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一字,但皇上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找個‘女駙馬’就斬?也難怪上官仁光會擔心公主的反常。於是皇上說:“那如果是你挑選的呢?”
易平公主不加思索地說:“不可能!孩兒,難道連男女都不分嗎?”
皇上眉心緊皺地看著易平公主不語,易平公主這才反應過來,感覺有事要發生,才想到要問皇上為何事昭她前來?皇上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易平公主。
易平公主聽後全身涼透地坐在椅子上,隻覺得雙腿異常的無力,她不敢看眼前的父皇,真是無顏以對啊!真是天大的笑話,自己剛剛還誇大海口,怎麽會分不清楚男女,現在……這算什麽事呢?剛剛自己還說要斬,現在……這應該如何是好呢?如何麵對全臣呢?雖說這婚事還未公布,但皇宮上下早有傳聞,甚至連姓甚名誰都傳出來了,怎麽收回呢?皇家的顏麵啊!這和公主被退婚有什麽區別啊?!易平公主越想越覺得氣,越氣就越覺得委屈,當易平公主抬首看著皇上時,皇上才發現,易平公主一臉憤怒地雙眸含淚。易平公主流淚這可是天大的事,讓易平公主哭泣的人從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可如今這位讓易平公主流淚的容仁,應該另當別論了。皇上看著易平公主的淚水也隻能認著,忍著,無奈地在那裏歎氣。因為,真的不能算容仁欺君啊!易平公主雖然知道不能說容仁欺君但也希望看在皇上疼自己的份上,重責容仁,於是她起身跪在皇上麵前說:“父皇!上官容仁她!她這……這也算欺君!生個女的又怎樣?幹嘛瞞著皇上啊?告訴皇上又能如何?而且還……嗚……父皇!孩兒,被騙了,被那個上官容仁騙了!不能饒了她!要削了她的官和封號!”
哎,真是童言啊!有關身家性命的事,哪個做父母的能大意呢?又有哪個父母能不信呢?真是不為人父母不懂愁啊!再說,人家上官家剛為國家除掉一患,如果傳出是因為退婚而被削了官和封號的話,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那聯還怎麽治理國家啊?如果再把這實情傳出去,公主的臉麵何在啊?所以,不管怎麽說,這封號都不能削。
於是皇上寬慰她說:“你要學會體諒,這雖然是欺瞞,但可以理解。你要懂得為人父母的苦處。而且,上官容仁戰勝是真,不管她是以什麽身份出征,她都為我大明朝,堅固了江山,所以,這是兩碼事。所以,平兒怒歸
怒,但不可以亂講話。”
易平公主看著皇上一臉的憂愁,心裏雖然還是怒火不斷,但,麵對父親意味深長的話,易平公主隻能勉強接受。回到寢宮不久,容仁來到公主寢宮前請罪,公主的侍女告訴公主容仁求見。易平公主知道容仁是為何事而來,於是想起剛剛皇上說的那番話想:是啊,早聽說有木蘭代父從軍,那份孝心感動天地,而如今,上官將軍也是事出有因,父皇說的對,天底下有哪個做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有關性命之事,即使是假,是騙局也要去試試,女扮男裝這麽多年,容仁自己也不好受,而且雖為女子,但在戰場之上也不差於那些久經沙場的將領。那份勇氣和堅持,那份忠心與孝心,那份真誠與坦率真的可以免去一切罪名了。而且,她能在事情公布之前,及時說出事情原由,仔細想想,也並未給皇家和我帶來什麽損失,欺君嘛?哎,其實還真不能算!而且父皇說的也有道理,封官進爵與婚事是兩回事,我不應該混為一談!
想後,易平公主招容仁進來。容仁見到公主後,公主支開了下人,讓容仁坐下。因為容仁知道自己有罪在身所以不敢坐。易平公主走到容仁身邊,將自己的雙手搭在容仁雙肩之上,用力往下一壓,將容仁壓在坐位上。易平公主裝作不知情地問容仁為何今日有空前來?容仁起身跪在公主麵前說:“臣是來請罪的。”易平公主聽後頭一側,一臉疑惑地看著容仁。
容仁看看公主後說:“今日公主見我一身女裝,我想公主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了。所以……”還未等容仁說完,公主接話道:“所以什麽?你不覺得我見你一身女裝並不驚訝嗎?”
容仁聽後才回想起剛剛公主一係列舉動並無半點驚訝之意,於是猛然抬頭問道:“難道公主您早就知道了?”
易平公主聽後開懷大笑道:“早知道算不上,本宮也是剛剛知道的,”說到這,易平公主來到容仁身邊,一邊繞著容仁轉一邊接著說:“說實話,本宮剛一聽說真是火大,覺得有種被騙的感覺,不過父皇的一席話令本宮茅塞頓開,是啊,你有你的難處,你的不易,而且也是本宮沒看清楚。嗬,其實還是要看在你的這片孝心與勇氣,本宮決定不與你計較。所以,你也不必害怕更沒有什麽罪可言。起來吧!”
易平公主的原諒讓容仁鬆了一口氣。容仁起身後,易平公主笑
言:“其實本宮還真希望你是個男的。”容仁聽後立刻目瞪口呆地看著易平公主一言不語,隨後露出一絲為難和不解的神情。
易平公主看後笑道:“想不明白?哎,你的那份勇氣是我所見過的王公貴族中少有的,要說吸引我,應該也是這點,你的才氣更是讓我佩服。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的。哈哈,不過,當知道這個事實後,我更是佩服你的這份勇氣。”
容仁聽後有些慚愧地說:“易平公主說笑了,我也是碰運氣罷了。”
易平公主很欣賞容仁,不論是勇氣還是才氣,她都喜歡。所以,她告訴容仁今後有什麽為難之事,隻要在能力範圍內,自己一定幫助容仁。
容仁得到公主的諒解,又得到公主這樣的特許,容仁打心裏高興。上官將軍知道事情解決後,高興地感歎:“哎!公主真是深明大意啊!”
容仁的真實身分很快在群臣之中傳開,季正賢訝異地將事情的原尾告訴道澤,道澤隻是淡淡一笑,季正賢麵對著道澤的反應問:“你早就知道了?”
道澤點點頭說:“再好的偽裝也有它的漏洞。”
季正賢聽後不但沒有埋怨道澤,反而大笑後誇獎道:“不愧是我季正賢的兒子,心思縝密!”
道澤聽後不禁苦笑想:什麽心思縝密啊,我隻是無意中發現而已,哎,爹總是和上官家叫勁。
季正賢看看道澤的表情心想:上官家是皇上最看好的駙馬人選,現在上官家主動退出,難不保皇上更信賴上官家的忠厚,而且上官容仁又打了勝杖,皇上把所有的功勞全記在上官家,如果我再不做出舉動那我的計劃……想到這,季正賢決定入宮。
尚兀德曾經接受皇上的宴請的時候,從皇上口中得知想將易平公主許配給上官家,這讓尚兀德一籌莫展,因為尚兀德此次來京的目的是想讓皇上將公主下嫁於尚信,這樣便可鞏固自己的番王勢力。但皇意已決又不敢明說,正當尚兀德為難之時,上官容仁是一名女子的消息讓一籌莫展的尚兀德露出了笑容,所以,他決定入宮向皇上挑明自己的心意。正當尚兀德更衣決定入宮時,尚信攔住了尚兀德說:“爹!兒子不要娶那個麻煩的公主!”
尚兀德怒視著兒子說:“麻煩公主是爹的靠山!隻是個名份你就不能忍忍?”
“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