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為柱子提親

冒著熱氣的米粥有點燙,喜兒輕輕的攪動,捏著白瓷飯勺盛一些,微微的吹了吹,嚐了嚐發現可以下口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送到龍中天的嘴邊。

這一連串的動作好美,讓龍中天不由自主的呆瀉,感覺一絲暖流從內心滋生,就這麽傻傻的笑著讓喜兒把一勺勺溫熱的湯汁送入口中。

“熱嗎。”喜兒的眼中浮現一絲溫柔,帶著濃濃的關心,這個聲音在龍中天聽起來十分悅耳動聽。

“嗯。”憨憨的笑意一直掛在臉上,喜兒的眉頭一緊,被龍中天敏銳的捕捉到,心頭一顫再次搖了搖頭,此刻喜兒才鬆了口氣,眉頭舒展,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依然。

此刻喜兒的一舉一動無不充斥著母性,此刻在喜兒的內心眼前的男人與一個小孩沒有區別,是那麽的可愛,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於眼前的男人有著很強的好感,關心。

喜兒並不知道柱子一直注視著屋內的情況,從喜兒進來他就瞧瞧的跟隨,看著溫柔如水的喜兒,讓他內心顫抖,他多麽希望躺在那裏的是自己,此刻在柱子的內心喜兒更加的美了,同時對於臥**的男人充滿了嫉妒,一道寒芒從龍中天的身上掃過。

“喜兒是我的女人,一定是我柱子的女人,誰都別想得到喜兒,除了我。”柱子內心暗暗下了決心,柱子的內心十分清楚,喜兒是島上最美的女子,很多的年輕後生都對喜兒垂涎三尺,摩拳擦掌,他的情敵何其多,不過他柱子有信心把所有人幹掉,那些後生根本沒有放在他眼裏。

一勺勺米粥進入口中,順著喉嚨升起一絲絲暖流襲遍全身不由讓龍中天內心打了個哆嗦,感覺到的饑餓與寒冷一掃而空,此刻的龍中天顯得更加的有精神,眼睛聚焦,炯炯有神,一股強大的軍人鐵血氣息突然他身上爆發而出。

此刻的龍中天與剛剛判若兩人,讓距離龍中天最近的喜兒心頭一顫,看著此刻突然嚴肅,所發出的不凡氣質讓喜兒心頭一顫,駭然的僵直,即將送入龍中天口中的米粥也停殆在龍中天的嘴巴。

然這種嚴肅在龍中天的身上隻是停留片刻,強大的鐵血軍人氣息因為龍中天剛剛恢複的憨笑消失的一滴不剩,嘴巴一張憨憨道:“姐姐我餓!”

喜兒眨了眨眼睛,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疑惑從內心升起:“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太嚇人了!”

不錯,剛剛龍中天的氣息十分駭人,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生人勿進。”優秀的軍人一直都保持著戒備之心,一般情況下都是拒人千裏之外。

軍人身上的鐵血之氣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而是經過慘烈的戰鬥血與火的磨練才能自然形成,這樣的軍人甚至在全身戒備情況下,其氣息比一名殺手還要恐怖。

龍中天的反應也被柱子捕捉到,頓時心中一顫,此刻看著一如既往露出憨傻狀態的龍中天不僅眉頭深深皺起:“這個人不是那麽簡單,恐怕是我唯一的情敵!”

龍中天讓柱子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所謂美女愛英雄,此時的龍中天隻不過是失憶而已,一旦恢複記憶那就是龍躍九天翱翔於天際,而這種優秀的男人最容易被女人迷戀,他柱子身為男人非常清楚這一點。

曾經何時,他柱子一直都夢想著自己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以贏得喜兒的心,讓喜兒對他投懷送抱,多少次在這美夢中柱子不願意醒來,醒來後卻是深深歎息,瘋狂的練習自己的武藝。

拖著疲憊身體的李郎中正在正堂與虎子校互相敬酒,兩人談笑風聲,而最多的話題都是圍繞著龍中天而來,虎子校把發現龍中天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李郎中這不得不讓李郎中感歎。

“我們這裏距離遊龍山百餘裏,處於遊龍山的下遊,這個年輕人肯定遭遇了一場大戰,很有可能他的軍隊全軍覆沒,唯有他身受重傷,在強大的生命力支持下,被海水送到我們這裏,沒有想到我們注定還是遇到了軍人。”李郎中慘淡的一笑。

此時此刻李郎中深深歎息一聲,他的視線仿若模糊,不過很快恢複清明,而虎子校更是短暫的失神,此時此刻兩人好像想到了什麽,彼此看了一眼,露出苦笑,同時歎息一聲:“哎……”

這是歎息包涵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隻有兩人明白,對其中的寒意一清二楚。

“不知道現在那個小子什麽情況,能不能吃下去飯,幸虧女兒長大了,不然照顧病號對於我這個大男人還真是個麻煩。”虎子校向著內屋看去,眼睛一聚停留在門口柱子的身上,對於虎子校的行為心知肚明,不過停留在柱子身上的眼神隻是一頓而已,帶著笑意給李郎中倒酒。

“今天老哥勞累,一定要多喝點,喝得醉了才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我們才不會做那個該死的噩夢。”虎子校說道,一次次的與李郎中碰酒,兩人如同酗酒如命,酒過三巡兩人已經被酒精麻醉的迷迷糊糊。

李郎中粗大著舌頭,看著與自己一般朦朧的虎子校笑了笑說道:“老弟啊,我,我李長仁在這裏隻有一個兄弟,那就是你,我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交情,你說對不對!”

“那是當然。”虎子校眼珠子一瞪,他認為李長仁說的都是廢話,他們是什麽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感情。

“嗬嗬,這樣就對了,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李長仁用力眨了眨眼睛,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眼睛從自己兒子身上掃過,其實對於兒子的心意他何嚐不明白。

“老哥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虎子校的酒意清醒了一分,鄭重的說道,他可是明白李長仁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一定不對自己開口。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孩子都大了,柱子對喜兒可是喜愛有加,老弟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孩子的終身大事,畢竟我們都要老了。”李長仁微微一歎。

“老哥的意思是。”虎子校已經猜到了李長仁的意思,腦袋快速的思索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為柱子提親。”李長仁的話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