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笑道:“徒兒也該醒了吧?”劈月**笑道:“說不定現在正在享受著呢?”眾人轟堂大笑,哪有一絲憐惜綠娥之意,在他們眼中綠娥不過是用則聽命的奴隸,不用可以隨意扔去的衣服一樣!

一個侍衛走進了沉聲道:“稟報幫主、堂主,獨孤雄求見!”齊靖國看著烈日四人臉色不虞怒道:“混帳東西,獨孤雄公子來後不用通報,可以任其進入,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侍衛戰戰兢兢說道:“幫主您沒......”那個“說”字還沒出口,齊靖國一道內力揮出,直接把侍衛擊飛了,侍衛那個“說”字還沒出口就一命嗚呼,齊靖國笑道:“大哥勿怪!都是手下辦事不力!”

來人匆匆把死屍搬了下去,烈日四人仍然麵不改色的吃喝著,堂下眾人暗暗咋舌,齊靖國怒道:“還不去跪迎獨孤雄公子!”堂上眾人慌忙出去跪成一排口呼:“恭迎獨孤雄公子!”

烈日說道:“老弟你太客氣了,這樣,我那徒兒還不傲慢上天了!”齊靖國諂媚的說道:“四位大哥的徒弟來日定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好漢,就算傲世群雄,蔑視天下,也是理所當然!”烈日四人哈哈大笑!

獨孤雄冷眼看著眾人跪下,一股掌握乾坤的豪氣頓生,魔氣隨心擴散,布滿全身,大笑的向裏走去,獨孤雄來到堂前,明明知道四大魔君身上定有魔氣流動,可定眼一看卻是似有似我,獨孤雄心中冷笑:“看來你們還沒有煉的那種收發自如的程度!”但麵上喜悅的說道:“徒兒受師尊大恩,在此拜謝了!”說完直直拜了下去!

烈日揮出一道氣勁輕輕的把他托住:“徒兒不必如此,我草原男兒不需要那些俗禮!”獨孤雄知道這是烈日有心要考驗他,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獨孤雄也不吝嗇做這些俗禮了!

獨孤雄半蹲著叩下了頭,烈日撤除了力道,獨孤雄頭直直叩了下去,隻聽青石“轟”的一聲裂成數段,塵土飛揚!烈日哈哈大笑的把獨孤雄扶起來讚道:“徒兒果然資質不錯!”

也不知道這一聲讚歎是說的獨孤雄的誠心,還是根骨,或者兼而有之吧。不過烈日誤以為那股綿柔陰力起了作用,心中笑道:“好霸道的綿柔陰力,現在獨孤雄就對我們這樣尊重,假以時日,獨孤雄對我們定是言聽計從!”遂起了傳授神功的想法,再加上時不可待,獨孤雪離開彩鳳城,現在彩鳳城勢力減弱,正是奪城的好時機!

烈日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古色的書來。獨孤雄見此便知此書年代久遠,定是魔門寶物,跪下道:“多謝師尊賜書!”烈日笑道:“此乃我魔天派高深武功,此書分為上、下兩部,我徒兒練功日淺,等他日魔功小有成就,為師再授給你下部!”

烈日心中冷笑:“上部魔書不過是一個引子,是魔功的初級法門,下部魔書記載的才是真正的神功!”烈日這樣做也不過是懷疑獨孤雄對自己的忠心度,獨孤雄心中暗罵一聲:“卑鄙!”不過臉上喜悅的說道:“多謝師尊,徒兒謹記師尊教誨!”

烈日把書遞給了獨孤雄,獨孤雄如獲至寶般收好了。獨孤雄知道此書記載的雖不是什麽神功妙絕,不過有總歸勝過無吧,格外珍惜。烈日把獨孤雄拉入席中,獨孤雄坐在末位!

一時間酒桌上觥籌交錯,烈日說道:“徒兒啊,你魔功才達到化魔程度,要想不讓魔氣外露實屬不易!”獨孤雄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道:“還請師尊教我!”

烈日歎了一口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有把魔氣導入他人體內,方可保證一日內魔氣不致於外露,不過此法也不是久遠之計,還望徒兒早做打算!”獨孤雄自是裝作言聽計從的樣子說道:“一切但聽師尊吩咐!”

烈日滿意的點點頭,獨孤雄越是沒有主意,烈日反而越是放心,烈日說道:“魔功被壓製一日,功力就減退半分。修煉魔功是宜疏不宜堵,徒兒還需早日放下城中事物,或練功於荒山,或打坐於山野,他日神功一定大成!到時候再回來不遲!”

烈日知道獨孤雄不可能放下城中事物,故意這麽說!獨孤雄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一個陷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一但修煉魔功,心性大變,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獨孤雄咬牙跪下說道:“不知師尊來此為何事?徒兒願為馬前卒,替師尊掃清前方道路!”欺辰聽後哈哈大笑猖狂的說道:“我等前來是為了複仇,奪彩鳳城!滅天鶴堂!”

