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侵襲大地。
江昊下車熄火,斜靠在車子旁邊。
車燈在夜間照亮了大半的道路,遠遠的就看見了那輛銀白色的麵包車搖搖晃晃的開了過來。
江昊是特地將車子開到了無人煙的地方的,既然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做,那麽他特地為某些人挑選好場地。
車子的大燈他是故意打開的,擔心某些人找不到路。
那銀色的麵包車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一搖一晃地終於到了江昊跟前。
眼看著江昊跟個沒事人一樣,擺了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為首的刀疤男腦門青筋一緊。
“兄弟們,好像是個硬茬子。”
他們接到洪富貴的命令時,一看照片,看著江昊也不似能打的樣子,那眉眼一板,就活脫脫是一個家族精英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解決過多少個這種高高在上的幹淨公子哥兒,沒一個能打的。
但是江昊所表現出來的就有點不同了。
本來以為他是慌不擇路把車子開到這裏來的,現在看著更像是特地把他們引到這裏來的。
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誰又敢這麽囂張。
那三人一齊下了車,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一根小孩子手臂粗細的鋼管。
反觀江昊手無寸鐵的,但是沒有人敢馬虎對待,畢竟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害怕的氣息。
刀疤男帶著兩個小弟站到了江昊的車子前麵,而江昊此時也把身子正了正,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就這麽不輕不重的一眼,刀疤男覺得心髒一緊,好像被一隻手死死捏住了一樣。
“就你們三個?”江昊道。
明明隻是被簡單地一句發問,可刀疤男卻感覺到了壓迫。
大概是仗著自己人多,又有鋼管傍身,刀疤男壓下了心裏的不安,罵了句髒話。
“這荒郊野嶺的怪瘮人的,兄弟們我們一起上,早點完事早點交差。”
言罷,三人一齊提著鋼管向江昊頭頂上招呼去……
而洪富貴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是江昊現在被自己派去的人纏住,他真的以為是江昊搞的鬼。
他心裏尋思著江昊應該被自己派去的人解決了才對,可如果是這樣,駕駛座上的人是誰派來的?
他從洪家出來上了自己的車以後,因為心裏有事,沒注意到司機換了個人。
現在車子在公路上開得飛快,就好像像是有可能撞上哪裏車毀人亡一樣。
駕駛座上那個年輕的司機是個生麵孔,起碼不是他的人。
任憑他怎麽問話,那個年輕的司機除了冷笑,就再也沒有什麽反應。
他想,就算自己生意上得罪了什麽人,但是也得看在洪家的麵子上不敢動他。
洪富貴一顆心懸了起來,用僅剩的那隻完好的手摸索著從兜裏掏出手機,要打電話求救。
這時,駕駛座上的年輕人開口說話了。
“洪總,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不要打電話的好,畢竟說不準我一分心出了車禍就不好了。”
年輕人的聲音陰冷得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洪富貴一哆嗦,沒能夠打開手機的鎖屏。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著車子飆到一百八十碼還在加速,心裏慌亂了一下。
“你是什麽人,害我又有什麽好處?”
洪富貴確實不敢打電話出去,畢竟現在他的小命現在攥在別人的手裏在上演著速度與**。
年輕人熟練地打了個方向盤,車子一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公路。
洪富貴看他專門挑著偏僻的公路走,心裏又急又怕,已經開始設想這人是不是準備把他殺了拋屍荒野。
那車子開得像是飛起來了一樣,反觀年輕人倒是麵色如常,一點都不受影響。
對於洪富貴的問題,年輕人一個都沒有回答,反倒是提出了一個建議。
“洪總,車子上又悶又無聊,我們玩個遊戲解解悶,你不介意吧。”
洪富貴心裏直接罵娘,麵上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才剛想要拒絕,那年輕人就打斷他說話。
“我們玩一個快問快答的遊戲,我問,你答,你回答慢了,或者是回答讓我不滿意了,我們就玩命,你說好不好。”
這語氣聽著像是商量的,但是實際上沒有給洪富貴拒絕的機會。
洪富貴還沒說自己願不願意玩這個遊戲,年輕人已經問了起來。
“洪家至今為止,直接或者間接導致了多少個家族企業破產或者是易主,洪總你該知道吧。”
第一個問題就是直接涉及到家族利益的,洪富貴心想這人和這個問題有什麽關係的時候,年輕人冷眼向後視鏡一瞪。
洪富貴是想拒絕回答的,但是年輕人很不滿意這樣的表現,猛地一腳踩下油門。
“嗚”地一聲,洪富貴幾乎懷疑這個車子要飛上天了。
車子一個加速,他的身體隨即一晃,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說話都不利索,道:“六、六個。”
江州之大,小家族小企業占不少的,而洪家不是每一個家族都選擇了吞並,有一些是雞皮蒜毛的小事得罪了洪家,遭到報複後了無聲息得失蹤在江州地盤上了。
年輕人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說明這個答案是真的。
於是,年輕人又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都是一些外界不知道的秘辛。
這些年來,洪家除了壯大勢力以外,秘密養了一群打手,專門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些個被毀掉的家族企業一開始也是不同意歸順洪家的,但是耐不住洪家手段肮髒。
這些家族裏麵,有的是企業爆出醜聞致使股票一落千丈,虧損巨大。
有的是因為親人好友的性命受到了威脅。
也有的是被洪家抓住了一些子虛烏有的把柄。
無論是何種原因,都是洪家一手促成的。
而洪富貴是旁係子弟裏最受信賴的一個,信賴的原因無非是因為物以類聚。
就像洪家本家手段肮髒一樣,洪富貴也效仿本家,自己也養了一群打手,經營著自己的私人產業。
幾個問題下來,年輕人心裏有數了,碰了碰耳朵裏的藍牙耳機。
“先生,我這邊問好了。”
藍牙耳機那頭,江昊單手持鋼管,單手拿手機,地上躺了幾個嗷嗷叫的人。
“行,你脫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