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夏跟在葉新身後,一臉拘束,她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高級的酒店,原來裏麵這麽豪華!
總統套房,葉新敲響了門,同門童說:“你好,我們想拜訪一下神醫。”
門童還未回話,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盧:“讓他們進來,你先下去。”
“請進!”門童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出門,順手還把門關上。
著墨藍色長衫,須發皆白的鬼穀子,衝上來拉著葉新的手:“來來來,許久沒人陪我聊天了,你們來的正好。”
仙風道骨的樣子,配上兩隻眯眯眼,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透過葉新看向溫婉的喬婉夏,鬼穀子心中了然,這就是師父的新娘,他以後要叫師母的女娃子。
嗯,看著真不錯,以後師父就有人照顧了,嗚嗚嗚,他真是操碎了心。
“神醫,你好,我叫葉新,這是我妻子喬婉夏。”葉新率先打破沉靜。
鬼穀子回神,朝喬婉夏伸手:“你好你好,葉夫人,你叫我鬼穀子就可以了。”
麵對熱情的鬼穀子,喬婉夏滿臉震驚,眼前這個老頭,就是大伯說的,連麵也沒見著的高傲神醫,不能吧!
喬婉夏坐下後,路上想好的詞,此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低垂著頭,扭捏著手指頭。
葉新見此,開門見山:“神醫,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請你出手,幫我妻子的奶奶看看。她這些年,看了許多醫生,都不見好轉,所以希望您能幫她看看,拜托了!”
低頭的喬婉夏,忙加了一句:“酬勞一定不會少的。”
鬼穀子跳起來:“我是那種人嗎?”被葉新瞪了一眼,乖乖坐下,撫摸著胡子,一派仙風道骨,“正好老夫,也許久沒出門了,正好出去走走。”
喬婉夏喜不自禁,猛然抬頭:“謝謝神醫!”
她這一抬頭,動作太猛,被頭發遮住疤痕,清淅露在兩有眼前。
喬婉夏見到鬼穀子,打量的雙眸,醒悟過來,猛然低頭,自卑萬分。
葉新雙眸暗覺,把帶來的酒,推到鬼穀子麵前:“神醫,還有一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鬼穀子正襟危坐,生怕把師父給惹生氣了。
葉新撩起喬婉夏頭發,指著她臉上的疤痕問道:“她臉上的傷疤,你可以治吧?”
鬼穀子眼角跳了跳,心中哀道,師父,你老人家打電話來時,不是說了嗎,想要治好師娘的臉,還缺一味藥。
你現在突然這樣問話,事先也沒對好詞,你要我怎麽回答。
是治得好?還是治不好?
喬婉夏嬌軀一震,葉新要讓神醫給她治臉!
一眨不眨的雙眸,染上希翼。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想自己變美。
鬼穀子捏著胡子,微眯著小眼,打量著喬婉夏,一派老神棍的樣子:“嗯,這疤傷的很深,怕傷的時候,都見骨了吧?”
喬婉夏希翼的雙眸,光芒不再,低眉垂斂,撫摸疤痕,語氣低落:“嗯。”
“怎麽傷的?”鬼穀子又問。
喬婉夏聲若蚊蠅:“車禍,玻璃割的。”
那種場景,真是想一次,就疼一次。
葉新見小嬌妻傷心,雙眸犀利的射向鬼穀子,後者驚的,撥掉一根胡須,眼角跳跳,師父這是生氣了。
鬼穀子忙起身:“你等等!”
沒一會兒,鬼穀子回來,手上拿著一個手指長的瓶子:“這個是去疤膏。”
喬婉夏心中想著,去疤膏,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就連醫院也沒辦法,鬼穀子神醫的去疤膏能有用?
她心中沒抱太大希望。
“不過……”鬼穀子悄悄打量一下葉新,才把這兩個字說出口,“這雖是高級去疤膏,但是,想要完全去除你臉上疤痕,還差一點。”
喬婉夏聽著前一句話,心咯噔往下沉,聽著後半句,心微微狂熱,能消除一點疤痕,已是感激萬分。
“多謝神醫!”喬婉夏弱弱的問道,“多少錢?”
太貴了,她買不起。
鬼穀子撥瓶塞的動作,一頓,裂嘴笑了:“不要錢!”
喬婉夏神色一變,往沙發裏靠了靠,滿臉戒備,不要錢,那要什麽?
鬼穀子沒有想到,說這話,會把小師娘給嚇著,他就長的那麽像壞人嗎?
