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二卷 鋒芒初露 第七十六節 “奸情”風波
“媽的,打的就是你!”粗重的酒氣在耳際噴湧,背後男子如巨熊一般咆哮著:“好好教訓一下子這個王八蛋,讓他明白玩別人女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兩個本已經操起了酒瓶瓶頸的男子聽得背後巨熊般的男子如此一說,有些不甘的丟下鋒刃森利的碎酒瓶頸,呸了一口惡狠狠的撲上來,欲待飽以老拳。
趙國棟已經估摸出這幫人大概也是受人指使而來,隻是自己剛到北京,怎麽就會招惹上這種事情,聽對方的口音也就像是北京本地人,至於說玩別人女人這話更是從何說起?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了,就算是趙國棟再能抗打,也不願意在這種情形下白白受人毒打,何況這件事情鬧大,自己可真的要成了新聞人物了。
腳跟用力向下一頓,正好踩中背後男子的腳尖,巨大的擠壓力道讓背後男子猝不及防,痛的狂嗥起來。
趁著對方手略略一鬆之際,趙國棟一個靈活的扭腰旋身,肘部一記凶狠的反撞,直接擊打在對方滿臉橫肉的頰部,猛烈的力道讓對方嘴裏血沫飛濺,飛灑而出,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掙開對方束縛的趙國棟又是一記刁悍的側踹,巨熊般的壯漢立時抱住腹部一個後滾翻到了個四仰八叉。
從前麵撲過來的兩個長發.男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呆了一呆,但是迅速暴怒著瘋狂的撲了上來,另外一個家夥甚至猛然從腰間掣出了一把彈簧刀,一抹寒光一閃而來。
寇苓緊張得忍不住尖叫起來,雙.手緊緊捂住眼睛,整個酒吧裏亂成一團,深怕遭受池魚之災的客人們紛紛閃開,有的打電話報警,有的趁機往外溜,還有一些膽大的甚至吹起了口哨替雙方助威。
趙國棟不敢戀戰,這種場合若.是被北京警方介入,那自己這一次醜可丟到了家,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會被民間傳得怎樣沸沸揚揚,無數個風流版本又在等著自己。
側身閃過對方那一刺,單掌輕輕一切點在對方手.腕處,那把彈簧刀便飛射而出,然後乘勢欺身而進,一記膝撞,那個家夥連哼的機會都沒有便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這還是趙國棟收斂了力道,要不這一記膝頂要人命也不是什麽難事。
另外一個男子撲空之後已經感覺大了麵前這個.小白臉不似省油的燈,早已經怒吼著招呼酒吧外的另外幾個同夥,酒吧門廳處又是亂成一團,幾個身著皮夾克的男子衝了進來。
趙國棟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知道對方肯定門外.有人,自己倒是不懼,單槍匹馬衝出去對於他來說不是難事,頂多也就是受些皮外傷,無關大礙。
隻是這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的寇苓咋辦?
