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和力量又上了一個層麵,在龍雲分神的情況下的確是很難跟得上的,隨著龍雲的雙肩被抓住,又從其他五個方向飛來了其他真神境強者的身影。
龍雲慶幸這些身影並不是他們的本尊,而是五名真神境強者的合體武技,第一次麵對合體武技時,對方可是隻有神皇境,現在輪到真神境強者的合體武技,果然是天差地別。
他們幻影出現的時候,龍雲身體的每一個切處變出現了一個禿驢的頭像,龍雲就像受到頭像控製一般,五個切處完全不受控製。
幻影未到龍雲已經有種五馬分屍的錯覺,龍雲越陷入恐慌,他就越陷入全部的幻境當中。
龍雲隻能下意識躬了 體,他的戾氣忽然出現,終讓他抵消了那種感覺,當他睜眼時,五名真神境強者的幻影並沒有出現他的麵前。
龍雲輕笑,他恍然明白這五人的合體技能原來靠的靈魂力量,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佛法,這要換做第二個人剛才的確已經栽了,奈何老和尚們碰到的是靈魂力量的鼻祖,四段的靈魂力等級已經可以橫掃龍族大陸任何一人。
龍雲雙肩上的巨手發覺不對,一下子將龍雲舉到了空中,“龍遊排空!”龍雲這邊大喝一聲,巨手的主人看到那道暗紅色的流光出現時,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在光劍環掃龍雲周身,劍招收卻後,巨手應聲斷開。
然而此時白眉老和尚的那隻缽盂上發出的一束光芒也同時罩到了龍雲的身上,龍雲即刻從空中掉了下來,夏禹劍頓時脫手,怎麽掙紮,也隻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龍雲隻好惡 地瞪了白眉老和尚一眼,另兩名老和尚縮小手臂後,他們袖口的確成了空落落的一截,龍雲真沒想到老和尚居然有這樣的勇氣和覺悟,用兩隻手來換龍雲可能栽在缽盂下的命數。
神器!光束從出現到消失的過程,龍雲終是捕捉到了缽盂上麵光暈的流動,他暗道自己輕敵了,在西山在這個地方,盾山出現時,龍雲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婉兒受到龍雲的保護,好像絲毫不受剛才的戰鬥所影響,此刻還在自己的背上小聲囈語著,龍雲自覺愧疚不已,一個決絕的念頭在他心底萌生。
缽盂發出的光束能夠桎梏生靈四肢移動的經脈,但龍雲的靈魂力量可沒受影響,他在等盾山靠近自己,隻有製住了他,龍雲才有可能帶著婉兒離開西山。
盾山果然大步向自己走來,沉重的步伐在空曠的巨大廣場中回響,就在盾山快要來到龍雲麵前時,黑白胡須的老和尚突然開口道,“掌門小心他的眼睛。”
盾山聽後,爽朗地笑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繼續踏步徑直站在了龍雲旁邊,龍雲的陽之瞳或是他的四段魂力終是沒有施展開來,無論是神態還是步伐,一切對龍雲來說都太熟悉了,隻見龍雲悠悠地說了一句,“奉聖,是你嗎?”
