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始終挨不過歲月河流的衝刷,會被遺忘在曆史的盡頭。
“呼哧......呼~”座天神此刻出現於一塊頑石之上,正在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白薯也在不遠處的地方停滯下來,仍舊舔舐著身上的那些血痕,傷勢總能比座天神要好得快上許多。
“座天老匹夫,你在壓製自己的力量嗎?無天狗賊若是想知道,你早就無所遁行了。”白薯那邊冷聲發話道。
眾人再次心驚,都打成這般了,座天神還沒有用出絕對的實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座天神大人威武!”山下的偽神境武者不嫌害臊地助威道。
“嗬嗬,哈哈!有意思,本座真是生平被一隻奇怪的小家夥給絆住了。”
座天神的癡笑間,白薯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
準確地說是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難以想象如此巨大的個頭該以怎樣的速度在做著變化。
這一刻,座天神也是第一次發生了身體上的變化。
他的瞳孔逐漸地不像了人的雙眼,一條狹長的豎縫占據了整個瞳孔的大半。
一次微眯間,一雙也同樣不似人手的爪子把突然出現在自己側方的白薯,隨意地甩了出去。
這一甩已經看不清楚白薯到底飛開了多遠,隻能聽到數道肉體與山石猛烈的撞擊聲。
“他是魔族!”不知誰喊了一聲,四下裏全是驚恐的叫喚之音。
然後那群偽神境武者聽聞後一哄而散,他們仿佛看到怪物一般,根本沒了武者的基本尊嚴。
“啊!”香燐更是不敢看向座天神,一個人獨自蜷縮在地上。
這次輪到小青飛到了能夠和座天神對立的位置。
“三角五紋,你是魔將?”小青冷聲質問道。
“青鳥一族不在本座的死亡名單上,所以你也不配知道,讓開!我要取那個男人的性命!”
座天神的嗓音終於不再屬於他,而是被另外一個怪異的聲音所替代。
“那麽如果我告訴你,聖光體就是我呢?”小青絲毫不懼道。
“哦?”座天神的一聲疑惑後,已然與小青隻隔了一拳的距離漂浮著。
小青這才感覺自己是那麽地渺小,恐懼第一次來臨得又是那麽地快,那麽地簡單。
原來自己也是怕死的啊!
“果然是聖光體,你的命值得本座出手!”
座天神幾乎要高於小青半截的身軀,強勢的姿態顯露於表。
他的手即將掏向小青的心窩時,一把大劍瞬間而至,將他的手掌截肢而下!
夾帶藍綠的血液噴灑出來,小青心悸不已,周圍的天地間竟然宛如天間煉獄。
一個自亡靈囚車亂石處,走來的男人,嘴上掛著讓小青為之傾倒的微笑。
俊美的臉龐,和那深邃的眼神,總是一道百看不膩的風景。
他的出現,讓這個總喜歡把所有的一切都抗在身上的姑娘,感到渾身一懈,再也沒有壓力可言。
“龍雲!龍雲!我的王!”
小青哭喪著臉,一路小跑撞在了龍雲的懷裏,使勁地拍打著他的胸口,不住地喊著他的名字。
龍雲握停了小青的手,在其額頭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幫我照顧好香燐。”
“嗯!”
“小紫姐,是我王耶!”小橙歡呼不已。
她倆從座天神變化出魔族的身份時,就完全呆愣住了。
直到龍雲重新醒過來,才看到了希望。跟著,鳳凰姐妹倆的身影也飛回了香燐的旁邊。
這時,那隻被聖元天子劍截斷的手掌居然活了過來,開始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座天神的手臂之上。
在他視若無人的情況下,慢悠悠地銜接起來,並逐漸地脫下了座天神的人皮假衣。
剛勁有力的身軀,和紋路崎嶇的樣貌,每五個銜接骨絡上的地方就有一個小角出現。
直到全身的假衣退去,龍雲終於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七魔將,溪光。”
“座天神哪裏去了?”
龍雲隻是用簡單的話語說出了對方的名字,一個百年前曾經屠盡某個神族的魔將溪光。
“那個廢物早就死了,盜取了他的記憶隨便玩玩。”
“你是戰神龍雲果真不假!不過看來你的運氣差了一些啊!”
魔將溪光說著,好奇地抓起剛才砍掉他那隻手掌的聖元天子劍。
腐蝕的體液流到了劍柄之上,在上麵卻是一點加深的紋路都沒有顯現,反而像是他自己的手被灼燒那般。
“有趣,這把劍竟然還有問世的一天,隻可惜魔王大人還未前來......”
魔將溪光的一番自說自話還沒有結束,就迎來了自己整條右手臂的齊肩飛落。
這一次的場麵可謂是有點滑稽,蹦跳的右臂被劍尖硬生生地插在山石縫中,怎麽也掙脫不出來。
他的深溝鼻翼竟自顫抖了幾下,抬眉看向龍雲時,後者已經將他用單手提了起來。
龍人的身軀雖然沒有他那麽高大,但是舉過頭頂的那一刻,也讓魔將溪光的腳離開了地麵。
“跟本戰神說話,知道要看著我的眼睛嗎?”龍雲的一聲怒喝, 地抓爆了後者的腦袋。
小青在那邊震驚道,“龍雲贏了?”
“不會的,先祖曾經告訴過我們,魔將是純血脈的魔族覺醒者,生命力的頑強僅次於龍族。”鳳凰姐妹倆認真道。
果然,在鳳凰姐妹倆的話音剛落之時,那邊地上從魔將溪光腦袋中那灘惡心的東西,就開始逐漸凝成出一個新的頭顱來。
“難道就沒辦法殺了他們嗎?”小青不敢相信地問道。
“有,把他們體內的魔核破壞掉就行,但是那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鳳凰姐妹倆搖頭低語。
“為什麽?”小青追問道。
“因為那東西哪怕離體而出了,也是堅硬無比的,說不上來......”鳳凰姐妹倆似乎隻知道這些東西了。
在她們小聲議論的時候,魔將溪光已經把頭顱回塑到了原來的身體上。
那隻被聖元天子劍插足的手,是被他硬生生拔出來的,分成碎塊後再接上就跟沒事人一樣。
但此刻他的眼眸中早已寫著憤怒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