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雄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奔馳在江都大道上,驚的眾人紛紛躲避側視,偶有躲避不及的便被高頭大馬撞飛,獨孤雄一行人過去之後,大街上一邊狼藉,眾人無奈的搖搖頭,收拾著散落在街道上的貨物!
獨孤雄騎馬奔馳在前邊,拐過數個路口,隻見一座高樓大廈出現在麵前,上邊高掛著大紅燈籠,原來這就是江都有名的麝紅苑,今日正是江都名妓滿堂花登台獻藝的日子!
一時間麝紅苑擠滿了江都的大小名流,都為能一睹滿堂花的嬌容而興奮不已,大堂內鬧鬧哄哄,可樂壞了忙進忙出的老鴇子,老鴇子塗著厚厚的胭脂,忙的是滿頭大汗,臉上的妝容被打亂了,顯得格外的滑稽!
獨孤雄來到麝紅苑大門口飛身下馬,侍衛慌忙的近前引路,老鴇子見多了達官權貴,識人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看獨孤雄器宇軒昂,穿的是綾羅綢緞,走起路來氣勢凜然,身邊跟著的人對他唯唯諾諾!
老鴇子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有錢,有權的主兒,走到獨孤雄麵前低眉弄首道:“大爺快裏邊請!裏邊請!”獨孤雄冷冷的看了老鴇子一眼,抬腿向裏邊走去!
侍衛遞給老鴇子一個銀元寶道:“準備上好的酒食!”老鴇子一看是銀元寶,眉開眼笑快速接了過來,好像怕它飛了似的,用手絹擦了擦,兩眼發出貪婪的光,藏在懷中笑道:“大爺您稍等!”又對一個龜公說道:“快領大爺去樓上的雅間!”
龜公笑嗬嗬的答應了一聲,恭敬的說道:“大爺請!”侍衛跑了過去對獨孤雄說道:“公子這裏人多口雜,咱還是去樓上吧!”獨孤雄看了看這大堂中哄鬧的人群說道:“就在這裏吧!”侍衛不敢多言!
龜公慌忙擦好幾個桌子請獨孤雄眾人坐下,這時老鴇子領著十數個濃飾豔抹的姑娘扭著腰肢過來了,對獨孤雄說道:“大爺你看我這裏的姑娘怎樣,要不讓她們陪大爺喝兩杯!”
獨孤雄怒哼一聲,懶得看這些妖豔的姑娘,侍衛說道:“去!去!去!你弄這些俗脂庸粉過來幹什麽,看著就倒胃口!換你們這裏的頭牌來!”老鴇子察言觀色的本事何其厲害,揮了揮手絹對姑娘道:“都下去吧!”
這些姑娘不滿意的走了下去,老鴇子說道:“大爺您也知道我們這裏的滿堂花賣藝不賣身,要不讓老身再給你找一批,一定是水靈靈的,包大爺您滿意!”獨孤雄看著老鴇子在這裏唧唧歪歪,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圍著自己亂轉,惡心的看著她!
侍衛揮手道:“你下去吧,把酒食送上來!”一會兒一個姑娘送上來了一壺好茶笑道:“大爺這是上好的宜興陽羨雪芽,您請用!”說完款款退下,不一會兒桌子上擺滿了龍眼、石竹、蛇果、石榴等新鮮水果,擺滿了軟兜長魚、二龍戲珠、熗虎尾等奢侈菜肴,窖藏多年的鬆葉酒!
綠娥為獨孤雄斟滿了酒,獨孤雄端著酒杯品嚐著鬆葉酒,侍衛站在他的身後,服侍著獨孤雄,老鴇子不知道獨孤雄要幹什麽,隻求這位大爺不要這裏鬧事就謝天謝地了!
門口傳來一聲大笑,眾人齊呼:“齊少爺來了!齊少爺來了!”老鴇子一聽是齊少爺把獨孤雄的事忘到了一邊心道:“今天可真是喜事連連,怨不得早上的杜鵑在窗外吱吱的亂叫!”老鴇子一看到齊天就好像看到無數金錢在向自己招手!
老鴇子衝到齊天身邊諂媚道:“齊大爺您來了,上好的美酒、佳肴都為您預備好了!”齊天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元寶,在老鴇子麵前晃了晃,老鴇子心撲騰撲騰的跳著,眼神直直的盯著金元寶,齊天把金元寶拿到老鴇子身邊,老鴇子快速的搶了過來說道:“齊大爺您就別拿奴家開心了!”齊天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要什麽!”
老鴇子點頭道:“知道!知道!”在前邊為齊天引路。對裏邊狂吼道:“翠紅、英紅、牡丹、彩霞快來伺候大爺!”四個姑娘從樓上嬌笑道:“來了!”急匆匆的向下衝了下來,如花團錦簇般的圍著齊天!齊天左擁右抱的向裏邊走去,堂內眾人紛紛給齊天打著招呼!
