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稱心如意

龍笑天站了半天,她倆好像眼裏無人,看都不看他。龍笑天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心說我的妹妹喲,都長成這樣了還吃啊?再吃該進屠宰場了。

老板一看龍笑天在搖頭,送都沒送他。出來後,龍笑天看了下時間還趕趟,直接又去了第二家。

這家胖妞兒不少,龍笑天粗略的看了一眼,最少有四五個胖子。老板很熱心,一聽說龍笑天專招胖保姆,還跟他逗,“胖點好啊,走路呼呼的,能帶來三級風,夏天都不用開空調。”

龍笑天憨笑了一下,老板一招手,四位胖妞兒同時走了過來,而且很有規矩的排成一排。

第一位染了一頭紅毛,就像一桶汽油被點燃了,氣勢特殊,脖子上係著一根指頭粗的項鏈,說是套在脖子上,但沒有脖子就感覺纏在了頭上。

眼睛抹著金粉,嘴唇塗的鮮紅,一看就是個愛虛榮的女孩兒,龍笑天搖了搖頭即刻否定。

第二位是非常的傲慢,眼睛像長到天花板上,看人都是從上往下看。龍笑天心說這樣傲氣的人怎麽能伺候了別人?你來這裏找工作完全是走了眼,不是我要給你潑涼水,就是再等一年也沒人要你。

第三位嘴特甜,開口就說:“你要我吧,我幹活很利索,而且飯菜也做得香,有三級廚師證。”說完,她還拿出一個紅本讓龍笑天看。龍笑天點了點頭,還比較滿意。誰知她一伸手,嚇了他一跳,手指頭比他的都粗。

龍笑天一聲長歎,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合適的,竟然是位巨人。心想等哪天她不高興了,費總和太太都有可能被她扁在床下。

第四位很高很胖,人很老實。她長了一臉雀斑,有一顆門牙是歪的,已經跑到嘴唇外麵。看完讓人感覺頭頂上往下掉頭身上都是冷的。龍笑天自我安慰道,“雖然對不起觀眾,醜到了家。但就這個模樣費太太絕對喜歡。看來醜不是毛病,心眼好比什麽都重要。”

之後,龍笑天問:“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徐彩雲,老家東北那嘎達的。”龍笑天笑了笑,繼續問:“以前幹過保姆嗎?”

她說:“幹過呀,而且在一家整整幹了五年,戶主對我很好,分手時都在落淚。”龍笑天很納悶,“對你這樣好你為什麽還要辭退呢?”

胖妞歎口氣說,“可惜她們一家移民澳大利亞,當時戶主也征求過我的意見,想把我也帶走,我沒同意,因為從小未出過遠門,離不開父母。”“你不去也好,接下來就到我們這邊幹吧,戶主不會虧待你的,薪水就按老板說的那個標準,管吃住一月2000元,如果以後幹的好,薪水還會增加。”

龍笑天的話音一落,她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啦,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你家住在哪裏?”

“你別急,待會兒我會開車帶你去的。”

保潔所老板看龍笑天挺滿意,走過來和他握手,說:“這位女子人品很不錯,估計能幹好的,以後你有什麽事你就過來吧。”

龍笑天點了點頭,滿意的說:“胖妞能去領導家當保姆也是她的福分,因為領導老婆人很好,肯定錯帶不了她。如果以後她幹的出色,還會給她長薪水的。”說完,龍笑天衝胖妞兒招了下手,她歡快的走了過來,“哥哥,我們現在走嗎?”

