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嫁到霍家,霍斯越就沒有過過生日,不是奔波在公司就是在書房埋頭看文件,好像還從未有過工作之外的活動。

“給我吧!”

沈南汐伸出手,淡淡道。

霍斯越將刀遞給沈南汐,坐在了兩個寶寶身邊。

從江聞這個角度看去,自家霍總就像是把兩個寶寶包裹在懷裏似的。

多麽溫馨的一幕啊!

沈南汐接過刀具,在霍斯越鬆手時,馬上拽著他手,兩人一起握著。

“來,我教你怎麽切蛋糕的!”

省的一個霍總連蛋糕都不會切,說出去丟人。

她好像,是第一次和霍斯越一起過生日……

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心底湧出。

霍斯越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跟著沈南汐的步驟一點點切下去,柔軟的奶油瞬間被分成兩半,耳邊傳來了孩子激動的尖叫聲。

“哇哦,媽咪生日快樂哦!”

沈南汐笑著將一點點奶油抹到孩子臉頰處,他們馬上就歡快的蹦躂起來了。

“叔叔也要來一點!”

恩寶將手中殘餘的奶油全都塗在了霍斯越的臉上,冷峻的麵孔上因為這個奶油瞬間柔和了不少。

沈南汐盯著他看的入神了,直到臉鼻尖處傳來了香甜的味道,才反應過來,霍斯越竟然將奶油抹在了她的鼻子上。

“媽咪,你快去報仇啊!”

沈南汐耳邊聽到了墨寶的的聲音後,下意識的就拿起手上的奶油,二話不說的往他臉上抹。

怕霍斯越生氣,打完就開溜。

可這男人是個記仇的主,一把拽著她手腕,輕鬆往後一拉,沈南汐重心不穩下跌進男人懷中。

“想走?”

霍斯越戲謔一笑,快速將臉上的奶油在她臉上攤開了,弄得她一陣癢意。

於是,原本溫馨的客房此刻已經開始打起奶油戰來了。

一切結束後,沈南汐也累壞了,送兩個孩子回臥室,安撫他們休息。

彼時市中心醫院病房內。

渾身纏滿繃帶,滿臉哀怨的老男人躺在病**。

他隻是被打昏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鼻骨和臉上骨骼斷裂幾處,滿臉都被纏住。

病房外,幾名霍斯越的保鏢站在門口,隨時警戒。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沒停,反而越來越大,雨水拍打在透明玻璃上,還時不時的閃過雷鳴。

雷鳴短暫照亮了夜空,窗外狂風下樹影婆娑,樹枝的陰影倒映在玻璃窗上,像是深淵中吞噬人心的魔鬼。

老男人安靜躺著,手上紮著輸液管,始終沒有動靜。

靠近病床的窗戶卻被緩緩打開,一隻濕漉漉的腳踏進病房地麵。

來人一身黑衣,站在陰暗中,緩緩逼近病**的老男人。

老男人呼吸平穩,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雷鳴再一次閃過,寂靜黑暗的病房被照亮,來人手中閃過一抹寒芒……

寒芒在老男人臉上劃過。

老男人猛然驚醒。

“你……”

他想要呼救,卻赫然發現,喉管已經被割破。

鮮血,染紅了整個白色床單,像是玫瑰花落在了鵝絨上,妖豔卻令人心悸。

“去到地獄不要恨我,要怪,就隻能怪你無能,沒能殺了沈南汐。”

來人睨著病**雙目圓睜的老男人,像個職業鯊手一般,淡然自若的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

“呃呃……”

老男人死死捂著脖子,不甘就死的他還想掙紮。

但鯊手卻再沒看他一眼,而是按下了藍牙耳機,“暗殺目標已死亡,暗殺任務結束。”

話落,老男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手腕垂落,再也沒了動靜。

而職業鯊手,則是消失在了窗口,隻留下地上一攤水漬。

*

另一邊,沈南汐安撫寶寶入睡後,走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

疲勞了一天,她的頭部也有些昏沉,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窗外的雨沒停,冷風順著打開的窗戶飄入,有幾分寒意。

沈南汐裹著白色浴袍走出浴室,赤足踩在光潔的地麵上,來到窗戶前,將窗戶關上。

她剛關上窗戶,後方就傳來一陣窸窣聲。

喀嚓……

房門被人推開了。

一天緊繃的神經讓她分外警惕,幾乎一瞬間便轉頭看向身後。

房間內並未開燈,隻開了光線昏暗的床頭燈,加上浴室內飄出的嫋嫋霧氣,氛圍顯得撲朔迷離。

霍斯越立在門口,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女人白皙的小腿上。

赤著足的**,更顯精致白皙。

一頭未幹的長發披在肩後,晶瑩水滴滑落到羊脂玉般的肌膚上,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因為剛從浴室出來,沈南汐臉頰上還帶著一抹紅暈,給她清冷的氣質中平添了幾分嫵媚。

但她的嫵媚,卻是讓人不敢褻瀆的神聖。

霍斯越立在原地,身上莫名出現了燥熱,他一時竟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霍斯越?你怎麽在這?”

沈南汐蹙眉,被對方這樣看著,她始終覺得有些別扭。

而且對方不敲門就進來,如果她剛才在洗澡呢?

“咳,我想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你應該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霍斯越幹咳一聲,壓下喉嚨上的幹燥,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

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直到距離隻剩下半米,霍斯越才停下。

這回輪到沈南汐不適應了。

她下意識看向周圍,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江聞給她安排的房間。

她剛才有些疲勞,哄完寶寶後順勢就來到了隔壁房間。

因為江聞給她安排的房間,正是寶寶房間的隔壁。

沒想到,她竟然走錯了。

寶寶的房間是被她和霍斯越的房間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的。

“咳,是我的疏忽,我先走了。”

沈南汐扯了扯唇,說罷轉身就要走,卻被霍斯越驀的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麽?”

她心頭一緊,麵上卻依舊古井無波的看著霍斯越。

這次的確是她理虧。

“沈醫生,我該換藥了。”

霍斯越眼底閃過一抹戲謔,說著舉起了纏著繃帶的手。

他的手,正是今天救沈南汐時所傷。

是在打老男人時,不慎被碎玻璃劃傷。

因為是在實驗室受的傷,稍有不慎就會細菌感染,所以換藥也想要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