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多的為什麽。
我當時也沒生氣,直接對著鄧雲道:“你如果想去左麵的話,正好我去右麵,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探路,也能省去不少時間。”
鄧雲聽老子這麽說,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就知道,她肯定不敢。
“這種事情還是不了,你不是最得心應手了嗎?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這話我表示自己可沒說過,完全是這娘們,在胡謅八扯。
不過,這並不代表老子會跟她計較。
鄧雲明顯話裏有話,說這個的時候,還故意的看了一眼鄧三科,意在說之前估計錯誤的事情。
其實挺想反駁她的,如果沒有我,別說受傷了,到時候性命都不保,不感謝老子就算了,還在那裏頤指氣使的,誰也不想慣著她那臭毛病。
“下次說話注意點,再這麽陰陽怪氣的,老子就不管了,由你來探路。”
“你!”
鄧雲不高興的瞪了一眼,之後也沒再說什麽,這件事情就連鄧三科也不幫忙。
自作自受!
對於鄧雲,老子自認為夠照顧她的了,本身就是個女人,在我們三個之中,哪次有危險不是我和鄧三科去扛著?
當然,每次衝鋒陷陣的也必定是我。
雖說也不是成心想要計較什麽,口頭上抱怨兩句,也不是真想讓她去,而且之所以選擇右麵的入口,無非覺得陰氣輕,鬼怪可以少些,此處地勢險要,十分逼仄,不好行動。
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打一仗的地步,必須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才行。
這個地方,甚至狹窄到必須將背包裏的東西倒出去一些,然後,又在邊緣嚐試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背包本身的緣故,每次一進去總是被卡住,這讓老子的心情也變得十分不好。
沒辦法,隻能將背包扔在地上,讓鄧雲和鄧三科看著,他們也挺樂意。
這活計可輕鬆多了!還不用冒險。
將一些必備東西別在腰間,有的直接纏在脖子上,或是掛在能夠隨手夠到的地方,剩下亂七八糟的符咒貼在兜裏。
這種時候,也不在乎什麽形象不形象的了,我隻覺得,到時候能夠方便掏出來,怎麽樣都行。
除此之外,這裏比我想象中的要幹燥許多,還好穿的比較多,都是長袖和長褲子。
隻是之前在對戰木乃伊的時候,胳膊上的袖子被扯撕了一大塊,吊兒郎當的掛著,看著挺別扭的。
不止是別扭,到了裏麵更是累贅,沒辦法,隻能將它給扯撕了扔掉,後麵胳膊一片擦傷,也來不及管。
因為四周逼仄,胳膊幾乎貼在牆麵上,隻得一麵蹭著牆皮。一麵往前行進。
大概堅持了十分鍾左右,我竟然還沒有走到盡頭,打開手電筒往裏照了照,竟然是一條長到看不到盡頭的甬道,可卻給人一種螺旋狀的感覺,看的眼暈。
除此之外,突然發現,這條長長的甬道開始變得傾斜。
還好摩擦力比較大,就算是真的傾斜,也不至於回不去。
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我逐漸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條甬道並不是單一的一個斜坡,是四麵八方都在扭曲,就像是空間變換一樣,準確的形容,是把本來理解成的單一斜麵,變成了魔方一樣的存在。
這種感覺不禁讓人感到恐怖,還有很強烈的窒息感。
通過手電筒照向遠處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萬花筒,不停變幻,一眼望去,是沒有盡頭的深淵。
最中間有隱約的凸起,是一個類似於方塊的點狀物。
心裏有些不太好的感覺,腦海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
沒有直接順著斜坡向下走,盡管萬花筒給人的錯覺是,你越往前進,好像越能看到光亮,那個方塊一樣的小點就是出口所在,但是恰恰相反。
那對於我們這些盜墓者來說,就是安康魚的誘餌,可能還未到盡頭就已經回不去了。
於是,趕緊轉頭離開這個地方。
也許是這裏過於幹燥,空間狹小的緣由,我的額頭上和手上都是汗水,連滾帶爬的蹲下去,一步一步向前行。
這樣前進對老子來說十分耗費體力,並且特別的難以快速行走。
特別是手心上和額頭上落下的汗水,使得摩擦力變得更小。
腦海中一閃而過,爺爺送給我的書中的一段話。
萬花筒,遇到此類現象務必逃走。
這乃是一種虛空迷陣,如果人被吸引進這裏,幾乎必死無疑,虛空迷陣根本沒有破解之法,就像是人們口中的黑洞一樣,足以把人吸納入陣中,使之無法逃脫。
其陣的原理和鬼打牆頗為相似,卻比鬼打牆要難對付的多。
此陣主要吸附的是鬼氣,也就是人死後的靈魂徘徊在周圍,誤入此陣便永遠也出不去,最後被吸幹靈魂魂飛魄散。
被吸幹之後的靈魂不複存在,但是鬼氣會附著在陣中,這種鬼氣一方麵會被萬花筒吸納,另一方麵會主動放出吸引同類,當然也是為了讓像我這樣的盜墓人放鬆警惕。
一旦掉入陣中,出不來,最後死了,隻能成為陣中的養料。
這種說法,在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現在倒是還好,可以一點點適應了,隻是在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禁不住心中發慌。
這是來自一個人求生的本能,加上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多耽誤時間,誰也不知道書中記載的是否全麵,如果真的有別的不好的一麵出現,到時候防不勝防。
“嘶!”
由於手心實在太滑,加上盡量飛快的往前走著,一個不穩,胳膊擦在了旁邊的牆上。
說來也真是倒黴,偏偏是之前,沒了半隻袖子的胳膊,擦出了一道血痕。
血跡蹭在了牆麵上,下一刻,老子愣住了。
這牆好像會吞噬一樣,也就眨眼間的功夫,血跡不見了!
牆上麵微微的凹陷了一個圓圈,還在不斷下陷,好像有白色的波紋**漾了一圈,就像是什麽東西的嘴張開舔了一下,然後瞬間恢複了正常。