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歪著頭問道,“我已經小神境了,難道不爽嗎?哈哈。”緊接著,龍雲試著使用“鐵碎拳”朝一塊大石頭砸去,砰砰,約摸半個血眼火螭大的石頭瞬間四分五裂,化作不過巴掌大的塊沫。
“至少現在,麵對小神境武者,我能負責任地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誇張了點,一點點,哈哈。”龍雲自誇道。
但是龍雲看見雲詩畫全程毫無表情,一張精致的臉不起波瀾地盯著自己,就好像在說: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
龍雲訕訕一笑,換了個話題,搶先說道,
“這大個子全身是寶,你不打算要點什麽嗎?”
雲詩畫不理會龍雲,蹲 子,拾起兩朵腳下的苦情花,心中萬千滋味,不知如何去說方好,竟自嘲起來道,“秋千山澗影沉沉,不知不覺已黃昏。我是白天的它,他卻似夜晚的你,終歸。。。”
龍雲突然的一聲吼叫,把雲詩畫的心緒給打斷了。“我靠!好大一顆獸核。見者有份,你就甭繃著臉啦,你不會不心動吧?”
雲詩畫隻好作答道,“我。。。我又沒幫上什麽忙,無功不受祿吧?”
說實話,靈獸的獸核,已經炒到天路王朝那是有價無市的地步了,是個正常人都想要。
“來,拿著。”龍雲直接把完整的獸核丟給了雲詩畫,繼而說道,“誰說你沒幫忙了,你幫我試探了大個子的虛實,你剛才還幫我望風了。當賞!”
雲詩畫捧著那顆碩大的獸核,似乎有所收獲地道,
“龍雲,你有沒有發覺它中的毒好像是血毒?”
“沒錯,正是血毒。而且中毒時間已經很久了,不過你放心,那獸核不受此影響。”龍雲回答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雲詩畫繼續問道。
龍雲擺手道,“有什麽奇怪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附近應該有血煞門的地盤,天路王朝除了他們誰還會有誰修煉如此惡心的功法?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把丹藥送到你哥哥那去吧!”
“血煞門?那龍雲你呢?”
雲詩畫站起身來,再次認真地看向龍雲,邀約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雲家吧?”
龍雲搖頭道,“我說過,幫你煉製好聖火丹,我就要去大宗門闖一闖。”
“那你想好去哪裏了嗎?”雲詩畫接過話問道。
龍雲想了一會,還是說道,“還沒拿定主意,不過我想先去衛門看一下,還沒來及跟你說,擂台賽的時候,有個叫李晟的家夥蠻對我味口,所以打算去他的師門瞧一瞧。”
“龍雲,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不要隨便跟別人拚命啊?”雲詩畫說出這話,都缺了幾分底氣,因為她知道她的理由太過於單一。
龍雲想都沒想,就說道,“有些人已經觸怒到我的底線,在皇城的時候,估計也是血煞門的人在刺殺我,我龍雲自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有仇必報,何況這是新仇,積久了可不是討點利息那麽簡單。”
“龍雲你!你怎麽總是不顧自己安危呢?”雲詩畫沒來由地生氣道。
龍雲哈哈一笑,然後回答道,
“這天底下讓我小心的事情,還不存在。再說了,我又不是現在找他們拚命。不過你知道四大宗門有啥門道嗎?給你普及一下,雖說龍武大陸崇尚武力,但是近百年來,各國之間相對平緩,偶有的邊境摩擦也隻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這也多虧了宗教門派在這裏麵的作用。血煞門再厲害,所以也會有其他勢力來製衡它。”
龍雲見不到雲詩畫安心的神情,接著解釋道,
“大大小小的仙家門派林林總總,但其設立都有著共同的目的與忌諱,要知道龍武大路的人對神明除了有崇敬之外,還有幻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但它們也有著深深的忌諱,正所謂天道人合,誰違背了基本的人倫道德理念皆視為大家共同的敵人,我說的有悖人倫道德,指的是,修煉進步的同時不能傷害人的本性和常倫,拒絕邪魔歪道,是我輩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哈哈哈。”
雲詩畫終於開口道,“可是四大宗門之間肯定不會輕易挑起事端啊!”
