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啟斌聖上,金候爺因在華陽向濮陽族人招安,卻被當地族長黑扣押,被困數月,請求王朝出兵平亂這反賊!”偌大的宮殿之上,一窩恭恭敬敬的老臣忠臣,劃一的服裝根本看不見什麽區別,甚至連說話人的表情也看不見,一切,似乎都充滿了死氣沈沈。沈默的看著這一群人,裴做了近一年的皇帝,二十幾年的皇子,這樣的事情也看得多了,隻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卻感覺周身都充斥著淒涼,還有煩悶,難怪父皇帶著母後早早地離開了,也許,這權利,不是誰都想要,誰都奢望的!

裴轉頭,看著一邊的一身不同於帝王龍袍的亮黃,淡淡的粉黃,讓清看上去溫和了很多,隻是,那一身的冷冽氣息,還有那高高束起的銀色發須,不得不承認,清要比裴著帝王更尤氣勢,更加冷酷。”那你倒說說看著金候爺是怎麽招安的?”冷冽的開口,原本淺淺的筆者眼睛的清,瞬間盯著那殿下的老人,這老人,就是那金候爺的外公,王爵爺。”這,回龍王閣下,這濮陽一族處事猖獗,且……!””我問的是怎麽招安!”赫然打斷了老人的說話,誰都看見這猖狂一時的爵爺身體像是打擺子一樣的抖。”說不出來了?”依然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言,隻是那眼睛似乎突然的銳利,”那我說與爵爺聽吧……!””金三慶,在當地為虎作倀,見漂亮女人就搶見有錢商人就掠,可有此事?當日看見濮陽族族長的孫女漂亮非凡,便色心漸起,卻不想那女子身懷絕技,反將他手到擒來,可有此事?哼,那金三慶被抓還口出狂言,說自己乃皇親國戚,就算作奸犯科也不會有事,還說要將那濮陽一族株連九族,可有此事?”

冰冷的話語充斥著靜若止水的宮殿,誰都不敢說話,誰也不願意當這新龍王的刀下亡魂,要知道,這新龍王剛剛理政三個月,就已經誅殺了7名朝廷命官,雖然那些人罪有應得,可這殺人不眨眼的冰冷政策,就連沒做虧心事的人也今若寒蟬,怕惹來殺身之禍。”這,這,閣下……!””你隻要回答我是與不是!””是,是……!”

無奈,誰都知道,這笨蛋金候爺這輩子就別想指望回來了,而這已經都得如同康篩一般的老爵爺也別想再見這孫子了。”哼!”

又閉上眼睛,不看著恢複寂靜的朝堂,清即使在強勢在冰冷,但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有權力質問,有權利疑問,但沒有權利處置,更沒有權利逾越皇帝的權利,所以他適時的閉嘴,等待他的皇的宣判。”咳咳,那個,朕望金候爺年少不知事理,且是初犯,朕將派使節前往濮陽族和解,至於金候爺回都城以後的事情,朕隻能說一句,閉門思過,削其一切爵位,終不得入朝!”

溫婉的開口,裴沒有清的鐵血,似乎,在所有臣子的錯覺裏,裴還是那個好說話的皇子,還是那個玩世不恭,隨波逐流的稚嫩孩童。”謝,謝陛下開恩,謝龍王閣下既往不咎!”雖然是皇帝開的軟,但是聰明人都知道,這如果沒有龍王的默許,現在這個皇帝可是有苦頭吃的。

所有人都大大地出了一口氣,氣氛一下子緩解了很多,可是,殿下的人緩過氣了,這殿上的人就難受了,裴不敢把頭左右搖晃,特別是左邊,更加不敢偏過去一點點,就連眼神也不敢往那裏瞄,因為某個原形像蛇一樣的動物正用他的紫色眼睛盯著他,嗬嗬,他怕怕。”那,那個,愛卿還有無要事上揍?”冷汗直冒,要不是這老爵爺的家底背景是牽一發動全身的主,裴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還是寂靜一片……

無奈的搖頭,似乎這三個月的皇帝裴已經dang的無聊,寂寞,甚至煩躁了,”那退朝!”

瀟灑的離開高高在上的龍位,往右麵離開,而清,則也安靜的站起,禮貌的向裴鞠了個躬,便往右麵下去了,至始至終,清不曾動過笑過一下,甚至連那臉上的肌肉都沒有動過,整張俊臉就像是被糨糊抹了一層一樣。

大殿隨著兩個王朝的主在離開後,也都紛紛的腿下,誰都不敢說一句廢話,至少,在這沈寂的的大殿。”清……!”裴從正殿迅速的抄小路趕到了清的休息殿,一跨進門就看見清剛剛坐下,那眉間,帶著一絲絲的皺褶。”陛下!”似乎是標準的君臣關係,標準的行禮,可是,在裴看來,這些舉動,莫名的讓他心痛。

