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嘴唇微勾,扯過桌布,甩在胸前,抵擋子彈。
在外人眼裏,看起來,這就是一塊普通的桌布。
然而,普通的桌布,此時在葉新手裏,卻幻作一把,鋼鐵般硬的長棍。
子彈射擊過來,全部被這鋼鐵棍給擋住,子彈紛紛落地。
叮叮叮叮!
如此玄幻的一幕,讓眾人呆若木雞,嘴唇顫抖,完全不相信,眼前所看到是真的。
楚洋看到葉新,如個超人般,把子彈全部給擋下,驚恐萬狀,連連開槍,不敢停頓。
“沒子彈了我!”
“我也沒子彈了!”
兄弟們紛紛叫喚著,讓楚洋一陣驚駭,此時,他的槍也沒了子彈。
槍擊過後,就是一陣寂靜無聲。
隨後便是吞咽口水的咕嚕聲。
這咕嚕聲,好似會傳染般,一道過後,便是道道吞咽聲。
楚洋驚恐的看著葉新,心中驚駭無比。
這個葉新,真是姐姐所說的,喬家的廢物女婿!
能擋子彈的廢物女婿?
他也想做。
葉新突然勾唇一笑,手中緊硬如鐵的布棍,對著地上一掃,子彈被掃起,紛紛彈射向楚洋等人。
楚洋驚恐萬分,他已經看到了子彈,他都想著,要如何等過子彈。
可,想法還在腦裏,子彈卻已經射進他的身體裏。
“啊!”
其他三人,大腿中彈,捂著傷口,看向葉新時,還滿眼不可置信。
對方沒有槍,他們怎麽就中彈了?
就那樣拿著桌布狂甩幾下,地上的子彈就聽命於他,這也太扯了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傷口的疼痛,讓他們不得不相信,剛才真的有人,把地上的子彈,憑著自己力量,射傷了他們。
楚洋捂著肚子,看著鮮紅滾燙的血液,源源不斷自身體裏流出,驚恐萬分。
他不想死!
葉新見此,這才扔掉布棍,拍拍手,雲淡風輕:“沒事了。”
在他身後的眾人,此時除了臥槽臥槽,不能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容他。
“臥槽!”
世子爺當即第一個跳出來,撿起地上軟綿綿的布棍,驚駭不已:“幺叔,這就是你的武器?”
“隨手一扯桌布,站立中間旋轉不已,就把大反派全部收拾了!”
“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這軟綿綿的一團,它是怎麽能把骨頭穿透的子彈擋住的?”
對於這個話題,眾人很有想法,也很想問。
葉新淡淡道:“練練就會了。”
“練練就會了,我練練。”世子爺抓著布棍中間,別說甩起來,光是拿著讓布變成棍子,就是不可能的事,“算了,我這輩子都不會這個。”
錢楊兩位家主,自驚恐中回過神來,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怕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他們寧願死在英雄手裏,也不願死在宵小無名之輩手中。
今天,他們差點就成了無名之輩手裏的一條冤魂,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們怎麽辦?”世子爺指著楚洋等人問。
葉新擰眉:“你想怎麽處理?”
“當然是殺了他,免得留後患。”世子爺幹脆的很。
楚洋獰笑:“想殺我。哼,我死了,你也得進去。”
錢楊家主擰眉,這個楚洋就如條瘋狗一般,若是沒處理好,真的是會反咬自己一口。
最後,錢家主說道:“殺是要殺的,但不在這裏殺,秘密處理去。”
楊家主也點頭:“為了以絕後患,這幾條瘋狗,確實要處理去。”
葉新沒說話,錢楊家主看待此事,比他看的透澈,他們如此決定,不會錯。
楚洋幾人,見他們如此決定,便知這次,是真的沒有生還可能,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次他們出來,連份報告都沒寫,死了也是白死。
就在他們絕望時,老板顫微微的來了,驚恐道:“大人來了。”
徐誌鬆來了。
他剛才正好在附近,聽到槍聲,就立即趕了過來。
錢楊兩位家主,看到徐誌鬆,都擰眉不悅。
楚洋是徐誌鬆的人,他若是要保楚洋,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辦法。
總不能說要把徐誌鬆也給一起了解了吧?
一個大人死了,那平安市還不得翻天,上麵一定會派人來徹查。
到時,後果就很難說了。
錢家主冷哼道:“徐大人,好巧!”
楊家主冷哼:“徐大人,這時間你掐的剛剛好,是和時間商量好的嗎?”
這潛在意思就是說,楚洋這次的槍擊,徐誌鬆是知曉的,並且兩還在一起商量過。
此時的徐誌鬆,根本不在意錢楊兩家說的是什麽,他隻在乎葉新。
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為什麽又遇上了葉新?
還在槍擊現場?
徐誌鬆心中膽顫,想著要怎麽說,才能讓葉新相信他,他真的是剛好經過這裏。
葉新看向徐誌鬆,見他鎖眉,便知曉,他這是在想著,怎麽解決此事,一時也不出聲。
楚洋看到徐誌鬆來了,笑容壓不住:“徐大人,葉新私闖民宅,傷害萬二少,並且手上有幾條人命,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們遇著他,想抓他時,他不但拒捕,還搶奪我們的槍,射殺我們。”
為了讓徐大人相信他說的話,他把肚子上的手,拿開,肚子上鮮血淋淋:“徐大人,你看,我這肚子裏的傷口,就是他開槍射的。”
楚洋又打眼色給他的兄弟們,讓他們跟著他一起說,不然性命難保。
這三人,跟著楚洋打打混,那還可以。
但是,真到了徐誌鬆麵前,他們就不敢亂來。
此時見楚洋,睜著眼睛說瞎話,又見葉新他們氣定神閑,好似很有把握的樣子,都不敢開口。
楚洋見他們不說話,再次說道:“你們快給大人看看,你們也受了傷,是葉新傷的你們。快告訴徐大人。”
其中一人,想想,顫顫的往前。
楚洋見了,笑了,挑釁的看向葉新等人,看到沒,我們可是好兄弟。
“徐大人,葉新並沒有奪我們的槍。”上前的那個人說道,“我若說,是子彈自己飛進我們的大腿裏,你信不信?”
聽著此話,楚洋目瞪口呆,氣的肚子又在冒血:“你!你怎麽說話的?”
“子彈怎麽會自行飛到你們大腿裏?明明就是他葉新搶了我們的槍。”
徐誌鬆臉陰沉下來,令其他二人恐懼不已,也紛紛解釋。
“徐大人,是我們開的槍,葉新沒開槍。”
“是的,不信的話,大人可以拿槍去化驗,看看上麵有沒有他的指紋?”
楚洋呆若木雞,沒有想到,最後出賣他們居然是他的兄弟們,這得是有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