獨孤雄暗道:“果

然不出我所料,看來是來者不善啊!”眾人都盯著獨孤雄,恐怕獨孤雄一有異動,這些人將會把他立斃當場。獨孤雄知道自己身臨險境朗聲說道:“徒兒既然已入師門,當終身為魔天派一員,願為魔天派掃清一切障礙,不過徒兒有一事相求!”

欺星冷冷說道:“說!”獨孤雄沉聲說道:“攻破彩鳳城後還請眾位師尊放過我父母一命!”說完叩頭出血,獨孤雄知道自己如果太絕情絕義,這些虎狼般的人物也未必容的下自己,遂為自己父母求情!

四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徒兒,我答應你了!”烈日總感覺獨孤雄哪裏不對,不過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烈日掏出一顆藥丸說道:“徒兒如果真有此心,不妨把這藥丸吞下!”

獨孤雄看著烈日手中的藥丸,藥丸泛著黝黑的光澤心驚:“如若吞下藥丸,恐怕此生當受烈日這群畜生擺布!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日托生呢!”遂立目而視慘笑道:“既然師尊如此懷疑徒兒,徒兒也不需要吞此藥丸,還請師尊檢驗一下徒兒是否真心!”

獨孤雄起身離座,黑氣聚於手掌,凝聚全身功力大吼道:“徒兒掏心來給師尊看!”一咬牙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挖向自己的心房,獨孤雄想道:“拚了,如果贏了,自己將成為他們的心腹,大事可成!如果輸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再找這些畜生報仇!”

黑手發出呼嘯聲向心房抓去,獨孤雄沒有絲毫猶豫。手插進胸膛,血液噴濺出,離心房還有半指處,手動不了了!獨孤雄手上用力,打算擺脫這股束縛,大叫道:“師尊這是為何?”

烈日料定綿柔陰力已經滲進獨孤雄的腦海中!獨孤雄一但得不到自己兄弟四人的承認,定會以死來表示忠心。烈日再無懷疑,內力揮出,把獨孤雄掏心的黑手定在空中!

烈日伸手甩出下部魔功心法,狠狠擊在獨孤雄身上,獨孤雄被震得後退幾步,烈日隔空一揮手,獨孤雄的傷口竟然漸漸愈合了!

烈日暢快的笑道:“徒兒不必如此,好好練習魔功,早日為我魔天派掃清障礙,一統天下!”獨孤雄撲通跪倒在地:“徒兒謹遵師尊法旨!”眾人把獨孤雄拉起來,獨孤雄說道:“還請師尊寬限徒兒幾日,五日之內徒兒定會扶師尊坐上彩鳳城寶座!”

烈日笑嗬嗬的說道:“徒兒有此心就夠了,來日彩鳳城城主位置還是徒兒的!”獨孤雄惶恐的說道:“師尊在上,徒兒豈敢存此非分之想,徒兒定當盡心竭力輔佐師尊,雖死無憾!”

烈日嗬嗬大笑,心中對獨孤雄的信任更是增加了幾分,獨孤雄心思何其敏銳,看到烈日四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心中似乎明白那個大手印的作用了!

烈日心內焦急,可是調動內力查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也就暫時放下心來。不過知道烈日等人肯傳自己功力或許一大部分原因認為能控製自己,進而牽製天尊幫,獨孤雄也樂得被他們利用!

烈日掏出一個令牌,令牌發出黝黑的光澤,陰冷的殺氣裹在令牌周身。烈日把令牌遞給獨孤雄,獨孤雄恭敬的接了過來,表現出一臉迷茫之色,烈日哈哈大笑的說道:“徒兒你可知此令牌為何能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氣嗎?”

獨孤雄手捏著令牌,就感覺捏著萬千人的性命一般,陰寒之氣陰寒入骨,不但沒有令自己感到窒息,自己體內的血液反而被這股殺氣激發的沸騰起來!

獨孤雄臉色凝重的說道:“還請師尊明示!”烈日狂笑道:“此令牌用萬獸塚下的頑鐵打造,沾染了萬獸的怨氣。在月夜下煉製,摻雜進天地間的陰冷之氣,此令牌是為師佩戴的,為師用此令牌斬殺過數千人,有股令人窒息的殺氣就不足為怪了!”

獨孤雄跪下道:“師尊厚禮,徒兒不能收!”烈日雙眉跳動了一下,厲聲道:“為何?”獨孤雄沉聲說的:“徒兒蒙師尊教誨,自是以師尊為榜樣,還請師尊賜予一塊新令牌,徒兒當效仿師尊,斬殺數千人,為新令牌注入天之殺氣!”四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劈月讚歎一聲:“好!我魔天派男兒當有此豪氣!徒兒,我觀你十八般武器中獨愛大刀,是不是!”獨孤雄諂媚的說道:“師尊目光如炬,徒兒最喜大刀的那種一往無前的霸氣!”

劈月伸出右手,一把大刀應聲飛入手中。劈月手中的大刀渾身漆黑如墨,刀身上刻著點點星辰,全身用頑鐵鑄成,毫無華麗可言,重達四十二斤,要刀鋒沒刀鋒,要長度沒長度,與其說是大刀

還不如說是像大刀一樣的鐵錘!

