家裏多了無脊和王可兩個女孩,一下多了幾分嫵媚之氣,正月初一許偉許強兩兄弟也帶著各自的妻到來,讓這個大家庭平添了幾分熱鬧氣息。
趙孚望和許秀芹喜歡得合不攏嘴,尤其是許秀芹,看著趙家和許家兩邊的孩一個長大成*人,一個個成家立業,這份寬慰欣喜難以言表。
老年人年齡越大就越怕孤獨,就越愛熱鬧,恨不能家裏天天都能賓客盈門,但是孩們都有自己的一攤事業,而自己年齡漸漸老去,昔日的老同事老夥伴們也因為年齡身體和距離的原因來往越來越少,趙家老兩口也時不時讓人把他們送回到江廟紡織廠宿舍區裏看一看坐一坐,也經常邀請原來一些老同事來家裏坐一坐,但是這畢竟隻能偶爾為之,所以老人就特別珍惜過年過節這樣一大家人團聚的時候。
元靜和王可都是挺招人喜歡的女孩,元靜精明能幹,善解人意,總能討得母親的歡心,王可溫柔體貼,是個實誠的女孩,更得父親的好感,趙雲海找這樣的對象讓人放心,兩個女孩在父母麵前的一點一滴都看在趙國棟眼裏。
而在趙國棟麵酋,兩卒女孩也都顯得很賢淑知禮,不過也許是趙國棟的一種錯覺,他感覺元靜在他麵前總有一種窺探揣摩的心態,他也能理解,從官宦家庭出來的女孩,加上又如此精明,難免不生出一些想要多了解知曉自己的底細的心思。
房全是吃了午飯才過來的,帶著蘇晴,兩人的事情也算是敲定,看樣也是要在這個歪脖樹上吊死了。
趙國棟對於房全還想和自己的說的事情很淡然的拒絕了,他隻說了一句,如果是遇到困難,自己可以幫著出出主意,而現在國全能源正處於發展階段,房全自己能做主的自己作主,拿不準的,就最好和趙長川商量,對於國全能源的事情,不太會在過多過問。
正月初一趙國棟就在一種相當閑適輕鬆的氛圍裏過去了,房全和趙長川他們談得很熱烈,大概也是對新的一年國經濟發展看好,準備在新的一年要準備大幹一番,趙國棟連參予的興趣都欠缺,索性自個兒坐在小花園裏閑自得的看了半下午書,直到收到蔡正陽的電話。蔡正陽電話來時,趙國棟剛擱下劉若彤的電話。
劉若彤正月初四才能回來,在電話裏兩人也沒有多說,但是有一點劉若彤在電話裏透露出來了,上邊已經基本確定了本次回召-便不再到伊朗,翻年之後她可能要代表總參到上海合作組織秘書處工作。
而年底她在伊朗的工作就已經移交,現在她正在吉爾吉斯坦首都比什凱克。
趙國棟隱約知道劉若彤在比什凱克幹什麽,去年他就連番不斷的提醒劉若彤,要警惕美歐顏色革命的魔掌已經滲透到了亞地區,尤其是即將舉行議會選舉的吉爾吉斯坦,阿卡耶夫的政權穩定程度遠不及把俄羅斯和土庫曼斯坦,如果美歐在吉爾吉斯坦煽動顏色革命,極有可能成功。
這一點提醒看來通過劉若彤的傳遞之後還是引起了總參那邊的高度重視,上海合作組織雖然明確不以車涉別國內政為原則,但是在上海合作組織居於主導地位的俄兩國都是極不願意在亞這塊土地上出現一個類似於格魯吉亞和烏克蘭那樣的親西方政權,進而引發地區形勢的急劇動**。
俄兩國在這一點上利益一致觀點相同,而在關於這方麵的情報信息上也是互通有無,吉爾吉斯坦近年來和國關係也日趨密切「但是繼續保持了和俄羅斯的固有緊密關係,俄羅斯依然在吉爾吉斯坦保留有駐軍,但是美國借阿富汗戰爭滲入吉爾吉斯坦,租用了瑪納斯空軍基地,也引起了俄方的高度關注和警惕,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吉爾吉斯坦的政治氣候格外引人注目。
上海合作組織秘書處設在京城,下設幾個部門,主要分為政治軍事、經濟、化、內務安全(反恐)等多個常設部門。上海合作組織也是第一個以國城市為名國際性組織,亞地區除庫曼斯坦因為是立國沒有參加外,其他諸國都已經加入了這個組織,而伊朗和巴基斯坦都已經成為觀察員國。
隨著上合組織成員國各國的政治經濟日趨臬-密,尤其是國大力實施走出去戰略,資本和企業近幾年向亞地區拓展很快,不但有力的促進了亞地區各國經濟發展,成為亞諸國國內重要投資來源,國與亞諸國政府之間的關係也更加緊密。