“走,現在就去,讓戶主看看你。”

胖妞馬上有點緊張的樣子,問:“戶主家太太很嚴厲嗎?”龍笑天笑了笑,“不嚴,她是一個心腸很軟的人,看到殺雞都掉眼淚的。”

胖妞兒立刻放鬆下來,坐在旁邊開始和龍笑天窮聊。龍笑天問:“你有多重?”她很爽快的說:“200斤。”

龍笑天一怔,“有那麽重嗎?但讓我看你隻有一百五十斤左右。”她哈哈大笑,你說的是五年前的重量,現在早已經突飛猛進。“你吃冰激淩嗎?”龍笑天突然問。

她搖著頭說:“不吃不吃,我從來不喜歡吃零食。”

“那好啊,我就喜歡不吃零食的人,剛才在一家保潔所麵試一位吃薯片的胖妞兒,看了她我就反胃。其實,去領導家當保姆並不是怕她吃,關鍵是形象問題,女孩子醜點也不是毛病,隻要人品好素質高才是最棒。”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費老板家。費太太一看到胖保姆,先是被她的長相驚了一跳。然後慢慢的變得高興起來,又是問這,又是問那的。

龍笑天說:“你們倆好好聊聊吧,都是女性肯定有共同語言。”他躲在一邊抽煙,看見她倆聊得很起色,仿佛相見恨晚的感覺。心說交友也講究緣分,如果緣分不對再好的朋友也會擦肩而過。

今天單位裏又開始忙了,費老板回來的有點晚,進家已是晚上八點。老婆用領導口氣問他,“為什麽這麽才回來?是不是和小嬌約會了?過來我聞聞有殘留的女人味嗎?”

費老板很聽話,迅俯下身靠近她,讓她聞他。她吸了兩下鼻子,說:“還是原始味,夾雜著淡淡的雞糞味道,已經熏陶了我好幾年。”

費老板有意摳出塊兒幹幹的鼻涕放在她的臉上,“吃了吧,我身體全部精華都在這裏,是由淡淡的雞糞和甜甜的內分蜜膠合成的。”“你討厭!”她高聲嚷了一嗓子,跟青蛙似的忽地從椅子跳了起來。

費老板反應稍遲鈍了一些,被她尖尖的指甲刮破了手臂,瞬間一條鮮紅的溝壑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他用手一摸手指上都是血。老婆馬上被她過火的行為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他,有種懺悔流露出來:“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費老板一臉無奈,說:“你以後不要留那麽長的指甲,很傷人的。”

她說:“好的,我聽你的。”說完,立刻站起來去找指甲刀。

費老板看了一下傷痕,不是很深,但很長,就像一顆流星從他的手臂上劃過,還帶著一定的弧度。抹了點雲南白藥,把血止住,然後貼了塊兒邦迪創可貼,大大咧咧的說:“沒事的,不要緊張,男人臉上的傷就是一枚軍功章。”

老婆馬上回過頭看他,她笑了,說:“老公貼上創可貼更有男人味,暗示著你有種不怕死的勇氣。如果手裏再那把刀,你走到哪兒人都要跑光,被你嚇得。”

費老板氣得呼呼的說:“一進門看不到你一點溫柔?卻讓你的貓爪撓破,你還要跟我逗什麽?”老婆嘴一撅好像老實了,順手將身旁一個空杯子倒扣在桌子上,怪怪的感覺。費老板說:“你什麽意思?”

她瞪圓眼睛說,“叛逆,抗衡,不服。”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錯了好嗎?你能不能消停點?”費老爸說。她不吭聲了。

費老板洗了洗手出來,感覺整個屋子比以前亮堂多了。連門上的把手都被胖妞兒保姆擦的明鏡亮。他很滿意的進了廚房,胖妞兒真叫可愛,忙前忙後的為他熱飯。

而且說話還很溫和,總是老總的稱呼他。忽然看見老總手臂上的創可貼,她驚了一下,問怎麽回事?

費老板說:“被阿姨用貓爪襲擊了一下。”

胖保姆樂的趕忙用饅頭一樣的胖手捂住了嘴,說:“你和阿姨倆人真叫逗,湊到一起總能弄出點小插曲。”

費老板說:“恩愛夫妻就應該有點情調才活得精彩,像灰塵一樣安靜就活得沒有意義了。”

胖妞兒沒說話,但表情充滿向往,舌頭羨慕的動了動,好像也很想找個男人來愛自己。

費老板看了她一眼,似乎能感覺到她充滿渴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