劈月笑道:“此刀用熔爐中的鐵灰鑄成,雖不是至寶,可是也很實用,你試試,看合不合手?”獨孤雄恭敬的把令牌遞給烈日,烈日收起令牌抿嘴微笑!

獨孤雄走向前去接大刀。劈月手握刀柄,內力通過大刀向獨孤雄擊去,獨孤雄猝不及防,被震得後退了數步,滿臉驚駭之色。其實當劈月放出內力的那一刻,獨孤雄體內的魔氣隨心運轉形成一道薄薄的護體罡氣,擋下了劈月八分力道!

獨孤雄的護體罡氣和劈月的魔氣撞在一起,沒有發出什麽驚天泣地的聲音,兩股氣勁竟然通通讓大刀吸收了!

可憐世人隻是認為華麗的兵器才是神兵利器,但此大刀是用鐵灰鑄成,鐵灰是萬千頑鐵的精華,又在熔爐中經受文武之火無數歲月的錘煉,用鐵灰打造的兵器自是與眾不同了!

也許是天意注定,魔王豈能無至寶相隨!獨孤雄似乎和大刀有心靈感應,大刀就好像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雖然心中歡喜,但麵上依然露出佩服之色諂媚的說道:“師尊神功蓋世,徒兒心服!”

劈月不疑有他,哈哈大笑著把大刀扔給了獨孤雄,大刀穩穩插在獨孤雄腳下,在青石上顫抖著,獨孤雄明明感覺到此大刀在陣陣歡鳴,心中興奮不已!

獨孤雄稱謝後,抱刀而立,獨孤雄抱著刀似乎能觸摸到刀的靈魂,刀的靈魂似乎能和獨孤雄的神識融為一體,獨孤雄大感驚訝!

獨孤雄把自己的魔氣慢慢導入刀中,大刀好像饑餓的老虎一般瘋狂的吞噬著自己的魔氣,但不一會兒又從刀中導出絲絲精純魔氣,輸入獨孤雄體內!獨孤雄知道自己獲得了至寶,有神刀相助,魔功定能大成,獨孤雄不敢太過欣喜以免引起烈日四人的疑心,可是又急於去研究大刀的秘密!

獨孤雄轟然跪下:“徒兒出城很久了,再不回去恐怕會引起別人的猜疑,徒兒想回城布置,在那恭迎師尊!”烈日點頭應道:“你去吧,這個令牌你還是帶上吧,魔天派眾人見令牌如見堂主,以備不時隻需!”獨孤雄接過令牌謝恩後,向外走去!

獨孤雄匆匆走出天尊幫,飛身跨上駿馬,一夾馬腹,駿馬嘶鳴的向前奔去!獨孤雄大有猛虎脫牢籠的感覺,在天尊幫中謹慎的心神慢慢放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竟然已經濕了,不過看到胸前的兩部書和大刀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仰天狂笑!

此時一隊人馬保護著一個馬車向前走去,來到一片雜草林中,侍衛對隊長秦生說道:“隊長,你看前邊雜草叢生,我們是不是等等老爺子再過去!”

秦生斜眼看著這片雜草林怒道:“怕什麽?前方二十裏就是彩鳳城,哪個妖魔鬼怪敢在此攔路,這條道我少說走了二十幾遍了,閉著眼就能過去,老爺讓我們保護小姐先行進城,耽誤了老爺的大事,你吃罪的起嗎?”那人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秦生高吼一聲:“加快速度,爭取日落前到達彩鳳城,不得有誤!”秦生有意賣弄,說話時用上自己的內力,好像獅吼一般,驚飛了林中無數鳥兒,同時也驚醒了躺在林子中間水池旁的大漢!

大漢怒吼一聲:“奶奶的!這鬼地方!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這是他媽的誰在大吼大叫,去!給老子看看去!”旁邊伺候的侍衛惶懼不安,對林外大叫之人甚是不滿,領命告退。此人好像猿猴一般跳躍在樹梢上,不一會兒就來到林子邊了!

此人看到彩鳳的旗幟,心中大驚以為彩鳳城發現了自己,正想回去稟報,忽然看到數十個人保護著馬車緩緩前行,進而大喜,陰笑一聲急匆匆的回去稟報了!

侍衛來到大漢麵前翻身跪倒:“稟報野風副堂主,林外一隊彩鳳城人馬剛剛路過這裏!”大漢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說道:“按堂主的意思不要打草驚蛇,由他們去吧!”侍衛聽後欲言又止!

野風怒道:“有話說!有屁放!”侍衛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咬牙說道:“稟副堂主,是二十人左右的護衛隊保護著馬車緩緩前行!”野風揮手給了那人一巴掌,直接把那人抽的倒飛出去,兩顆門牙被打了下來,野風提刀上馬怒道:“混蛋!不早說!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晚上我們有肉吃了哈哈......”

侍衛捂著漲起來的臉也跟著興奮的大喊大叫,不過門牙被打掉了,說話都兜風,隻能聽著他發出嗚嗚的聲音,野風一拍馬匹,駿馬吃痛向前跑去,順手抓起插在青石上的方天畫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