齊天向左一看,隻見一個人坐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著酒,絲毫沒有起身給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又看到旁邊站著一個俊俏的小夥子,齊天眼光何其毒辣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再仔細一
瞧那不是綠娥嗎想道:“想當初老子求老爹把她賞賜給我,老爹死活不願意,媽的現在成了別人的嘴中肉了!”
齊天一把把四個女子推開,帶著眾侍衛大搖大擺向獨孤雄桌上走來,獨孤雄侍衛欲上前阻攔,獨孤雄搖搖手,眾侍衛慌忙退下但是手按刀柄警惕的看著來人!
齊天大搖大擺的來到桌子旁邊,毫不客氣的坐在獨孤雄對麵,直直的看著獨孤雄,一個是孤傲不桀的浪子,一個是作威作福的紈絝,二人一個靜靜的喝著酒,一個直直的看著對方!
齊天大呼過癮抓起一個龍眼放到嘴中說道:“彩鳳城天風堂大公子果然不同凡響!”獨孤雄淡淡一笑:“天尊幫的少主也與眾不同!”齊天笑道:“不介意小弟陪大哥喝一杯吧!”
獨孤雄道:“齊兄請便!”看了綠娥一眼,綠娥拿過酒壺給齊天斟了一杯酒,齊天略有深意的看了綠娥一眼,心中就想貓爪似的想道:“媽的越來越水靈了,早晚有一天讓你臣服在老子的**!”
齊天舉杯道:“相見不如偶遇,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獨孤雄淡淡點頭喝了一口,齊天也不在意仰頭一飲而盡,綠娥又為二人添上酒,齊天**笑道:“獨孤雄人中龍鳳,家中嬌妻美妾成群,怎會來這種地方!”
獨孤雄看了他一眼說道:“齊兄也是享盡齊人之福,怎會看上此地的殘花敗柳!”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妓女,獨孤雄一把抓過翠紅摟在懷中,**著她的嬌軀,翠紅也不避諱的在齊天懷中呻吟起來,獨孤雄心中大驚:“你齊天好孬也是天尊幫的少主,光天化日的就這樣,也太不自重了吧!”
齊天把翠紅推開道:“你看看這裏這群妓女,在男人眼中她們是我們的玩物,但我喜歡她們的性情,婊子就是婊子,即不立牌坊,也不用裝,用自己的肉體來換取生存,這有何不可!可是你在看看這些男人,不都是為這些婊子瘋狂嗎?不過是用下體思考的一群野獸罷了,你情我願!誰也不比誰高尚,這裏就是墮落的天堂!”說完張狂的飲了一口酒!
獨孤雄暗暗吃驚但是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種落寞,笑道:“齊兄高才!”齊天搖手道:“不敢當!不敢當!”獨孤雄笑道:“那你那些嬌妻美妾呢!”齊天哈哈大笑道:“奴隸而已!”獨孤雄吃驚道:“此話怎講!”
這時這裏的男人都靜靜的聽著齊天的高論,齊天笑道:“貞潔我草他媽的貞潔,都下地獄吧,我最瞧不起那些實貞潔如命的女子,他們不過是被男人倫理道德束縛下的一群奴隸罷了,他們的貞潔還不是為了取悅我們這些男子,她們不過是想告訴我們,她們是我們所有物,哈哈哈女人又怎樣,女人思想如若不能解放,這天下永遠是我們男人的天下,不過我喜歡當主人的感覺,是不是啊!”
這底下的男子都轟堂大笑,獨孤雄這次真誠的端起酒杯道:“齊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出如此有悖倫理的話來,佩服,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齊天笑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了吧!”獨孤雄笑道:“那你呢?”二人大笑,齊天笑道:“不過我真佩服滿堂花姑娘,滿堂花姑娘才藝驚人乃世間奇女子,然屈居於此毫不畏懼流言蜚語,想當初小弟一擲十數萬金以求滿堂花姑娘一夜而不可得,此等女子乃女中豪傑!”
獨孤雄好奇道:“此話怎講?”齊天笑道:“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能找到這種無欲無求的姑娘何其罕見,其她女子要不是為了金錢,要不是為了權利才委身於我,不過她們要錢,我要她們身子,也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獨孤雄哈哈一笑和齊天碰了一杯道:“齊兄請!”齊天豪爽的一飲而盡!獨孤雄從齊天眼神中發現不一樣的光芒,雖然在眾人眼中他是紈絝子弟、風流浪子,他這麽做隻不是想衝破倫理道德而已,而自己又何嚐不是,二人意氣相投,大有相交恨晚的感覺!
金鼓敲響聲音厚重悠揚!銅鑼清脆的聲音傳來,兩個女子掀開了珍珠蓮子,滿堂花款款走出,堂內眾人注視著滿堂花,喧囂的大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隨著滿堂花的腳步聲心噗噗跳了起來!
