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昨天大哥他們肯定做了些不對的事,不然霍斯越那小子不會這麽生氣,甚至都不顧爸的想法,對大嫂他們動手了。”

沈南汐沒有否認,繼續聽她說下去。

“斯越之所以這樣也是被我們逼的,之前他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是因為他父親的死訊對他打擊很大,所以他才……”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關於霍斯越父親的事情,早些年前,她的前公公在霍家可是個不準提及的人物。

“說來也奇怪,我老公之前身體都很好,可沒想到,突然就身體不適倒下了。”

霍夫人說到這件事的時候,眼眶都紅了,看的沈南汐一陣感慨。

“擦擦吧,霍夫人,節哀。”

“沒事,這件事過去那麽久了,我早就習慣了,隻是想讓你給斯越一個機會,我看得出來他這幾年已經學會照顧小孩了,之前我去他公寓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小孩的玩具。”

聞言,沈南汐眸光沉了沉。

“可能是他也想要個孩子吧,南汐,你對斯越是什麽樣的看法呢?”

沈南汐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她扯唇輕笑了聲,從回京都之後,霍斯越確實改變很大,但她就是過不了心結。

“沒事,你能遲疑就說明對那小子不算是不看好,打擾你這麽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沈南汐起身,送霍夫人到了門口。

剛下樓,迎麵突然衝上來一輛車,兩人根本沒有看清楚那個司機的長相,隻看見那窗口閃過一抹寒芒。

霍夫人正好在外側,手臂被那匕首劃過一道傷口。

“夫人,你留在這裏,我去追人。”

沈南汐將霍夫人交給了保安,就馬上開車去追趕那個司機。

可是中間時間耽擱太久了,導致於她追到了交叉口人就不見了。

她不得不下車去周圍看看。

這四周有太多的樹林,正好可以遮擋人。

沈南汐正要繼續往前走著,身後的樹木突然晃動了下,緊接著,耳邊就有一簇風劃過。

當下,她迅疾轉身,快速從旁邊的樹木上截下一段樹枝。

“啊……”

那司機大喊了一聲,他沒有料到沈南汐會轉身,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躲避動作,那樹枝狠狠刺進他胸口,上麵還有不少鋒利的刺頭,全都紮進了肉裏。

“說,誰派你來的?”

沈南汐正要上去踩住男人的後背,可誰知,他很快從地上爬起,衝著空中揮灑了粉末。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她根本看不清,等粉末散去後,那司機已經逃走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又原路返回了。

她回去的時候,霍夫人已經被送去醫院包紮好了傷口,沈南汐送她回去。

“對不起。”

這次是她大意了,要是早些做出反應,那司機應該不會得手。

“不怪你,再說這些人就是要對付你,即使這個失敗了,也會有下一個。”

霍夫人在霍家當家了這麽久,一些血腥的場麵也是看過的。

隻是眼下她受傷,指不定那背後的人還會出手。

“南汐,你送我去霍氏吧,正好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跟斯越交待。”

“好。”

到了霍氏後,沈南汐扶著她上樓,全程都分外緊張。

霍夫人拽住她手心時,都感受到冷汗了。

“別緊張,我就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

“夫人,你怎麽來了?”

江聞看見霍夫人和沈小姐同時出現,第一時間就想到會議室的那幫人有救了。

“南汐,你跟我一起進去吧,你跟斯越不是合作夥伴嗎?”

沈南汐點頭,即使霍夫人讓她走,她都不會走。

畢竟這次出事,她有必要跟霍斯越解釋清楚。

江聞將他們帶到了會議室門口,會議室內氣氛凝固,鴉雀無聲。

“就是這些?”

男人交叉雙腿,目光狠厲的看向底下。

“重做。”

霍斯越輕描淡寫的說了聲,將手裏的文件丟了出去,轉身時,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兩人,緊繃的俊臉瞬間柔和了不少。

那些人都感激的看著沈南汐,如果她們沒來,今天的事情恐怕沒這麽快結束。

沈南汐也察覺到這男人在工作時總是不苟言笑,要求也高,不得不佩服霍氏的工作人員,至少他們的心理很強大,常年麵對霍斯越還能安然無恙。

霍斯越起身走到他們身邊時,才發現霍夫人也來了,而且手臂上還包紮了一下傷口。

他皺眉,看向了同行的沈南汐。

“這是怎麽回事?”

沈南汐當下心一緊,有些慶幸當時她堅持送霍夫人上來了,不然霍斯越肯定會誤會。

“是我大意了,所以才害霍夫人受傷,你放心,在霍夫人傷好之前,我一定會準時給她上藥的。”

霍斯越本想解釋,可聽到沈南汐說往後都會來上藥,馬上將那些話給咽了回去。

“好,這可是你說的。”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霍夫人看著這兩人溝通融洽,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先四處逛逛,正好你爺爺也想知道一下公司的情況。”

說完,霍夫人很識趣的離開了。

既然霍夫人不在了,她自然也沒有理由待在這裏。

她剛想離開,手就被人抓住了。

“你要去哪?”

霍斯越淡淡看她。

“當然是去工作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先留下來吧,如果待會我母親傷口發炎了,麻煩你幫她換藥。”

沈南汐頓住了,細細打量起麵前的男人。

“霍斯越,你是失憶了嗎?傷口發炎你不知道怎麽處理?”

她不相信,上次她後背發炎的時候,他上藥不是也很順手嗎?

江聞在一旁扶額,自家霍總分明就是想把沈小姐留下來,可為什麽就是不直說,非要拐彎抹角的,讓人誤會。

“怎麽?沈南汐,你是想食言?”

霍斯越的眼神像是有穿透力一般,看得她都有些心虛了。

“我不會食言,那我去哪等?”

“去我辦公室。”

說完,沈南汐轉身往他辦公室走去。

霍斯越跟在後麵也進來了,看見她坐在沙發上,先將手裏的東西扔在一邊,徑直走向她,在她麵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