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國駐魔都大使館。
“你說什麽?世家魏家被查封了?”
使臣桑田順價震驚地霍然站起來,手中的筆掉落在地。
他難以置信。
“魂殿這是瘋了嗎?魏家可是魔都第一世家!”
一名體魄健碩,腦袋光溜溜的男子回答。
“魂殿這次是來真的,秘密調來上萬人!”
“他們一定有魏家犯事的確鑿證據!使臣閣下,魏家出事會不會牽連我們?”
桑田順介有點慌,皺著眉頭,來回踱步。
“情況不太妙,井下,你立刻帶人去帝都大使館,見宮本使臣。”
他突然又道:“不行!我們使館肯定也被魂殿盯上了,這樣,我讓尾田商社的尾田景三過來,他以商務的名義去帝都,你帶人喬裝做他保鏢。”
“見了宮本使臣,你讓他想辦法毀掉證據,我們與魏家、殺聖獨孤慶的那些事,絕不能落在魂殿手裏!”
魏家出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旦那些事爆出來,會影響他們滲透龍夏帝國的計劃。
井下是東瀛武士宗師,負責保護桑田順介。
“我要是離開,您的安全……”
桑田順介沉聲道:“沒事,國內已經派了一位武聖級強者前來,明天應該就到。”
他眼神狠毒。
“魏家的事一定與林天有關!”
“這個龍夏年輕人是個大患,武聖級強者前來,便可以徹底除掉他!”
……
龍夏帝國,東北邊疆。
巍峨山腳下,駐紮著一支鐵血的百萬大軍。
龍夏帝國名聲最響亮的軍團之一,黑狼軍!
黑狼軍大帥,便是當世傳奇,魏家老祖!
魏操!
駐地中心,大帥指揮室。
身形高大,兩鬢斑白的魏操,正靜靜地看向窗外的西南方!
仿佛能看到遙遠魔都正在發生的一切。
他苦心孤詣這麽多年,使得黑狼軍成為龍夏帝國最強的軍團之一。
卻不料,後院著火!
“魏老帥!”
身後,一名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目光溫和,溫文爾雅,緩緩開口。
“魏家犯的事,國主震怒啊!”
“也是因為顧及魏老帥的麵子,目前隻是查封,並未立刻定罪!”
“國主希望,魏老帥三天之內能夠前往帝都,述職之餘,親自解釋一番,以安帝心!”
魏操眼眸深處寒芒一閃而過,臉上浮起慚愧之色。
“魏家有這樣的下場,是我太縱容了,我有責任!”
“諸葛秘書放心,我會盡快安排好黑狼軍事宜,前往帝都,向國主負荊請罪!”
諸葛秘書輕輕點頭。
“我會向國主說明魏老帥的態度!”
他說完,轉身離開。
魏操一動不動。
許久。
他渾身散發森寒氣息,整個駐地都仿佛感受到這股恐怖壓力。
肅殺!森冷!
他麵色陰沉可怕,一字一句,仿佛來自地獄。
“林旭,你竟然在世上留下了這麽個孽種!”
“林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時,一名身穿甲胄的大漢躬身而入,赫然是武聖級強者。
殺意凜然!
眼眸赤紅!
“老帥!魔都之事兄弟們都已經知曉!”
“就等您一句話!我等立刻揮師魔都!”
魏操淡淡的道:“去了又如何?魔都魏家的那些廢物,已經沒有救的價值!”
此人是魏操得力親信,大將陶達!
他憤然道:“那可是您的家人!”
魏操城府極深。
“你挑一批黑狼軍中的武聖級強者,給他們另外的身份,去帝都參加武道大會!”
他眼神冷厲。
“姓屠的老東西硬捧林天當上少帥,不就是希望他能代表魂殿參加武道大會?”
“我要讓那小子死在武道大會的擂台上!”
陶達眉頭一揚,殺氣湧動。
“屬下這就去辦!”
……
帝都。
世家蘇家。
一處書房。
蘇家家主蘇智奇神情微動。
“林天竟然殺了明煥?武聖沙無敵投靠了魂殿?”
他神色數變,輕歎了聲,緩緩搖頭。
“是我沒把屠老的話放在心上,低估了他的實力!”
“原以為他們能輕鬆將那丫頭帶回來,誰想到,反而害了明煥,損失了一位武聖。”
在他桌前,站著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
氣度華貴,俊朗非凡!
身上隱隱散發出武聖級的氣息,正是蘇家天才妖孽蘇明瑞!
“這事是我讓魏清舟辦的,我一個人承擔!”
“蘇明煥堂弟為我受牽連,我這就去把林天解決掉!”
蘇智奇看了他一眼。
不以為意地輕輕搖頭。
“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專心應對武道大會!”
“我與屠老約定,如果林天要追究當年的事,我蘇家給他一次機會。”
“他參加武道大會,你們可以借武道大會的擂台解決恩怨!”
“不過,他大概是沒可能在武道大會上成為你的對手,黑狼軍的魏操不會放過他!”
聞言,蘇明瑞倨傲從容,輕笑了聲。
“既然如此,就聽家主您的安排!”
“希望他能活到與我交手的那天!”
蘇智奇神情間露出一絲不屑。
“林天能今天成就,必然是有奇遇!”
“不過,我蘇家是千年世家!”
“林天也就是跳梁小醜,折騰出這麽多水花,已經是他極限。”
“當年他爹武帝林旭何等英勇非凡,結果也落得那樣下場,更何況是他一個毫無根基的黃毛小子?”
……
當天夜裏,林天回到江南市家裏。
次日清晨,養父母為他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一家人其樂融融,仿佛回到五年前。
“林天,爸說這是你親生父親留給你的!”
吃完早餐,蘇秋寒取出夜明珠,交到林天手裏。
林之煥語重心長地道:“當年武帝林旭將此物交給我們時,曾特別交代,這是信物,似乎與你母親有些關係。”
林天訝然。
將夜明珠拿在手裏。
這上麵除了父親武帝林旭的印章,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想到什麽,直接咬破手指,滴血在夜明珠上。
夜明珠瞬間吸收血液,下一刻,詭異無比的綻放血色光芒,沒入林天印堂。
一抹奇異的畫麵閃了一下,隨即消失。
赫然是一幅女子的畫像。
隱隱約約,看不真切,但給他一種親切感,有種血脈相依的感覺。
“難道,她就是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