滿堂花滿頭青絲披肩,蓮花簪斜插在青絲秀發中,隻留下一朵玉蓮花露在了外邊
,甚是俏皮可愛,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裙底繡著五色金翠錢紋,顯得端莊大方,就好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
滿堂花也不施禮因為她認為底下眾人不過是一群凡夫俗子而已,還不值得她這一拜,古箏聲音悠揚,古典中帶出一絲高雅,但不失如流水般的玲瓏,就好像珠玉落在玉盤上一般,使人聽的心曠神怡!
滿堂花慢慢跳起孔雀舞,沒有人歡呼,沒有人喧鬧,隻是靜靜聽著,唯恐自己的聲音打破這唯美的時刻,滿堂花就好像一隻小孔雀一般,絲毫不在乎下邊眾人灼灼的眼神!
把孔雀林中窺看、漫步森林、飲泉戲水、追逐嬉戲表現的淋漓盡致令人心中一亮,滿堂花完全沉浸在曼妙的舞姿中,在舞中感受著心靈的寧靜,感受著百鳥之王的孤傲寂寞!
這時一個粗魯的聲音打破了美妙的舞步,就好像和煦的陽光下突然刮來一陣惡風,令人生厭憤怒,眾人紛紛回頭看時,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大手一揮道:“一千兩黃金,老子買了你了,老鴇子呢?”
滿堂花滿臉憤怒,像看小醜一般看著滿臉橫肉的漢子,大漢看到滿堂花瞪著他,狂吼道:“她媽的不就一個妓女嗎,敢瞪著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金錢幫的少主!”眾人都知道金錢幫飛揚跋扈,沒有人敢吱聲了!
老鴇子擦著汗道:“這個......公子,我們滿堂花賣藝不賣身,老身再給您找個好的,包您滿意!”大漢叫道:“賣還是不賣!”滿堂花眼淚婆娑暗暗傷心道:“唉,難道我就逃脫不了宿命嗎?”
老鴇子陪笑道:“這個好說!好說!”大漢粗魯的推開老鴇子叫道:“給你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搶,誰要是敢攔,老子廢了他!”說完手下一哄而上!
齊天笑道:“縱使你有天仙般的高傲,沒有天仙的本事,也逃脫不了權力的手掌,一個小小的金錢幫就如此猖狂,我看你這隻孤傲的孔雀又能如何反抗!”
獨孤雄也是淡淡的看著事態的發展,雖然他揮手間就能把這群人打發了,震怒間就能屠滅金錢幫,可是他沒有動,心如止水,淡淡想道:“一個妓女而已,不管你是多麽的才華橫溢也不過是男人的一個玩物,既然淪落紅塵就得接受命運的安排!”
大漢哈哈大笑的分開眾人跨上舞台,逼近滿堂花,滿堂花花容失色,憤怒的後退著,絕望的叫道:“你不要過來!”大漢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滿堂花叫道:“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大漢笑道:“就算你死了,你的肉體也是老子的,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說完張狂的笑了起來!
趙斌和王漢正好騎馬過來,趙斌笑道:“快點!公子讓我們趕往城北采集水鬼蕉葉!”王漢笑道:“那我們比比馬技吧!”
趙斌笑道:“雖然輕功我不及你,可這馬上功夫你未必比我強!”說完一提馬韁,駿馬疾馳而去,王漢笑道:“等等我!”向城北騎去,正好可以路過麝紅苑!
這時滿堂花被逼到牆角上,絕望的呼道:“難道蒼天就這樣對待滿堂花嗎?”語氣中帶有絲絲悲涼之氣,大漢狂笑,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
趙斌、王漢快馬正好路過這裏,一聽到女子絕望的聲音,趙斌扭轉馬頭,駿馬痛苦的嘶叫一聲,向麝紅苑跑去,王漢道:“怎麽了趙兄!”趙斌道:“你先走,我去去就來!”王漢放心不下緊隨趙斌而去!
趙斌騎馬看到這一幕,一抽駿馬,駿馬嘶鳴,衝過眾人一躍躍上舞台,一揮鞭,鞭子纏著大漢的脖子,趙斌用力二百斤的大漢被硬生生的甩了出去,趙斌怒道:“我最恨你這種欺男霸女的惡徒!”
滿堂花絕望的閉上眼睛,可是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滿堂花睜開了眼睛,隻見一個英武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正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滿堂花心噗噗跳了起來:“難道這就是老天派來救贖自己的英雄嗎?”滿堂花看著趙斌眼中絲毫沒有猥褻的眼神,除了關心就剩下淡淡的怒意,心中歡喜!
趙斌笑道:“姑娘沒事吧!”齊天和獨孤雄二人大驚,齊天見過趙斌,見識過他的手段,仇人見麵非外眼紅,獨孤雄則是驚訝趙斌的武藝,揮手間就能把大漢甩了出去,此人絕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