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這就玩兒上了?
你是真沒把我當外人啊?
甜甜一看他那反應,又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腿上,還摸了幾下。
“哥,你摸也不摸,親也不親,那這錢不是白花了嗎?”
“我真不是那種人。”
“切~我看你就是還沒醉,來,咱們倆搖會兒骰子,烘托烘托氣氛。”甜甜起身拿了倆骰鍾過來。
張耀揚也覺得幹坐著挺沒勁,於是問道:“比大小啊?”
“吹牛唄。”
張耀揚一愣:“吹牛?咋玩啊?”
甜甜聽到這話一愣,頓時有些懵逼。
感情這小老弟不是裝正經,是真沒來玩過?
“每個人六個骰子,搖完了開始喊數,比如我喊六個八,你可以開我,如果咱們倆加一塊有六個八,那就是你輸了,你就喝一杯,反之我喝一杯。”
“一是會兒,就是可以代替任何一個數字。”
“豹子頂六個。”
“四個數起喊。”
甜甜介紹了一下玩法,其實挺簡單的,不像夜場裏麵‘抓手指’‘鬥拳’那些規則。
看著頭眼暈。
“你剛才不是說今天才來上班嗎?”張耀揚點了支煙道:“咋看起來像是幹了挺久了似的呢?”
“哎呦,人家是第一天來這兒,之前在長春幹的,最近查得嚴就來這邊了。”
南東莞,北長春。
那也是個好地方。
甜甜楚楚可憐地看著張耀揚:“我對這邊人生地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有,都沒人陪我逛街了。”
甜甜這是在遞話呢。
如果是輝哥那樣的夜場老手,肯定會接一句:沒有朋友你有哥啊,明天白天哥帶你去逛街。
當然了,說是逛街,但其實就是釣凱子。
進了商場,沒有個萬八千的就休想出來,有良心的逛完街吃完飯能跟你回家。
遇到沒良心的,飯吃到一半兒就會接到電話,然後火急火燎地離開。
張耀揚不懂這裏麵的彎彎道道,覺得甜甜這麽小,就來這種地方上班,還挺可憐的。
“你也不容易啊,咋想幹這個了呢?是遇到啥困難了嗎?”張耀揚問道。
“哎……”甜甜歎了口氣,語氣低沉地說道:“我16歲的時候,我爸沾上了賭癮,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房子也抵押了,我媽身體不好,每個月買藥都得五千多,我還有個小弟,今年才讀初中,學費什麽都得我交。”
“你說我今年才19,我幹啥能養得起這個家啊?”
“但凡有別的招,我都不能幹這行。”
“遇到像張哥這麽帥的人還行,你親我幾口,摸我幾下,我一點都不反感。”
“可你不知道,一旦遇到那種騷老頭子……哎呀,不說了,都是眼淚。”
甜甜擦了擦眼淚,喝了杯酒。
“哎,真是不容易啊。”
張耀揚陪了杯酒,心想這操蛋的社會就是這樣,你覺得你夠慘的了,但其實比你慘的人有都是。
“對不起哥,把你心情都給整不好了,我自罰一杯。”
甜甜又喝了一杯,然後說:“咱倆玩骰子吧。”
“行。”
於是,兩個人玩起了骰子。
輸一把一杯地。
二十輪過後。
張耀揚身前擺了好十個空瓶。
他感覺有點迷糊了,說道:“不玩兒了,歇一會兒……你太厲害了。”
“哥,再玩會兒唄,要不多無聊啊。”
“有點喝多了。”
“那咱就不喝了。”甜甜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是輸了我彈你腦瓜崩,我要是輸了,我讓你摸一下咪~咪。”
“哎呦,這哪兒行啊。”
張耀揚又拿起了骰鍾。
“三個二。”
“四個二。”
“我五個二。”
“六個!”張耀揚氣勢十足的喊道。
“我開你,我一個沒有。”
“啊?不是你先喊的二嗎?”
“嘻嘻,哥哥,咱們玩兒得叫吹牛~有啥喊啥的話,那還能叫吹牛嘛。”甜甜伸出手指,在張耀揚的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
張耀揚:“你也沒用力啊。”
甜甜俏臉紅潤:“哥哥長得太好看了,我舍不得打你。”
張耀揚聽到這話,心裏麵癢癢的,他是真知道陳小七、輝哥和他濤哥為啥喜歡在夜場裏麵泡著了。
妹妹的嘴太甜了。
“哥,咱們倆接著喝唄。”甜甜端起酒杯看著張耀揚。
“不喝了,真喝不動了。”張耀揚搖了搖頭。
剛才他一直再輸,喝了將近十瓶,雖然是330毫升的小瓶酒,可還是有點迷糊。
他上學的時候是三好學生,就逢年過節陪舅舅喝兩杯。
監獄這幾年,別說是酒了,飲料都喝不到。
所以他酒量很一般。
甜甜忽然把一杯酒都倒進了嘴裏,然後環住了張耀揚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好軟~~
張耀揚心頭一顫。
隨後就感覺,一股冰涼的**,從甜甜的嘴裏朝著自己嘴裏流來。
冰冰的。
甜甜的。
這難道就是進口酒??
“張哥,你還騙我說你不能喝了,這不一杯都幹了嗎?”甜甜笑眯眯地看著張耀揚說道:“我們這兒有個節目叫高山流水,我帶你玩兒一下呀,保證你喜歡。”
“喝不了了,真喝……”張耀揚正說著,忽然肚子裏波濤洶湧:“嘔~”
他趕緊用手捂住嘴,跑進了衛生間。
嘔~
張耀揚劇烈地嘔吐了起來。
正在和兩個姑娘戰鬥的輝哥,眼睛忽然一片精明:“老板,至於這樣嗎??”
“嗬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差不多了。”甜甜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想到剛才溫熱的觸感,她的臉紅彤彤的。
我真是喝多了。
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喂他酒。
老天奶地,初吻就這麽沒了。
輝哥也很震驚,因為在他的印象裏,老板是個知性、高冷的傳統女人。
可今天她竟然假扮成了一個陪酒女,還讓張耀揚摸她大腿,甚至主動親了張耀揚一口。
這要是讓老板的那些追求者知道,絕對會驚掉下巴。
不。
他們會衝進來把張耀揚大卸八塊。
……
甜甜拿了一瓶水走進了洗手間。
張耀揚扶著馬桶,一直在吐。
“張哥,漱漱口。”
甜甜把水遞了過去,還拍了拍張耀揚的後背。
張耀揚漱了漱口,覺得好多了,可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不是說歌廳都是假酒嗎?勁兒咋這麽大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們喝的這些酒都是加了料的,比飯店的大綠棒子勁兒都大。
十瓶沒倒,已經是很有量了。
“張哥,喝不動就別喝了,我扶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