盾山的身體停在龍雲那裏後,在眾人的眼底下是那麽的偉岸,不起波瀾,如若不是龍雲樂意去感知,也不會發現他剛才真的抖了一下。
“奉聖是誰?我叫盾山,難道我王忘記了。”盾山有些激動,居然認真地回答了龍雲的問題。
“哈哈!你還是老樣子,被戳到心坎上的時候,總會把自己變得弱勢一些。”
龍雲笑罷,這會居然已經能站起來了,他略帶歉意地說了一段話,語言晦澀而古老,廣場中或許隻有盾山能聽懂了,龍雲在說完後,不理任何人的阻攔,自行步履蹣跚地朝西山門口而去。
“掌門,四主持和六主持他倆的手!不能放這個少年走啊!”那名黑白胡須的老和尚痛心道,語氣中更是著急萬分,還帶有幾分不滿的意思。
盾山沒有說話,龍雲倒是先回頭了,不是眾人的錯覺,廣場上刮起了一陣陰風,讓這些不怕酷熱與嚴寒的武者和尚們忍不住用手環抱了一下自己,因為真的很冷。
他們似乎忘記了嚴明的紀律,互相詢問道,“剛才好冷。”這樣的異樣長著黑白胡須的老和尚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他穩住心神對上龍雲的目光道,“貧僧替自己的師弟感到不值,若不是掌門要留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龍雲冷笑,他沒有回話,周圍的陰冷終是消退,然後對著盾上說道,“這條命就當我還了。”說罷,龍雲繼續拖著影長的身子在寒風中慢慢地走出了西山。
“掌門,他對你說了什麽?”白眉老和尚倒是切中要害,在旁邊恭敬地問道。盾山也不去作答,他看著地上的兩隻斷手,沉聲問了那兩名老和尚一句,“你們可有怨言。”
“掌門的大業為重。”他們由衷地回答道。然後盾山冷冷地看了眼黑白胡須的老和尚,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來到了貴婦人身邊,悠悠地歎了口氣,“計劃有變,叫人先在各國按耐性子,等我命令。”
龍雲這邊終於出了西山,出了老禿驢們的地盤,他沉重的身體最終是倒在了一處荒涼的戈壁上。
日近西斜,西山的大門像是知道什麽一樣關上了,甚至是裏麵的燭光也沒有燃起,龍雲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迎來了荒涼戈壁的夜晚。
南疆的夜晚龍雲可不是第一次嚐試了,隻是當時的自己是多麽的不可一世,現如今的龍雲是靠著對神器的理解,強行逆運轉功法破除了它對自己肢體經脈的禁錮才堪堪站了起來。
剛才對上黑白胡須老和尚時,龍雲更是強行提了一道靈魂力量,所以在撤出西山,來到安全地界時,龍雲精神鬆懈的時候,他才暈倒在了戈壁上。
當龍雲睜開眼睛的時候,婉兒正披著件單薄的衣服坐在篝火旁邊,拿著一樣龍雲從未見過的金釵,對著篝火的亮光,仔細地翻看著。
龍雲掙紮起身的身影終是引起了婉兒的注意,“哥哥你怎麽起來了?”婉兒收起金釵慌忙地過去扶住龍雲,“快把篝火熄滅了,我們得換個地方待著了。”龍雲催促道。
好像是出於本能地信任,婉兒很是利索又好像知道怎麽處理這一切似的,用沙粒將篝火掩埋住,輕輕推出一股柔風,將二人剛才滯留的氣息給吹散,龍雲自然沒有發現這幹練的一幕,婉兒扶著龍雲就要往其他地方走去。
“沙沙沙!”就在兩人離開不久,同時聽到了有東西從不遠處的地麵正在飛速地往這裏靠近。
龍雲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猛地將婉兒撲向一邊,他此時正壓在婉兒的身上,小聲地做噓狀,示意婉兒不要出聲,婉兒像隻溫順的小貓,聽著龍雲的安排,但她能憑著些許亮光看到剛才篝火的地方,有個毛絨絨的東西在那裏翻爬,不時還能聽到水滋滴滴答答的聲音。
待那個毛絨絨的活物離去後,龍雲才鬆了一口氣,兄妹倆一上一下的姿勢弄得婉兒有些麵色紅潮,她柔聲道,“哥哥,剛才那是什麽啊?好像它還撒尿了,婉兒現在也有點想。”
龍雲不知怎麽的,聽到這句話有些泄力,他就像塊皮糖一樣黏在了婉兒的身上,龍雲也很想起身。
但他此刻內視自己身體的時候,缽盂光束的後遺症又犯了,其實是龍雲的這副身軀正在九龍真身訣的防禦機製下,阻隔了手腳經脈的運轉。
九龍真身訣需要將龍雲因為逆轉功法所造成的暗傷初步治愈後才會恢複手腳經脈的動作。
所以隻要不是龍雲強行所為,他現在是不能動的,婉兒從龍雲的表情上看到了他的為難之處,可是她現在真的很想上廁所啊。
“哥哥,我不行了,你可以堵著耳朵嗎?”婉兒在龍雲耳邊繼續吹氣道,每當她感受到龍雲很別扭地看著自己時,婉兒真的承認自己不是故意吹氣的。
龍雲不明所以,他此刻手腳不能動,堵耳朵自然也做不到啊,依然是無助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