自從清從休眠清醒開始,似乎每個人都開始發現,曾經熱情似火,暴躁的像一隻小獅子一樣的清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漠然的清,一個毫不留情甚至殘酷的清,而那個曾經的清,似乎從不曾出現過,抑或,道家都做了個相同的夢,夢裏有一個曾經快樂的少年。”清,我說過,你不用這樣的!”心痛的無以加附,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躲開。”陛下,龍例第一條就是……!””夠了!”被清的話刺激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的裴發狂了,他已經這樣三個月了,他想要那個清回來,那個會笑著叫他”裴哥哥”的清回來,他不想要一個稱職的”龍王”!”清,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委屈,是,是霏傷了你,可,可你還有我們啊,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悲哀的想要和過去一樣的抱著清,曾經無數次的這樣安慰傷心的被霏欺負的清,可是這一次,依舊被清躲開了。”陛下,本王還有很多事尚未處理,如果您是想要敘舊,那就等臣得了空,或者快要死的時候再說吧!”犀利的語言字字囧囧裴的身體裏,那種痛,直入骨髓。”難道你我隻有這樣才能說話嗎,難道你我已經陌生到這樣了嗎?我是你的裴哥哥阿……!”

清這幾個月來第一次真的對上裴的眼睛,紫色的眼眸中是冰冷的一片,”你還要我說什麽,說我其實不悲傷?還是說我心甘情願的坐在那張冰冷的龍椅上,享受這萬人朝拜的景象?”走進裴,清露出了這幾個月的第一次笑,冷笑,”您還要我叫這哥哥?哈哈哈,什麽是哥哥?那個悄然消失的叫哥哥?那個至始至終騙我的叫哥哥?那個直到最後都不信任我的叫哥哥?”

咄咄逼人的質問,裴無從說起,也許是清的遷怒,可是,他們兄弟倆個人,欠清得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清突然的臉色蒼白,裴焦急的去攙扶,卻又被甩開了。”清,不要這樣,你,你是不是有不舒服了?我,我去叫太醫!””不用,陛下,你回去吧,讓我靜一會!”

似乎是懇求,隻是那一抹讓人心痛的堅強讓裴不知所措。”真的不要緊嗎?”

點頭,裴也無奈,即使叫了太醫,對於龍王的身體,也隻有外出的赤龍王有辦法,這人的身體和龍畢竟不是一樣的。

無奈的離開,留下一臉蒼白的清……

看著桌上沒有了熱氣的茶水,苦笑,伸手想要拿,卻被一雙滿是傷痕的手qiang了去,換來的是一杯熱水。”你跟他回去吧,我這裏不少你這一個下人!”

抬頭,清知道來的是殘逆,似乎這個女人自從他休眠醒來以後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每次都是自己要講究著什麽的時候霸道強硬的江東西qiang了去,然後換上好的。”我知道你在哭!””我沒有!””你哭了,孩子也會哭!””我沒哭!””有淚,最好還是流出來……!””我說了我沒哭!”

聲音放大,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可是,殘逆知道,清的痛!”裴沒有殺霏王爺,霏王爺是那天大典被捕後乘亂逃走的,那個時候大家都為您的身體而擔心,也就沒有追究……!””與我何幹?”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清閣下,我隻想說,也許,霏王爺並沒有那麽絕情!”傷痕累累的臉上,殘逆笑了,”也許,他愛你,隻是他不知道!”殘逆說了話,就離開,”茶要涼了,快喝吧!”

清冷冷得看著遠去的身影,淒涼從心裏慢慢的升起,曾幾何時,他已經不奢望那個叫”愛”的東西了,他僅僅隻想用自己的永生永世換一句”相信”換一個叫”信任”的東西,敢問上天,這難道過分了嗎?

喝著微微有些冰涼的茶水,苦澀蔓延,清在休眠的時候,在那一望無際的漆黑裏,親手將自己的所有感情埋葬,告訴自己,自己已經不需要了,不需要情,不需要愛,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撫摸著腹部,即使那裏沒有一點點跡象證明有個小生命在其中,但是,那每每讓自己體力不支的情況說明,孩子正在成長,為了孩子,他要勇敢的麵對,麵對一切的事物。”孩子,你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嘴角微微翹起,清不知道那代表什麽,隻是他明白,他的所有隻為這肚子裏的孩子。

風吹進了房間,吹拂著清額角的碎發,又是秋天,又是秋風四起葉落歸根的季節……

那一年,龍王親自下令,抓捕在逃犯人廖霏,並且以重金懸賞,不論生死!

那一年,逍yao清風走入了他從政生涯的第一步,也奠定了他在曆史上鐵血冷酷的形象的基礎。

三年後,龍王逍yao清風回到了神獸村待產,野史揣測孩子的生父是當今聖上,也有人斷定是龍王的前夫也是當年逼宮謀反的犯人,廖霏廖二皇子!

什麽是真,什麽又是假,也許,隻有清自己知道……

清風吹過,敢問蒼天,清風是否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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