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恩寶站起身朝沈南汐勾了勾手指頭,想讓她彎下腰來。
沈南汐微微彎腰,下一秒就見恩寶的小腦袋湊上前,在她的臉頰上用力吧唧了一口。
沈南汐摸著被親到的地方,笑著揉了揉恩寶的頭,“這個獎勵媽咪很喜歡哦。”
“媽咪是要去上班了嗎?可不可以帶上我們啊,今天我們休息,在家裏好無聊啊。”墨寶一臉期待的望著沈南汐。
這……沈南汐的表情有些糾結,不是不想帶他們出去,而是昨晚封北哲的人撲了個空後,她覺得封北哲不可能善罷甘休。
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出現,她可能會顧及不到恩寶和墨寶他們。
“好不好嘛,媽咪,我們絕對不會亂跑的。”見沈南汐還在糾結,兩個孩子瞬間開啟了撒嬌模式。
沈南汐扶額,連著點了好幾下頭,語氣無奈中又帶了些寵溺,“好好好,真拿你們沒辦法呀,去換衣服吧,然後我們就出門。”
兩個孩子見沈南汐同意了,立刻小跑著上樓回房換衣服去了。
半響,樓上有人緩緩走了下來,沈南汐以為是孩子們換完衣服了。
抬眼一看發現是霍斯越,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霍斯越來到她的身邊,仔細的觀察了她的表情一番,見她沒有想要躲他的意思,心中的陰鬱這才減少了些。
昨天晚上他還在想,若是沈南汐不想再看見他,想要從他的身邊離開,他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將她強行留在身邊。
沈南汐被他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才抬頭臉色淡淡的看向他,“有什麽事嗎?一直看著我幹嘛?”
霍斯越想要握起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也沒生氣而是淡笑著開口,“今天忙嗎?晚上帶著孩子們一起出去吃飯?”
“再說吧,我可能沒有時間。”沈南汐側過腦袋,與霍斯越錯開視線,下意識的抿了抿唇。
他的眼裏閃過失望,卻也沒再多問。
這時,恩寶和墨寶也換好了衣服,從樓上跑了下來,見媽咪和爸爸站在一起,上前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看來爸爸似乎在和媽咪聊著什麽,他們就這樣跑過去的話,會不會打擾到二人呢?
沈南汐瞥見兩個孩子站在樓梯口,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樣。
輕笑了一聲,朝他們那邊喊了一句。
“你們在那裏站著做什麽,快過來吧,再不走媽咪可就要遲到了。”
兩個孩子聞言,這才小跑到他們身邊。
墨寶抬頭看著霍斯越,“爸爸,你是來送媽咪去上班的嘛?”
霍斯越低頭看著朝自己眨了眨眼的墨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抬眼看向沈南汐默默的點了下頭,便命人出去將車準備好。
沈南汐緊抿著嘴,她好像說一句不需要,但現在兩個孩子在這裏,她不想讓他們多想,隻能默認般的忍著不說話。
唉……
不是都說,孩子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嗎?
為什麽她的兩個孩子,全都向著霍斯越,幫著給他出主意?
上車時,恩寶率先坐進了最裏麵,沈南汐想和昨晚一樣坐前麵,卻被身側的墨寶拉著坐進了後排。
墨寶回過頭,看著沈南汐一言難盡的表情,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媽咪,你怎麽了?”
沈南汐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
仔細想想,她為什麽要刻意躲著霍斯越?明明是他當年做錯了事。
如此一想,沈南汐微微抬了抬下巴,神色泰然自若的看著前方。
一直關注著她的霍斯越,雖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些什麽,但看見她從上車起就緊繃著的身子,逐漸放鬆了下來。
看來她似乎已經想通了,之後應該不會再刻意躲著他了,霍斯越靠在椅背上,嘴角微不可查的緩緩上揚了一下。
*
房間裏燈光昏暗,封時宴靠坐在窗邊,冷眼斜視著坐在椅子上一身傷的人。
封北哲捂著受傷最嚴重的手臂,忌憚的望著封時宴,不敢輕舉妄動。
他本來以為躲到這裏,封時宴找不到他的,等過段時間再回去,該死!究竟是誰告訴他了自己在這裏的?!
“我說過,你要是在想對沈南汐出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間,封時宴煩躁的皺眉看向他,眼中的厭惡清晰可見。
“哼,那又怎樣?我告訴你,你最好就這麽打死我,不然今天所受的傷,我要在你們身上加倍討回來!”
事到如今,封北哲也豁出去了,怒瞪著眼前的人放下狠話。
他就是要他們都去死,隻要他還活著,他們就別想過平穩的生活!
封時宴看著越發不可理喻的封北哲,心中怒氣瞬間迸發出來。
走到他的麵前,封時宴將人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攥著他的衣領。
“你沒這個機會了,從今天開始,京都將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你什麽意思?”
封北哲表情一驚,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但心裏已經預感到不妙。
封時宴走到一旁的桌前,將文件袋扔到了他的麵前。
封北哲看了他一眼,抽出文件袋中的幾張紙。
瀏覽了上麵的內容後,封北哲的手止不住的微顫起來。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原來你之前一直沒出現,就是在背地裏調查我嗎?!”
封北哲憤怒的瞪著他,沒想到封時宴把他的老底都給翻了出來。
撕拉一聲,幾張寫滿他過往黑料的紙,瞬間被撕成碎片。
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事公之於眾,不然別說京都了,就算是跑回國外,估計等著他的隻會是監獄。
封時宴冷笑一聲,“撕了也沒用,我今天一早,就已經將這些消息上傳到了網上。”
封北哲聽後整個人氣的夠嗆,氣急敗壞的將手裏的碎紙,統統甩向了他。
“封時宴,我跟你拚了!”封北哲大吼一聲,朝眼前的人衝了過去。
封時宴目光一凜,抬起手,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重擊。
很快,封北哲的鼻子就止不住的流血,鮮血順著往下流,染紅了他的嘴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