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未得逞

直到崔剛喊饒命,龍笑天才在張琦的苦勸下饒恕了他。最後問:“以後還敢來嗎?”崔剛膽怯的說:“再也不來了!”

龍笑天見了這種沒有骨頭的人,心裏的氣更大了,狂喊道:“給我滾!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崔剛嚇得沒敢多停留,倉皇的逃掉了……

接著龍笑天問張琦:“你當初知道崔剛是個這樣的人,為什麽還要嫁給她?”張琦卻很難為情的說:“當初是他對我太好,我被他感動了。因為女人的心都很軟,經受別人關愛的時候就容易被愛衝昏頭腦。但很多美好都是一時的,等時間長了就淡得什麽也看不見了。”張琦說話間表情憂傷,好像在醞釀眼淚。

龍笑天眼睛一亮,說:“人的命運誰也無法斷定,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苦,你不會是屬‘羊’的吧?”

“什麽意思?”張琦不解的問。“據老人講,屬羊的好像命就苦。”“我不是屬羊我是屬猴的。”張琦答道。

“這就不好說了,應該屬猴的是聰明伶俐?”龍笑天一種猜測不定的神情。“哦,原來你也相信迷信?”張琦說。

“有時候相信一點,比如看到別人的幸福,而自己不幸,這時候就非常相信命,就仿佛自己的命被上帝在操控一樣。”龍笑天就像對人生特別有感觸。

崔剛挨揍後離開了八角遊樂園,心才慢慢的靜下來。他原以為有錢人的膽量都很小,卻沒想到龍笑天會如此凶猛,差點讓他把命搭上。這回他算是嚐到了苦頭,也知道張琦有了這座靠山,將來他的日子也不好受,估計再不可能從她的身上得到任何錢了。

此時,他愁苦的臉上都失去了光澤,一個人遊晃在馬路上,氣急敗壞的自語道:“完了!徹底完了!唯一來錢的路也被堵死了。”但沒有任何人能理解他的心境,都以為他是個半瘋子,走著路還一個人說話。

崔剛沒有目的向前走著,然後看見一個女子衝他說話:“先生,你能不能請我吃頓飯?我的錢包丟失,已經三天沒吃上東西了,求你給個恩惠吧?”

崔剛突然愣住了,看見這位女子長得還算有三分姿色,頓時喜出望外,問:“你是哪裏人?”“雲南人。”“哦,從這麽遠來北京也確實不容易。”崔剛有意在女子麵前表現出慈善的一麵,因為他有了非分的想法。

說話中,他將該女子帶到了一家川味飯店。然後,為女子要了一屜小籠包子,一碗紫菜湯,還有一盤涼菜,女子慢慢的吃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從外麵進來兩個男子,衝他們喊道:“秀雲,你怎麽在這裏?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然後這位男子抱住女子就是大哭了一場。崔剛是頭一次見這種場景,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偉大的人,做了件善事,所以上前勸說:“不要哭了!人已經找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最高興的時候。”這位男子聽到崔剛的勸說,猛的抬起頭,問道:“你是什麽人?”

崔剛沒能馬上答出來,就見旁邊還有一位小夥子開口道:“就是這個小子騙走的秀雲!打他!”沒等話音落地,崔剛就被兩位摁倒在地。他非常冤枉的喊道:“千萬甭動手!我是好心請她吃飯,沒做任何壞事的!”

等他蘇醒過來時,他躺在地上,再一看,剛才那兩位打他的凶手和那位女子全不見蹤影。然後他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順手摸了一下上衣兜,卻發現五百元人民幣已被這些家夥洗淨。

此時,崔剛氣不打一處來地罵道:“真*倒黴!我想敲詐別人,結果被別人敲詐了我,這個世界是不是成心要與我作對,像我這麽窮的人也要被人勒索?”

崔剛越想越來氣,站起身來竟然給了自己臉上一巴掌,然後氣衝衝地走出了飯店。

龍笑天自從和崔剛較量完,他發現崔剛不過是個紙老虎,經不住他的鐵拳。於是,他在一陣兒狂笑中,以勝利者的姿態展現在張琦的麵前。張琦為他的勇敢激烈鼓掌,因為他為自己驅除了一塊兒心病。

對於龍笑天來說,他這一生沒與什麽人記過深仇大恨,因為他是個有身份的人,接觸不到社會上一些髒汙的東西。這回可以說是第一次讓他嚐受到這種看上去很垃圾的事情,所以是虛驚中又學了不少經驗。

此時,張琦正對著月亮而坐,猛然開口說:“今天是中秋節,你我一同對月亮許個願吧!讓我們這虔誠的心永遠受到上帝的保佑。”

龍笑天仰起頭特意望了望天空,月亮卻明亮的像一麵鏡子清澈如畫。他不由得說道:“我看到這麵鏡子就像能看見你的心和月亮一樣透明,那個嫦娥奔月的故事不會就是說的你吧?”

張琦甜甜的笑了,說:“嫦娥是我送走的,我不能和她一同去,因為我在人間已經有了情人。如果我走後,他一定會很孤單的。”說完,她扭過頭朝龍笑天甜美的微笑著,頓時把自己的愛意通過嫦娥的故事傳遞給了他。

他馬上就理解了她的心意,隨後雙手搭在嫣紅的肩上,說:“你變的越來越可愛了,我吻你第一口,是要吻你的心;我吻你第二口,是要吻你的情;因為今夜月色的美麗和你的心一樣透明,和你的情一樣純潔。”

張琦從老家來都市之前是一名幼兒園的老師,因為人長得漂亮,在當地是出了名的美女。但她的命不好,在父母的包辦下找了崔剛,原來這個小子竟然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

每天創造不出財富不說,而且還要講究麵子,穿好的,吃好的。這樣給張琦的生活帶來很大的壓力,僅靠她那點工資很難維持過日子。於是不間斷的吵鬧成了家常便飯。

有時每一天張琦都端坐在床前,眼睛哭得通紅。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說,但找不見傾述的對象。迷茫中她看什麽都是暗淡,幾乎癡呆的有一種不被人理解的難言。

那鬆散的頭發已經沒了光澤,還有那件粉紅色的睡衣也沾滿哭過的淚水。“不要再煩我!我討厭你!”他的腦海中重複著這樣的話語。說實話,她真的讓崔剛傷透了心,認為他根本就沒資格做一個男人。因為做一個男人首先得為家著想,如果不為家付出,那最好不要成這個家。她很鬱悶,每天跟這樣的丈夫生活在一起覺得特窩囊。

有一天,張琦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生活,最後選擇了離開,投到了初戀情人龍笑天的懷抱。張琦的突然離開,對崔剛打擊很大,日子過得更沒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