“有趣的是,四大宗門皆位於天路王朝之內,這就意味著,大家都在一口鍋吃飯,你吃多了,別人就吃得少了,豈有應允的道理?大多數情況下,為宗門輸送新鮮血液也是從自己的天路王朝來篩選。所以皇室與四大宗門互有約定,互不幹涉,宗門不理朝堂之事,廟堂不問江湖之責。我一個半隻腳駙馬的人,他們都敢動手,想必最近會有大動作。血煞門在皇室和三大宗門的眼皮底下搞事情,還能由著它胡來?再說了,我最大的倚仗還是我自己,等我拳頭硬了,他們一塊加起來犯我,我都要一拳把他們統統撂翻。”
這時,從黃霞深處飛過來一隻白鶴,在他們上空慢慢地降低了身影,來到雲詩畫的旁邊,親昵地把喙依上去。
雲詩畫笑了,幹淨的笑容帶著幾分安心。應了那句,笑容在她臉上,甜的是我的心。她也把臉蛋湊上去,任它摩挲。
龍雲見到雲詩畫把手伸進白鶴的嘴裏,取出一封信,讀了半天,臉上沉重之意,不言而喻,朝著龍雲開口道,“龍雲,我要回去了,這次不僅哥哥快病倒了,家裏還出了事情,不能跟你解釋那麽多了。”
“嗯,你的寵物?”龍雲猶豫半天居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雲詩畫心領神會,說道,“她呀?是我的朋友,能讀懂我的心情,幫助我與家裏傳遞家書,我管她叫璐璐也路路。”
龍雲吃驚地問道,“什麽玩意?擼擼?”
雲詩畫輕猝一口,笑罵道,“一點都不正經,不理你了。”
白鶴清鳴兩個連音,似乎向龍雲說道:傻子,傻子。
“你,說你呢,都不夠我一頓飯的。”龍雲指著白鶴說道。
咻咻咻。
“不好!”龍雲如臨大敵,連忙推搡著雲詩畫的身體。
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帶起破空之聲,突然間從密林深處朝龍雲這邊飛來。
“快躲起來!把劍給我!”龍雲再次大喊道。
“龍雲劍訣!”。劍身發出崢鳴,劍氣闊約百尺,營造出金龍幻現的假象。
轟隆隆。轟隆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已不知原來待的那片區域成了什麽樣子。雲詩畫更是看不清為她墊後的龍雲身影,忍不住朝著煙塵喊道,“龍雲,你在哪裏?”
雲詩畫聽不到回應,焦灼與不安襲上心頭,唯有對著塵埃哭泣。
更令她擔心的是,剛才那一些兵器快速接近她跟龍雲時,雲詩畫分明感應到,那是一堆王者境上下的氣息,沒錯,是一堆!
煙塵已經快散去,雲詩畫與璐璐也路路隻好躲在一顆參天大樹後麵,她粉拳捶著地上幹硬的泥土,臉上掛著淚水,卻聽不到哭泣,內心卻已喊了不下百遍、千遍龍雲的名字。
“老二,你大老遠的就說看到這邊有兩個人,現在人呢?”一名神采飛揚的中年男子陰著臉問道。此人是血煞門的大長老,聞人祥。號稱宗主之下的第一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外界普遍叫他逍遙子。
那名被稱作老二的居然是一位老者,說來也奇怪,大長老不過不惑之年,這位二長老看似卻已有耋耄之歲。他也是如假包換的血煞門二長老,聞人皮。外界卻沒有對他的傳聞,隻見他佝僂著個腰身,眯著一雙暗紫黑眼,笑咯咯道,“咯咯,老二沒走眼。”
剩下幾位長老聽到這話再次保持起警惕的神情,可見他們願意相信聞人皮的話。
聞人祥聽後更是爽朗地朝那片狼藉的凹陷區域,或者說朝整片山林說道,“在下血煞門逍遙子,不知二位是否動了這血魂草的主意?”
聞人祥沒有見人應允,倒是看見了不遠處的血眼火螭殘屍。
“不瞞二位,這僅餘的一株血魂草是我等特地等它藥性純熟再來摘取,既然二位殺了這血眼火螭,想必也是在下認識之人,可否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