雖然趙國棟能.夠隱約估摸著應該是和寇苓有關係,但是也很難說對方萬一惱羞成怒把怒火發泄在寇苓身上,何況這幫人一看也知道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小角色,會不會遵守道上規矩不傷無辜那也很難說。
見到外邊幾個人湧入,趙國棟心中也是大定,趁著對方從外麵衝進來還有些不太適應酒吧內暗淡燈光的時候,趙國棟一把拉起寇苓,沿著酒吧弧形演藝台衝了過去,等到衝進來的幾個男子發現趙國棟二人的行蹤時,趙國棟已經奔到了門口,這個時候趙國棟就不再客氣,一記別臂再是一推,將一個短皮夾克的光頭推出一米開外,晃過另外一名男子凶狠的一個虎撲,就勢一記防上鉤打,擊中對方胃部,那個家夥當場就哇哇吐了起來。
推開酒吧大門趙國棟拉著寇苓就狂奔起來,這個時候警笛已經在附近街道口響起,北京警察出警效率和速度還是相當快,而後邊緊追的幾個家夥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攆出一兩百米之後,就主動放慢了腳步,而趙國棟就不敢停歇,拉著寇苓仍然是奪命狂奔,直到寇苓哎喲尖叫一聲蹲下。
“怎麽了?”趙國棟腳步驟停,然後警惕的回首一看,黑暗中已經看不到那幾個追兵了,奔跑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而趙國棟和寇苓則沒有這麽多顧忌,一口氣跑出幾百米遠對於趙國棟來說算不上個啥,但是對於平素養尊處優的寇苓來說卻無異於二萬五千裏長征。
“哎喲,腳扭了一下,哎喲。”寇苓疼得忍不住叫出聲來,試了試有些使不上力。
趙國棟也有些著忙,這可麻煩了,一個女孩子這個時候扭了腳,看了看表,已經是快十二點了,這可咋辦?趙國棟一時間頭大如鬥。
趙國棟輕輕摁了摁對方腳踝,寇苓立時倒吸涼氣,趙國棟再嚐試著沿著踝骨按摩了一陣,問題應該不是很大,應該是筋腱扭傷,但至少也得休息好幾天,而且這會兒上哪兒去找醫院,趙國棟對北京情況也不熟悉。
“我走不動了。”這一歇息下來,先前的恐懼和緊張情緒一消退,酒意也就漸漸湧了上來,胃裏有些惡心,但是還算能控製得住,在冬夜裏寒風中更覺寒冷。
“怎麽了?”趙國棟環首四顧,還算好路燈依然明亮,不過要打車還得繞過前麵一個路口,方才一陣亡命奔跑,究竟跑到什麽地方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我腳疼,身上也沒勁兒。”寇苓水汪汪的眼睛裏說不出的嬌媚。
趙國棟心中一癢,迅即趕緊收住綺念,“那怎麽辦?這要打車也不行啊,還得到那邊去。”
“要不你去那邊把車叫過來吧,我在這兒等你。”寇苓隨便坐在了花台旁。
趙國棟想了一想,覺得這樣不太穩當,萬一出個啥事兒,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算了,來吧,我背你過去。”趙國棟馬步一沉,拍拍自己大腿,“上吧。”
“你背我?”寇苓也是一陣羞意上湧,但是覺得現在似乎也隻有這個辦法,腳踝處傳來的劇痛讓她根本無法受力。
“怎麽,不給我揩油機會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趙國棟開玩笑道,“放心,我這個人很君子的。”
“誰怕誰啊?諒你趙國棟也沒這個膽。”寇苓一隻腳跳著踮了幾步,然後嚐試著想要爬上趙國棟背上,卻有些吃力。
趙國棟也不管那麽多,雙手向後一伸從百褶裙裏探進去,攬住寇苓臀部用力往上一扶,就在寇苓的驚叫聲中完成了上馬動作。
寇苓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男朋友之外的男性撫摸自己的敏感地帶,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從趙國棟有力的大手上傳遞過來的熱力似乎透過肌膚滲入自己體內,讓她生出絲絲顫栗感。
精致的絲綿夾襖和羊絨衫絲毫阻擋不了背後女孩子胸前那對凸起對自己的吸引力,背上女孩子似乎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雙手攬住自己頸項,胸脯緊緊伏在自己後背上,隨著腳步走動的起伏摩挲碰撞著,在兩人的心湖間都濺起陣陣浪花。
趙國棟腳步很快,在寒夜裏這樣曖昧的姿態再是誘人,但是依然不合時宜,走到拐角處已經有幾個匆匆而過的行人迎麵而過,不過都對兩人視若無睹,寒夜裏能夠這樣浪漫的除了熱戀中的情人沒有人會這樣,逐漸開放的國人早就對這種小兒科式的現象見慣不驚了。
當趙國棟兩人坐上的出租車啟動時,幾個黑影才匆匆從另外一條巷道裏鑽出來,隻來得及看見寇苓從趙國棟身上下來,然後在趙國棟相當親密的動作下扶上車,然後自己再鑽進去,出租車揚長而去。
“車呢?!”氣急敗壞的男子大聲怒吼著,“趕快讓他們開過來!”