在這種情況下,國和俄羅斯都對可能爆發的潛在危機充滿警惕,而吉爾吉斯坦國不太穩定的形勢也直接牽動著俄兩國的神經,美國已經打進了瑪納斯空軍基地這個楔,一旦被其借機拓展,那麽亞這塊土地上就真的要風雲變幻了,無論是國還是俄羅斯,都絕不願意見到的。
覺察到這種微妙的俄兩國都已經向吉爾吉斯坦提出了警告,並采取各種措施,積極幫助吉爾吉斯坦穩定政治經濟形勢,尤其是支持吉爾吉斯坦發展經濟,改善人民生活狀況,一個安定而祥和的亞苻合亞諸國利益,也符合俄兩國利益。
從劉若彤的行蹤■也基本上可以知曉國內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已經不再是就不作聲或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現在國韜光德晦的態度也在逐漸發生微妙的轉變,對外雖然依然力主保持不出風頭的態度,但是這隻是一個廣義的態度,在涉及國國家安全的關鍵問題上,國也開始闡明自己的態度,表明自己的底線,不過總體來說國依然延續著韜光養晦的政策,這種細微的變化隻能是一種漸進式變化,避免引發國際上太大的反響。
劉若彤在電話裏並沒有多說什麽,隻說在比什凱克工作進展很順利,已經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已經有人接手了。趙國棟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希望她注意自己身體,盡早回國團聚。
不過隨後而來的蔡正陽電話卻讓趙國棟有些疑惑,正月初一就打來電話問自己有沒有時間陪他走一趟,這讓他很奇怪,他原本以為蔡正陽是要自己去昆州,卻沒有想到蔡正陽要到南粵去,讓自己也陪他去一趟。這就有一些耐人尋味了。
去南粵,也就意味著蔡正陽可能要和寧法見麵,雖然蔡正陽和寧法私交很好,但是春節期間兩位大佬見麵把自己拉上幹什麽?趙國棟一時間有些想不透,是寧陵的表規r引來了寧沽的關注,還是自己的一些動作引起的波潿擴散到了南粵?似乎都有可能,又都不太像。
不過趙國棟也隱隱約約知曉蔡正陽在漠南工作情況並不像外界所表露出來的那麽順風順水,溴南本土派幹部力量很大,而且很抱團,現任省長、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以及組織部長都是從本地成長起來或者說已經在本地有相當長的工作經曆的幹部,對溴南感情都很深,而蔡正陽到滇南就任省委書記,首先就需要和本土派幹部搞好關係打開局麵,但是在這一點上,蔡正陽取得的效果卻不太好。
當然,作為省委書記,有著一把手班長的權威,有著天然的政治資源,再加上蔡正陽也是多年風刀霜劍打磨出來的,大風大浪見過不少,自然也有他駕馭時局的一套本事,兩年裏還是讓漠南氣象有了不少酞觀。
隻是從蔡正陽精神狀態來看,他這兩年也的確是頗為艱辛,白發和皺紋都多了不少,尤其是孤身一人到滇■南,這熟悉也需要一個過程「而漠南前期在廉政建設上也走出了大案,所以怎樣用好幹部,用足幹部,讓一批既能幹實事,政治素質又過硬的幹部成長起來挑大梁,這也是一個相當艱巨的挑戰。
溴南經濟目前在全國依然排在下遊,蔡正陽也為此十分焦灼,謀發展的心事很重,一屆下來,誰都希望自己治下局麵能夠有一個才喜的改觀,但是一省不比一地一市,其複雜程度和艱難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語,蔡正陽在華陽縣、安都市都搞得遊刃有餘,在經貿委、能源部也都是得心應手,但走到了溴南,才深刻意識到執掌一省對自己的考驗。
隻是這一切似乎和自己都扯不上關係,尤其是還要自己陪他去南軎是一囹,讓趙國棟禁不住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