葉新無視鬼穀子的求助,接過瓶子,把藥膏給喬婉夏臉上抹去:“我以前給過他半瓶酒,他欠我人情,怎麽還好意思要我們錢?”
喬婉夏高吊的心,這才放下,想想又覺得不動,但又想不出來,隻好做罷。
瓶中藥膏抹在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
“不知神醫,何時能把那種草藥找到?”葉新隨口問道。
鬼穀子好想哭:“不知道。”
師父這是想把他踢走嗎?
他不要。
好不容易知曉師父在哪裏,他死皮賴臉跟上來,這才一見麵,就想著把他趕走,他的命好苦啊。
葉新一個涼涼的眼神射過去,鬼穀子立馬改口:“有我的那些醫界朋友幫忙,想必會很快,但也要花點時間。喬小姐,你放心,你這臉,我鬼穀子包給你治好。”
塗著藥膏的喬婉夏,想笑不能笑,雙眸看向葉新,葉新替她向鬼穀子道謝,嚇的鬼穀子立馬還禮。
半個小時過後,葉新幫喬婉夏,把臉上藥膏洗去。
臉上疤痕還在,但,再也不是蜈蚣般的疤痕,而是淺淺的,淡淡的,若是不走近看,看不出來。
喬婉夏看著鏡中的臉,欣喜的哭了。
葉新安慰她幾句,給了鬼穀子一個眼神,後者立即道:“我明天就去府上,給你祖母看病。”
“謝謝!”
有了鬼穀子的保證,喬婉夏跟在葉新身後,出了帝豪酒店。
車裏的喬禮父子,見喬婉夏出來,忙朝二人奔去,看到喬婉夏紅腫的眼,相視一眼,笑了。
這是沒求到鬼穀子,委屈的哭了,哈哈哈。
“小夏,我早就說了,連我們都沒進去,你們能進去?”喬天明譏諷冷笑,“真當自己臉大。”
喬禮一幅老好人樣:“小夏,沒事,我都沒見著神醫,你沒見著,不丟臉。大不了,你爺爺趕葉新走的時候,大伯給他找個橋洞,不會讓他睡馬路。”
葉新神色淡然,看著這兩隻跳梁小醜,冷笑不出聲。
喬婉夏卻急急解釋:“大伯,我見到了鬼穀子神醫……”
“見不著不丟臉……”喬禮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說什麽?你見著了鬼穀子神醫?”
“是啊,神醫答應我,明天給奶奶看病。”喬婉夏揉了揉微紅的眼,滿臉欣喜。
喬天明看著她揉眼,更不相信,滿臉不屑:“你若是能見著鬼穀子神醫,我頭都給你剁下來當凳子坐。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憑什麽神醫要見你?憑你老公是乞丐嗎?”
葉新戲謔一笑:“這個頭,你剁定了!”
喬禮臉色一沉:“小夏,你真見到了神醫?”
“當然。”喬婉夏把頭發往旁邊撩起,“你看,神醫還給我治了臉。”
喬婉夏因著臉上有疤,所以才用頭發擋著,喬禮父子自是沒有見著。
此時一聽,再一看,還真發現,喬婉夏臉上的疤,確實淺了,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臉是好的。
“神醫當真答應明天,給你奶奶看病?”
喬禮再一次問道,得到喬婉夏肯定的答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瞳孔縮了縮:“去打聽一下。”
喬天明不情不願的去了,花了一點錢,打探到消息回來:“爸,那個清潔工說,看到小夏那個賤人,進了鬼穀子的房間。爸,你說,那個賤人,真的請到了鬼穀子?那咱們怎麽辦?”
“還真請到了,我原本說那話,不過是想為難一下小夏,沒有想到,還真讓她給請到了。”喬禮雙眸陰冷,咬牙切齒。
喬天明不服:“爸,現在怎麽辦?若是讓那個賤人在爺爺麵前得了臉,我以後往哪裏站。”
喬禮怒其不爭:“讓你不要成天鬼混,多在你爺爺麵前長臉,你偏不,現在被那個賤人得臉了,你怪誰?”
“現在,咱們隻有,把請鬼穀子神醫這件事,變成是咱們請來的。”
喬天明傻傻的問:“怎麽變?”隨後反應過來,驚喊,“綁架!”
喬禮一巴掌拍在喬天明腦袋上,恨鐵不成鋼:“你是勒索還是治病?還綁架?做事動動腦子。”
“哦,綁架小夏那個賤人!”喬天明恍然大悟,委屈的撫著後腦勺,打的真疼,真是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