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正想動彈,就被霍斯越牢牢攥住。
“你先親的我,我不得還回來嗎?”
“你……唔!”
沈南汐剛張了口,霍斯越的唇便直接壓了下來。
恍惚間,霍斯越伸手將台燈關上,最後的光亮徹底消失,沈南汐輕嚀一聲後,也就隨了他去了。
翌日
一大早江聞便被兩個孩子纏著帶他們來了醫院,墨寶一手提著保溫桶,一手牽著恩寶的手。
“江叔叔,我們陪你一起去給爸爸拿完藥在上樓去找爸爸媽咪吧。”
江聞掃了一眼時間,的確時間還早,霍總或許還沒醒。
他點了點頭,先帶著孩子們去了取藥處。
而病房這邊,沈南汐生物鍾準時的醒來,她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光線後,突然發現自己枕的……
她猛的偏頭,身旁霍斯越正安詳的熟睡著,而自己正枕著他的胳膊。
還正好是烏青的那條手臂。
沈南汐猛的一下彈坐起來,卻隻覺身前一涼,她低頭一看,臉色變了!
霍斯越在沈南汐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此刻他半睜著眼,唇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手伸向沈南汐腰,將人重新帶回**。
“陪我在睡會。”
沈南汐想要看看時間,卻被霍斯越摟的緊緊的。
以前她怎麽沒發現,霍斯越這麽會得寸進尺的……
“待會江聞他們就好來了,我得快點起來。”
“他不會那麽沒有眼力見,在睡會,好好休息下,恩?”
“昨晚又不累!”
沈南汐脫口而出。
霍斯越頓了下後,而後輕笑:“看來我要盡快好起來,不然,你要憋……”
“爸爸,你睡醒了嗎?”
還沒等霍斯越將話說完,恩寶軟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沈南汐杏眸圓睜,指著自己:“我身上的衣服呢?”
霍斯越也皺了皺眉,望向門口,門把鎖已經轉動了……
他看了眼地上,襯衫扣子崩了幾顆。
霍斯越扯過被子往沈南汐身上一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下床,快步走向門口。
在江聞即將拉開門把手的那一刻,霍斯越直接從裏麵拉開,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江聞驀地看見霍總站在病房門口,眼睛瞪大:“霍總,您……您能站起來了?”
墨寶和恩寶也興奮的喊道:“爸爸,你醒了!”
霍斯越揉了揉兩小寶的腦袋,隨後看向江聞:“我不是瘸了,怎麽站不起來。”
江聞仍然興奮:“太好了!霍總!您終於醒過來了!”
“帶一套女士衣服過來。”
乍一聽到霍斯越的命令,江聞還沒有反應過來,應的極其爽快:“好嘞。”
等江聞轉身走了之後,才細細回味過來,霍總要他帶一套女士衣服過來,那就是昨晚沈小姐是在病房留宿的……
所以剛剛,霍總才會那麽快的堵到病房門口來?
江聞猛的一拍腦袋,他剛剛就怎麽沒反應過來!
*
而這麽一會兒功夫,沈南汐已經將洗手間裏昨天褪下的衣服穿上了,一夜散了味,沈南汐聞了聞,好在酒味沒有那麽重了。
“媽咪!”
恩寶一進來就看到沈南汐,立即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跑到沈南汐麵前。
沈南汐彎身將女兒抱入懷中:“恩寶在家裏睡得好不好?”
“恩寶很好,倒是媽咪和爸爸很讓恩寶擔心!”
霍斯越看著保溫盒裏的飯菜,菜品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愛心。
一看就是用蕃茄醬畫上去的。
不醜,很可愛。
霍斯越看了一眼沈予墨,後者故作淡定自然。
他抬手在墨寶的額頭上輕輕一敲:“懂事了。”
沈予墨頓時挺直脊背:“我可是小男子漢,要保護媽咪和妹妹的!”
四人早飯氛圍久違的和諧輕鬆,沈南汐眉眼帶笑,恩寶窩在沈南汐的懷裏,畫麵十分溫馨。
沈南汐麵色溫和,沒什麽情緒,但心裏卻沒那麽淡定。
如今顧清菡直接進入了霍氏,霍斯越昏迷那麽多天才醒來,盡管他不說,沈南汐也知道他堆積下來的事有多多。
這次去雪國,倘若讓他知道,她和封時宴一起去。
霍斯越估計會放下一切跟著她。
但大多數的醫療設施她都留在了京都,去雪國,也隻是想取雪之花而已,她不想,霍斯越白白耽誤了時間。
沈南汐望著霍斯越,卻不想,霍斯越突然抬眸看過來。
倏地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沈南汐慌忙移開目光,有些閃躲。
盡管是這微妙的動作,也被霍斯越謹慎的察覺到。
可孩子在身邊,霍斯越並沒有指出。
早餐過後,沈南汐換好了江聞準備的衣服,準備先送孩子們去上學,而江聞也很知趣的在沈南汐走了後,才開始一一向霍斯越匯報著這幾日的工作。
“霍總,東港那邊的會議,已經催了幾天了,這次無法支持線上會議,我們實在不行可以放棄,封北哲那邊,作了幾天後,現在消停了下,期間還企圖用軟件和外麵進行溝通聯係,被我們及時發現,這些事……”
霍斯越一一看著電腦上的待審文件,眉頭微皺,清雋的側臉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冷硬。
“這些事情暫時擱後,東港的合作,不是我們求著他,他遲早會按耐不住,主動送上門合作,江聞,去調查雪之花的事,雪國從未售賣,我怎麽不知道,封時宴什麽時候有這方麵的人脈了?”
霍斯越不是沒去過雪國,那邊向來經濟自由,思想自由,簡單來說,一切以經濟為主,金錢都城就是雪國著名的標誌。
封時宴若想帶著沈南汐去雪國……
霍斯越犀利幽深的黑眸一眯,染上了幾分冷冽的寒芒。
他絕不允許!
江聞也突然被這話點醒:“難道封時宴是想借用雪之花的事將沈小姐帶走?不過沈小姐不可能不會警惕到這一點。”
霍斯越啟唇:“沈南汐從來就不是想要別人保護的小女孩,她不喜歡別人過度插手,替她做決定,你覺得,封時宴會冒這個險?”
他擔憂的是,封時宴會使上更可怕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