“大哥,來不及了,他們還在那邊,繞過來至少需要五分鍾。”一個長發男子按住雙膝喘息著,先前那一記側踹大概還沒有讓他緩過氣來,這又是一陣劇烈奔跑,讓他有些吃不住勁兒。
“媽的,北京城這麽多飯店賓館,我們上哪兒去找他們?大洋,你說的那小子不是什麽鄉巴佬麽?怎麽這麽厲害?分明就是練家子,你咋不提醒一下,惹得我的弟兄們都吃了虧!”巨熊般男子臉色難看之極,暴烈的目光落在黑暗中,“你是不是故意來捉弄我們幾兄弟?”
“雄哥,我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會有一身功夫,我平時也沒見他有啥表現啊。”
從黑暗中鑽出來的男子臉色陰戾,目光中更是妒火中燒,趙國棟親昵的將寇苓從背上抱下來送上車,那樣親密無間,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情,趙國棟大概也會以這樣的一種動作把寇苓抱上床吧?
費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放不下寇苓這個女人,要說以他自己的條件要找個漂亮女孩子也不是啥難事兒,但是這一年來趙國棟那小子就像一根毒刺一樣深**在他心間,無論自己怎樣也擺脫不了對方身穿阿瑪尼上奔馳600的那個印象,寇苓這個婊子居然敢欺騙自己,而且還騙了自己這麽久。
他可以拋棄這個女人,但是決不允許有什麽人在自己手上把她搶走,更不允許這個女人欺騙自己!她是自己的女人,想到寇苓那嬌媚的身體會被另外一個男人騎在身下,那張喜嗔皆俏的嘴唇會為另外一個男人而婉轉嬌吟,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樣難受。
“廢話少說,現在怎麽辦?”被喚作雄哥的男子打斷費洋的話,“他一個外地人住哪兒你知道不?”
“不知道,他是坐出租車來的。”
“那也簡單,明天下午,繼續去你馬子單位大門上去守著,吊著那馬子就能找到那家夥,戀奸情熱,他們明晚肯定也要在一起,還怕他飛了?”巨熊般男子臉色陰冷,“抓住他得好好讓這家夥吐點東西出來,他睡了你的女人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雄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費洋被對方粗魯的語言刺激得有些受不了,想要解釋辯駁一下,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給他機會。
“哼,行了,這事兒不用你管了,我這麽多兄弟出來這一趟不容易,沒兩個到手不行,你不是說這家夥還是安原那邊當了個小官麽?這些鄉巴佬怕事兒,正好可以好好敲他一筆。”雄壯男子咧嘴一下,路出白森森的牙齒,“難得這樣一個機會,大洋,若是能弄上三五萬,雄哥不會忘了你。”
費洋嘴唇一哆嗦,但是麵對對方冷酷的目光,他湧上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這幫東北人心狠手毒,自己也是不經意間結識了這幫人,本想利用這幫人來收拾一下趙國棟這個家夥,但是現在似乎沒有那麽簡單,吃了虧的這幫人似乎想要在姓趙的身上撈點回來,費洋有些擔心害怕,局勢現在不由自己控製,如果真要弄出一點啥事情來,隻怕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
“大洋,你怕啥,你又沒出麵,出麵都是我的兄弟,你隻需要給我們提供消息就行了。對了這個家夥在北京呆多久?”雄壯男子見對方躲開自己的目光,滿意的一笑。
“我不知道,可能要呆幾天吧,他們可能是來北京辦事兒的。”費洋有些心虛的道。
“哼,那就好,咱們就守他這幾天,好好啄這一嘴,也算是替你出氣不是?”瞅了一眼情緒有些低落的對方,雄壯男子伸手拍了拍對方,“大洋,別這副德行,一個女人而已,你又不是沒上過,再漂亮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還能當飯吃不成?不過他上了你的馬子,是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雄哥,別弄出啥事情來,弄大了,......”費洋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他知道趙國棟在北京也不是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才會想用這種手段來教訓對方。
“放心,雄哥知道分寸,咱們也就是讓他給點轉讓費,你的馬子長得挺漂亮,不能白讓她睡不是?”雄哥嘿嘿一笑,“這事兒本來就是他理虧,鬧出來他也得受影響,當官的都怕這個,幹這一行我比你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