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所有子弟聽著,我們的後麵是手無寸鐵,沒有反抗能力的老弱病幼,龍家兒郎決沒有退縮的道理!隨我守住龍府!”龍驤雨振臂一呼,她的女王氣勢讓龍家人氣勢為之一振。

“朝陽妹妹,我們是退回禁院樓閣還是再出去戰鬥一波?”龍驤雨這會請示朝陽道,她果真聽從了龍雲的建議,有事情都會問一問這個涉世較早的女人。

“我們哪都不去,就在地煞七星陣後麵守著!”朝陽冷靜道。

這道聲音後,便沒有人再說話,他們已經有了赴死的決心。

過了許久,可以看到地煞七星陣已經出現了鬆動的跡象,進攻龍府的人又換了一批,他們服飾讓龍家人認不清他們的來路,這裏麵也隻有婉兒知道,“他們是青山上的人。”婉兒惡 地說道。

地煞七星陣終在一道破碎聲後被打出了一個窟窿,在外麵的青山上弟子終是躥了進來。

“誰是龍雲?婉兒又是哪個娘們?”一個帶頭的祭祀官隨意問道。

龍府的子弟瞬間被這人給逗了,人就站在這裏,你自己不會看,真不知道青山上老嫗是怎麽派你這個蠢貨過來的。

“紅祭祀大人,好像那個龍雲不在這裏,婉兒是那個姑娘。”那名祭祀官旁邊有一人小聲附語道。

“不管了!把人通通抓回去!”祭祀官聽著一時尷尬,便隨意下起了命令。

而龍雲此刻正臥在搖搖晃晃的囚車上,他的意識從識海中進去又出來,因為他現在真的受了很重的傷,四大主經脈被華清洞府主一招廢掉了,如果龍雲不能抓緊時間修複,他這一身修為可能也要廢掉。

龍雲知道著急是沒有用的,他要確定押送他的人到底有多少,實力又如何,果真到了他們的大本營,再逃出來可又增加了一個難度。

思緒不斷地遊走著,顛簸的囚車讓龍雲覺得有些幹嘔,他不能運轉靈力,連九龍真身訣都停止了運轉,所以龍雲現在承受的痛苦是相當大的。

似乎是青右使聽到了龍雲的咳嗽聲,好像找到了打發這段時間的樂趣,他便拍了拍座下的四隻鐵犀牛獸的腦袋,它們立即就聽話地停了下來。

青右使來到囚車旁,唰地一下把黑布拉開,因為看到了龍雲身上的傷勢,為他還能活著而感到驚訝,不禁開口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命可真夠大的。”

龍雲意識回到了這副身體中,黑布的拉開,讓龍雲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沒想到他看到的卻是自己處在荒山野嶺中,一個糟老頭子在自己旁邊說著一些奇怪的話,“你們抓的我,不知道我是誰?逗本戰神的吧?”龍雲懶得回答,他看著自己處於一輛破囚車中,就一個奇怪的老頭押送自己嗎?

好歹我龍雲也是曾經把三大仙府耍得團團轉的人,現在居然隻派一個糟老頭看守自己。

龍雲不知哪來的力量,自行從囚車上方跳了下來,他可不去想這個囚車上麵為什麽是空的,連怪老頭都在,沒什麽是解釋不通的了。

龍雲也不管青右使在想什麽,自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堆療傷聖藥,再次刷新了青右使的認知。

“我去,你小子有這麽多寶貝,老頭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高級丹藥,今天算開眼了哎。”

青右使的話再次被龍雲無視了,你個糟老頭能有什麽見識,龍雲現在要做的就是修複第一條大經絡,那樣才能讓靈力流轉到他的兩隻手上,他才能更方便地救治自己。

青右使也不生氣,隻是一臉好奇地與龍雲並排坐在了囚車之下,還笑嘻嘻地看著龍雲。

“老頭,你不用管我,駕車走吧,華清那老不死的由我擺平他,他不會怪你的,畢竟你碰到的是我嘛。”

龍雲自顧說著,先將一顆離隕丹服下,這能避免他神魂的分離,真正的救命聖藥,也是避免待會修複大經脈時,自己會因為疼痛暈死過去。

隻因為龍雲現在不能內視自己的身體,任何感知力都不存在,所以隻能靠感知痛覺讓自己能把第一條經脈修複起來,萬事開頭難,待丹藥的藥力完全化開之後,龍雲才開始將手搭在了那條經脈之上,然後破開傷口,慢慢地將手伸了進去。

青右使對龍雲的自救方法簡直目瞪口呆,且不說他沒見過中這樣傷勢的人能活下來,更沒聽過斷裂的經脈還能修複這樣的荒誕說法。

要知道經脈隻能承載靈力存在裏麵,在人體中交錯縱橫,稍微一點失誤,就很可能讓自己萬劫不複,龍雲居然伸了一隻手進去,自己給接上!

