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盜骨灰
孟闊推開龍笑天辦公室,看見他正和下屬談事,於是馬上將身子縮了回去。為了消磨時間,他到外麵抽了一支煙。
過了會兒,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又一次去了龍笑天辦公室。這回他的辦公室變清靜了,隻有他一人在電腦上忙碌的查閱資料。“龍總好,想你了過來和你坐坐。”孟闊開口就說。
龍笑天聽到熟悉的說話聲,抬起頭一看是孟闊,馬上脫離電腦,笑眯眯的說:“哦,是孟總啊,沒事你就過來,我這人不怕別人打擾,經常和人交流對我們有好處。其實,一個人不善於和別人交流,很容易喜歡上孤獨,那是很麻煩的事情,不僅消息閉塞,而且孤獨時間長了可能導致鬱悶症,也會傷害身體”。
孟闊給龍笑天丟了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隻煙,然後唉了一聲道:“這幾天不知怎麽搞的總是有煩心事纏身,張良這個家夥兒,上回給了他20萬已經把事情了結了,誰知前天他又來找我要錢,說我以前給的那些錢太少,便宜了我,讓我再付給他20萬,我看他有點欺人太甚,總是出爾反爾,看來非逼著我下狠手收拾他不可。”
龍笑天也被張良的行為驚了一下,看著孟闊又同情又憤怒,說道:“你說什麽?張良又來找你?我看這個家夥壓根就不是個正經人,倒像個賴皮。這次絕不能同情他,向他妥協。也該到收拾他的時候了,要麽以後他會沒完沒了的找你麻煩,因為你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折騰一次就要20萬,簡直是無底洞,一般人誰受得了?這樣下去你的整個家庭也會被他拖垮的。現在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你不想做狼,你就是羊,就要受到別人的欺負。”
孟闊吸著煙,吐出的煙霧嗆的他眯住了眼睛。腦海中的憂愁全部顯露在臉上,將他麵部肌膚緊縮在一起,看上去很是心急火燎。半天才說:“他還是老一套,說她他女兒死的太冤。如果我這次答應了,估計以後就是堵不完的窟窿,隻要他花的沒了錢就會來找事。唉,真他媽氣人,開口就這樣大的數目,實在讓人接受不了,我現在懷疑他是不是被別人利用來敲詐我,為何一張嘴就是20萬,少一分都不幹。”
龍笑天也為難了,“那怎麽著?你不能說找幾個人把他致殘吧?那會犯法的?你的身份又是個老總,不能說為他而丟了你的美好前途?”“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來和你商量,看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孟闊說。
龍笑天也沒了主意,手指頭敲打著桌麵,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腦,想了半天又說:“可以用武力懲治他,但絕對要有分寸,千萬不要將他打死或致殘,不然後果會很麻煩的,他要是報了警,你這輩子就算完了。所以人活著還要學會保護自己,這是起點,不會保護自己,你就會在人性這座叢林中栽倒,成為一個倒黴鬼。”
孟闊好似很讚同這種做法,連住點了幾下頭。
張良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也可以說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二流子。上次孟闊給了他20萬,沒出三月就讓他敗的一光二盡。先是給情人花八萬元買了輛車,接著在一家娛樂城賭輸了十萬元。小子把錢輸光了,心裏開始苦楚的難受,愣說幾個賭友相互間玩了把戲,把他的錢洗了,想在娛樂城無理取鬧。
最後惹怒了娛樂城老大,他哪兒吃這一套,當下就命令幾個兄弟將張良一頓毒打。一會兒的工夫,他的肋骨被踢折了兩根,腦袋也被皮鞋踢成球狀,腫的十分嚇人。
末了,娛樂城老大還對著張良的麵說不服你就去告我,我甘願奉陪到底。張良當時呻吟著,嚇得渾身冒汗,一句嘴硬的話說不出來。
一小時後,張良就成了醫院裏的病號,很安靜的躺在了病房裏。屋裏除了他的情人陪在他的身邊,再沒有別人。因為他的老婆多年前已經和他離婚,現在和他唯一走得近的人就是他的這位情人。情人雖然也是有夫之婦,但因為張良最近剛給她買了輛車,她是來感恩的。此時,她也顧及不上自己老公是什麽感受了,一心一意的在照顧張良。
誰知在醫院守了幾天,她老公竟然追到了醫院。一看老婆有外遇,頓時氣的七竅冒煙,回到家裏就想不開了,一籌莫展不說,胸口就像團了個巨大的氣囊無法散去。最後連遺書也沒寫,直接從四樓用了一個冰棍的動作直直的跳了下去,落地後簡直慘不忍睹,血流成河。
人一死,張良的情人轉眼就成了一個寡婦。後來張良聽說情人丈夫的家人都很有錢,由於他手裏缺錢,於是萌發詐騙的想法。情人丈夫剛埋了兩天,他半夜裏趁著月色就去了墓地,把情人丈夫的骨灰盒竟然給挖了出來。然後通過公用電話給他家父母報了信,說你兒子的骨灰盒在我的手裏,趕快拿五萬元來贖他的骨灰盒。
對方大吃一驚,沒想到兒子這樣磨難,人死了不說連骨灰都不得安寧。於是連忙給張良說好話,問你是誰?為何要盜走我兒的骨灰?他哪兒得罪你了,能不能把骨灰還我們?
張良口氣很硬,你別跟我廢話,老子隻要錢,不拿出五萬元甭想要你兒子的骨灰。接著,對方問我們在哪兒碰頭?
張良說不用碰頭,一會兒我把賬號告訴你,隻要錢進入我的卡裏,我自然會把骨灰歸還你的。
電話打完,張良接著又去了情人那裏探聽情況。當天下午,情人就接到婆婆打來的電話,說兒子的墓被盜,有人要敲詐他們的錢財。情人當時就火了,說我愛人剛埋了一天就有人盜墓,賊人簡直太缺德了。你們現在幹嘛還不趕快報警,拖延什麽?那邊說好吧,我這就給110打電話。
張良在一旁全聽到了,一說報警,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兩腿哆嗦的站立不住,撲通一下倒在沙發上。
情人問你怎麽啦?一下子臉色變得這樣難看?張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情人越發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兒,問莫非你知道敲詐這件事?張良摸了把冷汗,眼神發癡,嘴唇發紫,半天來了個大喘氣說,別讓他們報警了,骨灰盒就在我手裏。
情人立刻嚇了一跳,僵在那裏說你神經啦?你冒什麽傻?這事原來是你幹的?張良哆嗦著身子說我當時就是想搞點錢花,腦袋一熱做了這件事,現在想起後悔了。
情人一聽,急得直拍大腿,你個混賬!怎麽能想到這樣做?好卑鄙,好惡心的行為,真要是被發現了,你要做大牢的知道嗎?莫非你聰明過度了?說完,啪得一記耳光抽在張良的臉上。他當時就懵了,呆呆的看著她,情人扭轉過身子,嗚嗚了幾聲,還掉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