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其中一個密藏邪宗的弟子由於失血過多,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將他拖進了中央區域。
血煞之氣不斷凝聚,這名昏死過去的密藏邪宗弟子身子也開始不斷抽搐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另外幾人也摔倒在地上後,四周的血煞之氣猛地一顫,慢慢滲透進了他們腳下的地麵。
他們灑下的鮮血開始閃爍起了妖異的紅芒,一股仿佛來自遠古的殺戮氣息蔓延開來。
這些密藏邪宗弟子互相看了下,沒有多做逗留,草草的將那三具已經沒有了動靜的屍體給掩埋後,各自走進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大清早,江昊吃過飯送洪雲瑤去了公司,隨後聯係了戴安娜跟鐵虎,驅車趕到了他們所住的酒店。
“老大,已經查清楚了,大約有五百多名八大隱世宗門的古武者來到了津州,他們並沒有跟楊世龍聯係!”
剛在房間內坐下,戴安娜就遞來了一份資料,上麵標注了那些潛入進津州的古武者信息。
“都是八大隱世宗門的弟子啊,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江昊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這些人說不定是知道咱們在津州,來找咱們報仇的……”鐵虎走到一旁,給江昊倒了杯茶甕聲甕氣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報仇?八大隱世宗門的宗主以及長老都沒能把我怎麽樣,憑他們五百多號人也敢來報仇?”江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而且當初離開天武秘境的時候,沒人知道是江昊擊殺了八大隱世宗門的強者,就算是他們想找人報仇,也懷疑不到江昊的身上。
“歐陽玄道什麽時候回來?”江昊有些心煩的隨手合上資料,皺著眉頭衝戴安娜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戴安娜搖了搖頭。
“唉,不管這些古武者潛入進津州有什麽企圖,一定讓下麵的兄弟盯緊了他們!”
一天時間眨眼而過,第二天下午,這些潛入進津州的古武者開始三三兩兩的結伴而出,戴安娜第一時間將消息傳給了江昊。
隻不過這時江昊剛接了洪雲瑤下班,正和杜弘熙坐在別墅後院的涼亭內聊天呢。
“發生什麽事了?我看你小子最近送了雲瑤丫頭去公司後,就不怎麽回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江昊這邊剛剛掛斷了電話,杜弘熙就眯著眼睛朝他看了過來。
“師祖,這兩天津州的確要發生大事了,五百多名古武者潛入進來,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他們想要幹什麽呢!”江昊哭笑了下輕聲回道。
“八大隱世宗門的弟子?”
“嗯,按說他們也不知道天武秘境之中發生的事,這麽多人來津州,應該不是找咱們報仇的……”
杜弘熙摸了摸下巴,點著頭道:“不錯,你安排人暗中調查一下沒?”
“已經盯住他們了,好像他們今天晚上要有什麽大動作,我正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
“還是去一趟吧,這麽多古武者聚在一起,真鬧出什麽亂子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離開了洪家別墅後,江昊給鐵虎打了個電話,過了有十多分鍾,一輛奔馳車緩緩停在了江昊的麵前。
“老大,下麵的兄弟匯報說,那些古武者都在朝碭山趕,咱們也跟著過去嗎?”
“嗯,反正沒人認識咱們,過去看看吧!”
車子調轉車頭,飛快朝著碭山方向駛了過去……
碭山在津州東郊,十分的偏僻,但這座山在津州並不算出名,最高的地方也就僅僅幾十米而已。
而此時天色還沒有黑,歐陽玄道跟達日勒正在楊世龍的別墅內,身後還站著肖剛和楚瑩紅以及十多名密藏邪宗的弟子。
“達日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歐陽玄道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收斂起了縈繞在身旁的靈氣,緩緩站起身子說道。
楊世龍正癱在對麵的沙發上,額頭布滿了汗珠,身上的衣服也都全被浸濕了。
“我已經用靈氣護住了他的經脈,但重塑丹田這事,還得靠你的血煞之氣!”
一旁坐著的達日勒撇了撇嘴道:“老家夥,這裏又沒外人,你還怕別人知道啊?”
歐陽玄道眼中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並沒有搭話,轉身走向了一旁。
達日勒搓了搓手掌,來到楊世龍身旁低頭掃了他一眼,隨手將身上的大氅給扯開,盤膝坐在地上,眼睛也眯了起來。
數秒鍾後,一步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血紅色的霧氣自達日勒身上透體而出,形成了濃鬱的血煞之氣。
這些殷紅的血煞之氣仿佛流動的鮮血,又好像有生命一般,慢慢覆蓋在了楊世龍的身上。
肖剛和楚瑩紅不敢離的太近,後退到了歐陽玄道的身旁。
而當血煞之氣慢慢滲透進楊世龍體內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守在外麵的易老跟別墅內的幾個保鏢,紛紛側目朝著客廳內看了過來。
“忍著吧,重塑丹田可沒那麽容易!”達日勒桀桀一笑,眼神中竟然泛起了紅芒。
此時在楊世龍的體內,那些血煞之氣已經徹底占據了他全身經脈,開始飛快朝著丹田處匯聚。
若是換做尋常的古武者,這麽多血煞之氣進入體內,早就一命嗚呼了。
就算楊世龍有先天境中期的境界,若不是歐陽玄道用靈氣護住了他的經脈,這些血煞之氣足以震碎他的五髒六腑。
劇烈的疼痛下,楊世龍渾身都在抽出,麵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遠處站著的肖剛跟楚瑩紅紛紛皺起了眉頭,不忍再繼續看下去,將視線轉向了一旁。
濃鬱的血煞之氣在短短的半分鍾內凝聚在了一起,於楊世龍小腹處不斷旋轉,四周的靈氣也仿佛受到了牽引一般,朝著別墅客廳內匯聚了過來。
但坐著的歐陽玄道抬手打出一道力氣,幻化成一個巨大的屏障,將外麵這些靈氣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