“老頭,你旁邊的可是龍雲啊?”青右使震驚之時,才發現這片荒山野嶺被幾大勢力的人給圍了起來。

有青山上的勢力,也有蓬萊島的勢力,甚至是原來的殺手閣成員,盡管他們閣主已經不在了,但是他們會的營生也隻有殺人。

青右使看著這一眾露著貪婪目光的人群,絲毫沒有慌張,因為誰能想到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青右使,走路都有些佝僂的老者會是真神境八階的強者呢?

他們沒想到,暫時沒有感知能力的龍雲也不知道,龍雲本以為可以在這荒郊野嶺中爭取得一絲療傷的時機,沒想到的追兵來得那麽快。

所以龍雲忍著劇痛,第一句開口說的話竟然是,“老頭,離我近點,暫時還能保你一命!”因為龍雲此刻的第一條經脈準備就要接好了,這就意味著他的兩隻手也就快能動了。

青右使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出來,他清亮的笑聲忽然讓龍雲不再覺得這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雖然龍雲還不能感應到他身上的靈力,但是老頭此刻筆直的腰杆讓龍雲記起一個人來,在他很小的時候,同樣有位老頭拜訪過他,甚至還規勸了他一些建議的老頭,腰杆也是那麽筆直。

當龍雲思緒回到現實時,青右使的身影已經立足於囚車的頂端,原來那輛囚車上麵不是真的空,而是有一層看不見的禁製在上麵,剛才是老頭特地放龍雲出來的。

“你們不上,這頭功可就是我的了!”人群中有一名殺手看著眾人都不敢動,他口中便叫囂著狂妄的話語,提著一把折形彎刀,馬上朝老頭的雙腿劈來。

青右使看到這名殺手雖然狂妄,但腳步的穩健以及空中騰挪的身影絲毫沒有過急之色。

甚至青右使不禁對這人有了一絲讚歎之意,如果不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很可能在第五招過後,老頭的兩腿絕對會被那名殺手給砍下來。

但是青右使仗著的就是實力與那名殺手很大,他不會給那名殺手這樣的機會,一股澎湃的勁風自他道袍中瞬間釋放出來。

那名殺手即刻被卷進了這無盡的綿延之力中,那名殺手隻感覺自己猶如泥牛入海,根本使不上勁來。

他艱難地控製折形彎刀,朝遮住他視線的道袍使勁揮砍,殺手隻希望能有一刀砍中那名老頭,那就足夠了,因為他的刀帶著劇毒的,身為一名殺手,可不會在乎手段卑劣不卑劣,結果才是重要的。

“沒想到臭名昭著的鬼刀手在那老頭手中會如此狼狽。”遠處觀望的一名橫肉滋生的中年大漢如是說道。

他口中的鬼刀手正是剛才第一個衝上去的那名殺手,實力在神皇境初階,但不知多少比他境界高明的人栽在殺手的手裏,原因不在乎其手法狠辣歹毒,從不講仁義道德,能把你毒死絕對不會跟你拚拳腳的人。

而此刻那名殺手卻像個三歲的小孩在一塊破布當中慌忙亂舞著,說是在逗大家歡樂,沒人會不信。

青右使旋轉一陣道袍後,即刻將道袍收了回來,而那名殺手的動作也停止了,因為他的頭顱像顆石頭一樣從青右使的道袍中飛了出來,奇怪的是道袍上卻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

終於有人哆嗦道,“他是真神境八。。。八階強者,我們打不過的,這輩子我隻見過府主閣下他有八階的實力。”

“你慌什麽?誰告訴你那老頭有真神境八階了?”他旁邊那人鎮定道。

那人繼續哆嗦道,“閣下有所不知,那老頭袖袍沒帶血漬,並不是他的袖袍是什麽寶物的緣故,而是隻有八階真神境武者才會的開辟小空間的能力。我親眼見過府主秒殺了一名真神境尊者時,就用過這樣的招式,尊者大人連一絲血肉都沒能流出,就死於非命。”

眾人聽著有些玄乎,終於有人朝青右使問道,“閣下是哪個仙府的人,您的服飾,我等實在看不出來,還請閣下告之,說不定我們還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