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看著眼前的墨連恒,眉頭一皺,神色凝重的問道。

“你怎麽了,為什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墨連恒看向沈南汐緩緩搖頭。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當時半路出了車禍,顧清菡被人殺害了。”

說著說著,墨連恒停頓了下,“等我醒來時,路易不見了,他一定是被抓走了。”

霍斯越和沈南汐同時一驚,眼中露出極為複雜的神情。

顧清菡死了?什麽人會在這個時候跑去殺她?

會將路易抓走的人,估計除了賀元武他們外也沒別人了。

霍斯越臉色一黑,當即就想下床調查此事,卻被沈南汐給攔住了。

沈南汐又把人強硬的按回了**,看著他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你才昨晚手術,不許下床,你就先安心的在**養傷,我和墨連恒去調查,等有線索了就告訴你。”

霍斯越抿了抿嘴,見她已經隱隱有些要發火的征兆了,便微微點了下頭。

見他答應了,沈南汐這才放鬆下來,看向墨連恒問道。

“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還有其他發現嗎?”

墨連恒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麽,手揣進褲兜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枚戒指。

“這是我在顧清菡身上發現的,當時上麵亮著紅光,覺得可疑就帶上了。”

沈南汐拿過他手上,已經不再閃紅光的戒指。

“也許這是他們組織之間聯絡用的……”

說著,沈南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或許我們可以用這個找到他們!”

墨連恒完全沒懂她的意思,但聽她這麽說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跟著激動起來了。

“那我們快點開始吧!”

沈南汐緩緩點頭,抬頭看向墨連恒。

“在我破解信息期間,你能幫我照看好他嗎?隻要讓他好好在**躺著養傷就行。”

墨連恒看了看霍斯越,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陷入了糾結。

他可以拒絕嗎?哪有屬下管上司的啊,除非不想繼續在京都呆著了!

可他要是拒絕了,嫂子肯定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破解信息,真是愁死他了。

“我明白了,我會照看好霍老大的。”

最後墨連恒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沈南汐拜托的事情,坐在床邊接受霍斯越的死亡凝視。

直到沈南汐放心離開後,墨連恒才弱弱的說了句。

“霍老大,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嗎?嫂子也是關心你才拜托我這麽做的啊。”

霍斯越收回視線,閉上眼微微皺眉。

墨連恒見霍斯越終於不盯著自己了,這才鬆了口氣,在心裏祈禱著沈南汐能早點回來。

*

完成任務回到組織的賀明成,將路易帶到了大哥麵前。

此時的路易已經漸漸轉醒,當發現自己被綁起來後,警惕的盯著麵前的二人。

賀元武詫異的挑了下眉,看向賀明成想讓他解釋一下。

賀明成擺了擺手,簡單了解釋了一下。

“在幹掉顧清菡之後,順手抓回來的,資料上顯示他是霍斯越玩得最好的死黨了。”

“說不定可以當做有用籌碼,如果大哥覺得不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賀元武支著下巴看著路易,斂眸沉思了起來。

路易聽見賀明成說的話後,眉頭緊鎖冷聲道。

“你們休想利用我,你們的目的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賀元武微眯起眼,和賀明成一樣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怎麽阻止我們?醒醒吧,今晚就是霍斯越的死期!”

路易聞言睜大了眼,質問道:“你們今晚打算做什麽?”

賀元武看著他,“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在他看來,死人是不會告密的,卻可以在他臨死之前讓他更加痛苦。

“你猜霍斯越現在所在的醫院,裏麵的醫生和病人,真的是醫生和病人嗎?”

路易聽著賀元武打啞迷的話,仔細揣摩了下猛地抬頭看向他。

“你將醫院裏麵的人全部調換了?!”

賀元武緩緩搖頭,“不是調換,從一開始,那個醫院裏麵就都是我的人。”

路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怎麽也沒料到,賀元武居然會提早準備的如此充分。

不好,霍斯越和沈南汐他們有危險了!

賀元武看著他懊悔的表情,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笑,抬手叫來手下吩咐道。

“處理幹淨,別讓他跑了。”

手下點點頭,抓著路易離開了房間。

就在路易已經心灰意冷了的時候,抓著他的手下卻突然鬆了手。

路易詫異的看著那人,就見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臉,下一秒一張人皮麵具就被撕了下來,露出了那人原本的容貌。

“封……”

路易驚呆了,下意識的叫出他的名字,卻在剛發出第一聲時就被封時宴捂住了嘴。

“別出聲,想活著離開這裏就跟我走。”

路易點點頭,他必須回去將從賀元武那裏得知的消息告訴霍斯越!

*

夜晚,醫院

霍斯越靠在**閉目養神,而墨連恒則坐在床邊昏昏欲睡。

這時,病房的門口,傳進來了一些細微的動靜聲,讓房間裏的二人瞬間警惕起來。

墨連恒聽著那偷偷摸摸的聲響,絕對不可能是沈南汐回來了,立刻起身想要上前查看情況。

霍斯越沒有阻止他,而是緩緩坐起身,冷眼看向門口。

墨連恒貼著牆,低頭看著被緩慢扭動起來的門把手,從身後抽出了匕首。

門被緩緩推開,正當墨連恒準備下手時,發現走進來的是一名護士。

護士似乎被站在門旁的墨連恒給嚇到了,手裏的托盤差一點沒拿穩。

還是墨連恒眼疾手快,在她看過來之前快速的收起匕首,穩住了她拿托盤的手。

“抱歉,嚇你一跳,我剛想出去來著,就見門被推開了,所以站到這邊來了。”

護士眼神閃躲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這樣啊。”

霍斯越看著她,眼中的盯防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增加了不少。

墨連恒看了眼她手中托盤裏的藥物,不解撓撓頭問道,“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