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遲冷冷的掃了眼喬婉夏:“讓你們去就去,哪來那麽多話。”
葉新的臉也冷下來:“有話好說說話,語氣那麽狂,沒人欠你。”
“你!”顧曉遲還是第一次,被男生這麽懟。
以前那些男生見著她,哪一個不是,恨不得跪在她麵前,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好表示,他對她的真心。
哪怕沒是愛情,光是看著她身上這身衣服,也不敢大聲說話。
哪有男人會這麽懟她,這是第一個,讓顧曉遲痛恨卻並記著的男人。
“有事明天再說。”葉新毫不客氣,拉著小夏就要走人。
在他心目中,小夏才是最重要,其他的,關他什麽事。
顧曉遲看葉新這麽橫,伸手攔住他的路,怒道:“這起案件,不是自殺是他殺,而我懷疑你是凶手。”
葉新真是驚呆了:“就因為我沒聽你的話,你就如此說。”
有病吧?
喬婉夏聽到顧曉遲說這樣的話,立即喊冤:“沒有沒有,葉新怎麽會殺人?這不可能,你說錯了。”
胖女人的女兒,也是一臉不解:“對啊,當時,我就在現場。那個燈泡,砰的一聲炸了,然後落在我媽媽頭上,再然後就著了火……葉新怎麽會?”
其他圍觀的人,也指著顧曉遲,說她亂咬人。
“葉新那麽帥氣的人,怎麽會殺人?”
“人家趕著想破案,自然是抓著誰就是誰?”
“這裏誰不知道葉新,又疼老婆又顧家,還洗衣做飯,他怎麽會殺人?”
“洗衣做飯和殺人沒關係吧?”
“反正我不相信葉新會殺人。”
“大人,上下碰碰兩片嘴,不是讓你汙蔑人的。”
葉新倒是沒有想到,大家居然這麽相信他,一時,真是百感焦急,這個燈泡換的不虧。
顧曉遲看著眾人,都倒向葉新那邊,緊鎖眉:“好,那我就說理由。”
“首先,死者身上,有磷粉的味道。”
“再者,這種老式樓梯,一個平台有兩個方向,碎裂的燈泡,在他那道樓梯邊。”
“而能達成這兩個條件,也有可能去做的,都隻有他。所以,我才說他有嫌疑。”
葉新對於顧曉遲的分析,倒是刮目相看,就這樣看了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不錯,可以。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誤導大家,嫌疑這兩個詞,在這些普通人眼裏,嫌疑就是殺人犯凶手的意思。
胖女人的女兒,滿眼驚訝的盯著葉新:“你為什麽要殺我媽媽?”
看吧,被誤導成功了。
葉新看著顧曉遲,那挑眉得瑟的樣,就知她是想,報複自己剛才不聽話的意思。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管她穿著什麽衣。
葉新很是無語:“我說了,我不是凶手。”
喬婉夏也幫葉新說話:“葉新怎麽會殺你媽媽?不是的,你先別急,大人,我家葉新不會殺人,你弄錯了。”
“我有沒有弄錯,查查不就知道。”顧曉遲高冷的很。
這時,隊員來了,把收集好的碎燈泡,遞到顧曉遲麵前:“燈泡上有磷粉的味道。”
顧曉遲搖搖證物袋,得意的望向葉新:“看到沒有,這就是證據,你把磷粉,換在燈泡上,然後控製時間,待到死者出來,再把燈泡炸裂,這就達到,你不用動手,也能讓死者自燃,摔下井字樓梯死亡的真相。”
剛才沒圖沒真相,現在有圖有真相,眾人不相信也相信了。
看向葉新時,滿眼驚恐,不可置信。
“葉新怎麽會殺人?”
“對啊,死者都五十多歲了,他怎麽會殺她?”
“想不通。”
“莫不是葉新一直以來就是個殺人犯,這次和小夏結婚後,好久沒殺人了,所以才殺人?”
“聽著好有道理。”
“天啊,我們小區居然還有殺人犯!”
“我居然還和他住同一棟!”
“哎呀,和他住同一層的人,才恐怖倒黴。看,不都死了一個嗎?”
聽著腦洞大開的眾人話語,葉新無語極了。
胖女人的女兒和男人,也相信了大家的話語,朝著葉新,衝過來要打他。
顧曉遲攔在葉新前方,怒喝兩位苦主:“夠了,有什麽事,都有我們替你們做主。”
她看向葉新:“你涉嫌殺人,被捕了。”
“被捕?”葉新嗤笑,“大人,這就是你做事的方法,看誰不順眼誰就是凶手?”
顧曉遲好想把葉新的嘴給縫起來,讓他盡說這些實話。
“雖然我看你不順眼,但還不會如此,你現在屬於嫌疑犯,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顧曉遲冷聲道。
“大人,葉新不會殺人的,他怎麽會殺一個無辜的人。”喬婉夏替葉新辯解,眼睛都急紅了,“他們倆個連見麵都沒見過。”
顧曉遲說道:“若是我說,他想要殺的人,原本就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猛的離葉新十萬八千裏,生怕被他給殺了。
現在,大家都已把葉新,當成是殺人凶手。
“你想想,那道樓梯除了他,還有誰會走?”顧曉遲誘導著喬婉夏,“他要殺的,就是會走那條道的人。”
刹那間,喬婉夏的臉,蒼白無力,嘴唇發白,手腳冰涼。
她連連搖頭:“不不不,葉新不會這麽做。”
除了葉新,就是她會走那麽道,難道葉新是想要殺她?
這一想法,真是要把喬婉夏給嚇死。
葉新的臉黑了,他本來就沒想要置身事外,不然也不會把炎千叫回來,守著那個自貓眼背後偷看的人。
隻是,他不想搶了巡捕局的功勞和風頭,這才行任由他們動腦。
可沒有想到,顧曉遲這個女人,居然把自己老婆嚇的個半死。
這若是讓老婆對自己起疑,對自己沒有安全感,那他以後的人生,還有何意義?
當下,葉新立即安撫喬婉夏:“小夏,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喬婉夏反握住葉新的手,告訴自己相信葉新,也是在讓自己尋求溫暖。
感受著,明明害怕,卻依然相信自己的小夏,葉新心頭暖暖。
他不屑的看向顧曉遲:“來我告訴你,誰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