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時宴臉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一僵,見沈南汐十分好奇的看著自己,緩緩垂下眼簾。
“我這段時間都在籌備著。”
說著,封時宴抬眼看向沈南汐,沒有再接著往下說。
沈南汐露出了然的神情,原來他是一直在為奪回封氏做準備啊……
羅秀雅看著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迷一樣,一個話隻說一半,一個非常配合的點著頭。
不一會,菜就上齊了,一直很八卦的羅秀雅,這才安靜下來,享用起午餐來。
“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雞翅了。”
封時宴夾起一個紅燒雞翅,放進了沈南汐的碗裏,滿眼柔情的注視著她。
沈南汐沒有說話,默默的啃起雞翅來。
羅秀雅看著封時宴的眼睛裏,簡直快要冒出粉色小愛心了。
又帥,有溫柔,還有錢!
這樣的男人簡直完美啊!
她不理解,為什麽沈南汐會選擇脾氣不好,總是冷著一張臉的霍斯越,而不是溫柔心細的封時宴呢?
要是她是沈南汐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封時宴吧。
沈南汐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飯,封時宴看她的眼神太過熱烈,讓她感覺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與此同時,霍氏
剛剛開完會議的霍斯越,沒有回到辦公室裏,而是讓江聞開車來到了實驗室這邊,結果卻撲了個空,沈南汐並不在這裏。
江聞找小宋詢問了詳情後,回到了霍斯越身邊向他匯報:“霍總,沈小姐的助手說,沈小姐一早就去醫院看望楚筱芊了。”
“去醫院。”
霍斯越神情淡漠的看著車窗外。
來到醫院後,楚筱芊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寒氣的男人,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南汐阿姨不在這裏,他們早就離開了。”
他們?
和沈南汐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人?
霍斯越微微皺眉問:“和她一起的還有誰?”
楚筱芊小心翼翼的看了霍斯越一眼,小聲回答:“秀雅阿姨,還有時宴叔叔。”
封時宴?
他又來找沈南汐了!
霍斯越聽見這個,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過的名字,臉色驟然一沉,看向江聞。
“查出他們現在的位置。”
楚筱芊發現眼前的人隱隱有要發火的征兆,伸手抓住了霍斯越的手。
“叔叔你別生氣,他們隻是出去吃飯了而已。”
霍斯越低頭看著楚筱芊,看著她害怕又想放手的模樣,終於知道沈南汐為什麽會這麽關注這個孩子了。
此時他居然從她身上看見恩寶的影子,就連語氣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些。
“我沒有生氣,隻是去接我的人回家。”
我的人……
霍斯越強勢霸道的話語,讓楚筱芊整個人都怔住了。
霍斯越握住楚筱芊抓著他衣服的手,片刻後放回了她的身側,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這時江聞來到了霍斯越身邊,得知了沈南汐他們的所在位置後,便坐上車朝那邊駛去。
而餐廳這邊,飽餐一頓後的沈南汐,靠在椅子上拿出了手機。
她記得剛剛似乎有消息提醒來著,見是小宋發來的,點開一看,表情瞬間不淡定了。
霍斯越居然跑去實驗室找她了!
見沈南汐看了眼手機後,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
封時宴似乎已經猜到了原因,臉上的笑容都減淡了不少,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開口問道。
“南汐,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沈南汐搖搖頭又點點頭,羅秀雅看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猜測起來,難道是實驗室那邊出事了?
或者是醫院那邊楚筱芊又惹了什麽麻煩?
就在這時,餐廳大門被人推開,沈南汐往那邊望去,就見霍斯越抬腿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的視線交鋒了一瞬,霍斯越臉色未變,走到沈南汐的麵前,聲音低沉。
“走吧,孩子們還在家裏等你回去呢。”
見他一來就要將沈南汐帶走,封時宴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霍先生,我們正在談正事呢,你這麽一來就要將人帶走,不太好吧,況且南汐她還沒答應呢。”
霍斯越冷眼掃了他一眼,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但對方似乎並沒有因此退縮。
相反,封時宴還用著相同警告的目光回敬給了他。
羅秀雅見氣氛逐漸焦灼起來,縮了縮脖子,湊到沈南汐的耳邊小聲道。
“你快想想辦法啊,我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們得打起來不可。”
沈南汐聽後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打起來倒不至於。
但兩人光是站在這裏散發寒氣,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餐廳裏的那些服務員,此刻都快要躲到後廚裏了。
“行了,把你們身上的氣場都收一收吧。”
沈南汐一開口,成功讓兩個男人的視線全落在了她身上。
沈南汐抱歉的看了一眼封時宴,走到霍斯越的身邊。
“今天就先聊到這裏吧,後麵若是需要我幫忙,直接來霍家找我就好。”
這句話是對封時宴說的,同時也是想告訴霍斯越,他們談的都是公事,讓他別多想。
霍斯越眉頭一動,見她來到了自己身邊,臉色緩和了許多,順手將人摟進了懷裏。
封時宴見狀,臉色要比剛才還要低沉許多,但還是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朝沈南汐笑了笑。
“我知道了,有空我會去霍家找你的。”
羅秀雅見霍斯越摟著沈南汐走出了餐廳,她也立刻跟了出去,隻是在離開前回頭看了封時宴一眼,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等所有人離開後,封時宴重新坐會椅子上,單手捂在眼前,遮去了眼中的陰鷙。
當沈南汐下意識朝霍斯越身邊靠攏時,他的內心深處猛地刺痛了一下。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沈南汐和霍斯越的關係似乎比之前更好了呢,看來他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必須做出行動了!
下定決心後的封時宴,猛地起身,麵無表情的離開了餐廳。
而沈南汐這邊,在與羅秀雅道別坐上車後,她和霍斯越就一直保持著沉默,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空氣也逐漸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